,你若吃飽了,便先到一旁歇歇,我也馬上就好了。”納蘭云溪點了點頭,自己也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你不是要和我借什麼東西?”
容鈺見她吃得飛快,不由斷過茶水放在她的旁邊,以免她吃得太快噎著,想到流觴傳來的話,她今日約他並不是單純的吃飯,而是要和他要東西。
“呃,是的,國師,上次我受傷的時候,你給我抹的那九花玉露高還有嗎?”
納蘭云溪點了點頭,想到這一鬧她到差點忘了這事兒。
“做什麼?”容鈺眼睛掠過她的身上,想要尋找她受傷的痕跡。
“不是我,你不是說你那藥很神奇?對治疤痕有特效?那對時間長了的疤痕能不能去的掉?”
納蘭云溪見容鈺在她身上瞅來瞅去,頓時會意,她是想問他要一瓶去齊逸的別院看看,看她娘臉上的那些疤痕能不能去的掉,若是能,那便不用開刀整容了,她這個年紀的人估計也不會再在意容貌這件事了。
整容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以前她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時候是從醫者的角度出發想透過整容來恢復他的容貌,如今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她是自己的舅母后,心情便不一樣了,她不願她再受罪,若是容鈺的這九花玉露高能將她的疤痕淡化的話,那她完全沒必要在她的臉上再動刀。
“看情況,基本上淺顯的疤痕都能去得掉,嚴重的恐怕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
容鈺沉吟了下,緩緩的說道。
“那,那你還有多少?給我一瓶?”納蘭云溪聽了覺得這就是自己想要的東西,先向他討一瓶來送給舅母,讓她先用些時日,看看效果如何,要是實在不行,她再給她開刀整容。
“多少?這東西天下統共也沒幾瓶,我只得了兩瓶,一瓶上次已經開啟給你用了些,沒開封的只有一瓶。”
容鈺撇了撇嘴加重了語氣說道,否則她還以為這麼矜貴的東西來得有多容易呢,一點都不知道這東西的貴重和來之不易。
“那,把那瓶沒開封的給我。”納蘭云溪想也沒想便開口大刺刺的說道,根本就沒考慮過他會不會答應。
“做什麼?要給誰用?”容鈺皺了下眉頭,暗道這麼矜貴的東西總不能用到不相干的人身上。
“自然是要救人了,你就把那瓶沒開封的給我吧,有個人毀容了,我要給她用。”
納蘭云溪看了一眼納蘭雲朵,她自然不能在她面前說要給自己的舅母用了,她此時的身份她應該還不知道的。
“哼,一天起來盡折騰事,和你什麼相干,你要管她?”容鈺一聽就知道她要給誰了,頓時不滿的嘟囔道。
“你知道?”納蘭云溪聞言頓時反問道。
當初他帶著她來看齊逸的時候神叨叨的,故意誤導她讓她以為齊逸是個變態,不過當初那種情形下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齊逸是個變態的。
後來她就懷疑過,國師其實知道齊逸的一些事的,沒想到他果然知道,真是太……腹黑了。
“我當時不知道,後來便派人去查了查,一查之下便知道了。”國師說得模凌兩可,似是而非,讓納蘭云溪琢磨不透。
“哼,那膏藥你給不給我?”納蘭云溪想了半晌不知道他知道多少,便哼哼了兩聲仍管他要那雪花玉露膏。
“哎。”國師嘆息了一聲,一切無奈盡在這一聲嘆息中,然後他便從懷中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瓷瓶來,偏頭看了她幾眼,遞到她手中。
“多謝國師。”納蘭云溪見了他的動作高興的道了一聲謝,伸手接過來,臉上神情愉悅,活像得到了一大塊金子。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這話別讓我說第三次。”國師冷豔剃了她一眼,不滿的說道。
“哦,恩。”納蘭云溪此時得了這藥膏,頓時喜得什麼似的,自從得知齊逸和自己的關係之後,得知舅母當年是因為她娘才受了牽連被裴將軍下堂,自己心裡就多了一分歉疚,尤其看到她如今變成了那樣的性子和被毀的容貌,更是覺得自己要好好彌補彌補她,如今,她也算終於有了親人了,齊逸和舅母以後就是她的親人。
“知道你找我就沒什麼好事。”
容鈺一直看著她,見她得到那膏藥像得了什麼絕世寶貝似的,不由得心中覺得有些吃味,她和齊逸之間的關係真是他心中難以解開的一個疙瘩,他要儘快將婚期定下來,等到年節一過完,便娶她過門,他是一刻都不能再等了,如今這多事之秋,更是要快刀斬亂麻,先和她成親再做別的事。
他思量定之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