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飛睜大眼睛跑到司徒辰面前,執意說:“我也不怕死,王爺在哪裡,我就在哪裡!”她邊說邊從懷裡摸出一把匕首,刀鋒出鞘,抵在喉嚨上,嘶聲說:“你不帶著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妹妹你這是要幹什麼呀!”慕容嫣趕緊跑過來,死死抓住靈飛的胳膊。
司徒辰面無表情地看了靈飛一眼,冷冷地說:“想跟就跟著吧,路上吃苦,可別哭鼻子!”他說完,轉向慕容嫣說:“上車,外面風涼,本王不是說過讓你別吹風的嘛!”
慕容嫣乖巧地應了一聲,走上車去了。
司徒辰狠狠瞪著靈飛,靈飛毫不客氣地朝他回了個鬼臉。
於是司徒辰和靈飛慕容嫣同乘一輛車,冷月與沐萱坐著另一輛,慕容嫣怕狗,司徒辰便將司諾打發到沐萱的車上去了。
沐萱不放心地頻頻向後張望,還是忍不住說:“不行,我得過去看看,靈飛吃了這麼大個虧,會消停才怪,她任性起來,八頭牛都拉不住!”
冷月笑嘻嘻地把她推進車裡,說道:“人家夫妻一搭一檔多默契,要你多事!我看是司徒辰吃了啞巴虧吧。他為什麼要帶著慕容嫣你還想不出來嗎?靈飛擺出不怕死的架式,如果司徒辰執意不肯讓她去,慕容嫣定會覺得他真是因為擔心靈飛的安全,難免心中不快,所以他只能點頭,不能拒絕,現在指不定多慪氣呢。”
沐萱扁了扁嘴說:“你的意思是,靈飛剛才生氣是裝的?”
冷月指了指地上假寐的司諾說:“你看它一副看戲的樣子,還摸不清情況嗎?”
沐萱看向司諾,司諾配合地叫了兩聲,沐萱忽然轉向冷月,怒道:“你什麼意思!罵我比狗還笨是不是!”
冷月忍著笑說:“這是你說的,我可沒說過。”
司徒辰的馬車上,慕容嫣靠在窗邊,小聲咳嗽了兩聲。
司徒辰解下外袍,披在她身上,嗔怪地說:“讓你別吹風,這下又染上風寒了,凌國可是有疫病橫行,本王看你還是回去吧。”
慕容嫣連連搖頭:“嫣兒沒事,只是嗆到了。”
“咳……咳……”靈飛也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
司徒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怎麼了?也嗆到了?還是病了?病了就回去,長途跋涉的可沒人照顧你。”
靈飛眼眶一紅,默默移開了目光。
慕容嫣唇邊露出了不易察覺的笑,將白狐狸毛的皮草手攏遞到靈飛手邊,輕聲說:“這個給你暖暖,彆著涼。”
靈飛倔強地側過頭,說道:“多謝你了,我不冷。”
“拿著吧!”慕容嫣執意將手攏塞到她手上,又乖巧地坐到司徒辰身邊去了。
司徒辰不動聲色地牽起慕容嫣的手,將她的小手包在掌心,緊緊握住。
慕容嫣露出了溫柔的笑,她不知道靈飛到底做錯什麼得罪了司徒辰,但她衷心感謝上天對她的恩賜。
靈飛轉開頭,恨恨地想,好啊司徒辰,算你狠!
晚上,五人找了一間客棧住下,晚膳過後,司徒辰在慕容嫣房裡看書,靈飛死皮賴臉地也擠過去,直到二更天,司徒辰仍然沒有起身的意向,她才訕訕離去,明知他有目的,她還是那麼難受。
直到三更天,靈飛依舊沒有睡著,司諾坐在床邊,讓靈飛摸著它的腦袋,陪她一起失眠。
忽然,隔壁傳來了門響聲,靈飛向司諾使了個眼色,司諾會意地趴到床邊裝睡,她也跟著閉上了眼睛。
果然,她的房門被輕輕推開又關上,有人慢慢走到她身邊,淡笑地說:“兩個小騙子,都別裝了。”
靈飛當作沒聽見……
司徒辰笑著將她從床上抱起來,擁在懷裡說:“本王推門進來,即使你耳聾聽不見,司諾也不可能沒點反應的,它到現在還沒抬起頭來,說明什麼?”
司諾狼狽地站起身,抖抖毛,上一邊待著去了。
靈飛噘嘴睜開眼睛,不滿地說:“你大半夜的跑來幹什麼!本姑娘今日真的不方便,你想也別想。”
司徒辰忍著笑說:“本王在你眼中就只那麼膚淺?”
靈飛預設!
司徒辰吻了吻她的耳朵說:“本王是擔心有人生氣了睡不著覺,所以過來看看。”
靈飛瞪了他一眼說:“我是傻子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真是沒默契!”
司徒辰柔聲說:“知道歸知道,不等於你知道了就不會生氣,本王若不提前做好防範,指不準明日就真的不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