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飛卻露出了笑容:“不會,我覺得公主說得很好,認識你那麼久,就屬剛才聽你說話最舒服。”
“真的?”司徒凝香不敢相信地說:“那……楚將軍也會這麼想嗎?”
“如果他不這麼想,那他配不上你。”
司徒凝香感激地看了靈飛一眼,幽幽地說:“靈飛,謝謝你,這麼冷的天,害你掉水裡,你還病著呢……我送你回去向三哥負荊請罪。”
靈飛撲哧一聲笑出來:“哪有那麼嚴重。”
可她的傷似乎真的比預想的還嚴重,靈飛剛從地上爬起來,就忍不住膝蓋一軟,要不是司徒凝香扶著她,她又得摔到地上去。
司徒辰見兩個小丫頭滿身是水地狼狽回來,皺起了眉頭,直接讓人把兩人拎下去洗熱水澡。
靈飛窩在暖和的被子裡,終於精神好了一點。司徒凝香吱嗚地說靈飛掉水裡受了驚嚇,最好請個大夫來瞧瞧,司徒辰白了她一眼,把白辛叫過來替靈飛診脈。
白辛見到靈飛異常蒼白的臉色,暗暗詫異,她早上出門的時候,臉色還有點紅暈,她是有武功的人,就算摔進河裡,也不至於傷勢加重得這麼厲害。
他伸手搭了搭靈飛的脈,倒抽一口涼氣,她這是……天哪……
司徒辰瞅了白辛一眼:“公主怎麼了?”
白辛淡淡地說:“沒什麼,王妃近日身子虛弱,今日又著了涼,得好好養上一陣子。”
司徒凝香郁悶地抿著嘴唇,可憐兮兮地說:“哥,對不起。”
司徒辰輕哼一聲,忍著笑說:“好了,少裝可憐,下次別這麼胡鬧,回去休息。白總管去給公主煎藥吧。”
司徒凝香和白辛剛出門,司徒辰立刻沉下了臉:“宋靈飛,你躲我就像躲瘟疫一樣,教凝香去勾引男人,倒是挺有一套!”
靈飛嗆得咳嗽起來。
司徒辰把她抓進懷裡,惡狠狠地將手伸進了她的衣領。
靈飛頓時渾身僵硬,原本蒼白的臉色,更加青得可怕,她用力去推司徒辰的身體,叫道:“王爺,你答應過不逼我的,這麼快就說話不算話了!”
司徒辰深吸一口氣,將手拿了出來,把她丟到一邊,冷冷地說:“懶得理你。”
靈飛撫著胸口順了順氣,偷眼瞄向司徒辰,忍不住輕輕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無聲的笑容。
“笑什麼!”
“沒有笑……”靈飛大著膽子衝他嫣然一笑。
司徒辰把她按到床上躺好,蓋上被子,淡淡地說:“白總管說你要好好休息,你最好聽話別再折騰,我很少見他表情如此凝重,這幾個月來你新傷舊傷,渾身是傷,小心落下病根。”
靈飛伸手緊緊攥住了被子,為什麼她覺得心跳得有點快?是不是傷勢又重了。
司徒凝香眼見靈飛病情加重,不敢造次,第二天便乖乖回宮去了。靈飛每天喝三碗苦藥,康復得很快,兩天之後,唇上已經開始有血色了。
一連十多日,黑影沒有出現,冷月的梅花鏢沒有出現,司徒辰也沒有逼她做什麼,他兌現了他的承諾,果然將靈飛保護得很好。
但靈飛卻沒有因此安心,反而更憂慮起來,她的例假已經過了七八日了,還沒有來,她有一種強烈的不安,清晨醒來的時候那一陣陣噁心,更讓她如坐針氈。
她可以小心翼翼地瞞著司徒辰,可是她究竟是怎麼了,想到和黑影在一起的那個瘋狂的夜晚,她渾身冰涼,不會真的那麼倒黴懷上身孕了吧……
又過數日,靈飛坐不住了,她不能再這麼坐等下去,雖然在火狐鼻子底下溜出王府是件極其危險的事情,但這個年代又沒有驗孕棒,她必須得出去,找個大夫看看。
她惶恐不安地等著,終於盼到司徒辰被詔進宮去,立刻用胭脂在臉上畫了個醜陋的血痣,溜出了王府。
看診的大夫仔細地替她把脈,左手、右手、左手、右手,靈飛的冷汗順著脊背流下來……
終於,大夫縮回了手,笑著說:“恭喜夫人,確實是有喜了,剛剛一個多月,脈相很不明顯,但老朽行醫數十載,不會看錯的。”
靈飛無力地靠在椅背上,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深吸一口氣,冷冷地對大夫說:“給我一副打胎藥。”
“什麼?”大夫驚愕地張大了嘴。
“讓你開藥就開藥,別多問,別廢話,否則當心你的狗命!”
靈飛拿著藥包遊魂一樣地回到王府,趁司徒辰還沒回來,她得速戰速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