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飛呆了半晌,火狐怎麼會脫口而出說她不會被傳染的?她眯起眼睛盯著火狐,冷冷地問:“你怎麼知道我不會被傳染?”
“我猜的。”火狐很有氣勢地瞪了她一眼。
靈飛腦海中靈光乍閃,又氣又恨地說“司徒辰故意染上病的是不是?你告訴他我不會染上疫病,難怪他這麼老實總讓我呆在這裡!”
火狐冷哼一聲:“別自作聰明,沒有的事。”
靈飛咬著嘴唇拔掉手臂上的螞蝗,一言不發地走進裡屋,她被司徒辰忽悠了,以為他真的會牽著她的手去死。看來那傢伙並沒有那般超脫,很明顯他沒想拖她一起死,那如果她真的染上疫病,司徒辰會做什麼……
靈飛心念一動,眯起眼睛,這是老天在給她指路嗎?所謂亡一朝興一朝的命格,會是這樣應驗的嗎?她深吸一口,提起筆,寫了一封信,小心地收進抽屜,如果她真的染上疫病,她就把這信交給火狐。
靈飛的猜測是對的,也賭贏了,那罐血沒有讓她死於血細胞排異,卻讓她如願以償地染上了疫病。
司徒辰皺著眉頭問火狐:“怎麼會這樣?你不是說她不會染上的嗎?”
火狐無力地坐在椅子上:“她一心求死,我有什麼辦法。”
靈飛推開房門,慢慢走進屋,她蜷縮到司徒辰身邊,窩進他懷裡,淡定地說:“我們要一起生一起死,想丟下我,沒門兒。”
司徒辰頭疼地閉上眼睛,他自己不怕死,可是讓他看著靈飛去死,他覺得錐心之痛。
靈飛沒有內功撐著,身體也比不上司徒辰,所以她發起病來,來勢洶洶,讓人火狐手忙腳亂。
司徒辰的病明顯加重了,他鬱悶地看著現在經常昏迷不醒的靈飛,在心裡檢討自己到底哪輩子造了孽,今生才會遇上這麼個剋星。
火狐堅持要司徒辰多休息,自己來照顧靈飛,即使知道是個死,能救的人他還是要救的。
靈飛捱了火狐幾針之後,總算幽幽醒了過來,她瞄了一眼,司徒辰遠遠地躺在屋子的另一側,估計聽不到她說話,於是她拉著火狐,示意他靠到她跟前。
“拿我當籌碼……”靈飛小聲說。
“幹什麼?”火狐皺著眉頭,不解地看著靈飛。
靈飛舔了舔嘴唇:“如果皇上同意把我送給司徒景,你拿我當籌碼,向司徒景多換幾顆抗疫病的藥。”
火狐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你故意染病,是要逼皇上去投降?”
靈飛皺著眉頭瞪了火狐一眼:“你憑什麼這樣看我!我原本只是想陪他一起死而已,是他自己偷偷先染上疫病的,我只是順水推舟,我沒有算計他,是你們在算計我!”
火狐張了張嘴,自覺爭辯不過她,只好淡淡地說:“我沒有指責你,我一點也不在乎誰是皇帝,可是你瞭解司徒辰,就算他想讓司徒景救你,他自己也不可能苟且偷生。”
靈飛把聲音壓得更低了:“我的抽屜裡有一封信,如果他不肯吃藥,你就把信給他。”
火狐看了靈飛一眼,她什麼都想好了,真的可以嗎?如果能這樣,大家都不用死,活著就有希望,他也不想讓司徒辰走上絕路。
崔小汐眼見司徒辰病重,非要過來照料,她說自己得過疫病,火狐拗不過她,也就由著她去了。
靈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崔小汐神情複雜地看著她:“你這是何苦!”
火狐沒有去拆靈飛的信,他以為閉著眼睛也能猜到靈飛寫了些什麼,他不屑去看他們之間肉麻的情話,所以事後他常為自己的這個自信的錯誤懊悔萬分。如果他拆開來看看,或者許多悲劇就可以不用發生了。
司徒辰眼見靈飛日益消瘦,火狐卻無可奈何,他上次救不了她,現在還是一樣救不了她。
“你真的沒辦法?”司徒辰不甘心地問火狐。
火狐攤了攤手:“如果我有辦法,絕不會讓你去死。”
司徒辰抿緊嘴唇,撫著靈飛的長髮,迷茫地自言自語:“丫頭,如果我現在把你送走,你醒了會不會怨我丟下你?”
司徒景看到抱著靈飛出現在他面前的火狐,又驚又怒:“她怎麼會病成這樣!”
火狐冷冷地退後一步,將一個布包丟到司徒景面前:“玉璽在裡面,人你也可以帶走,抗疫病的藥給我!”
司徒景挑了挑眉毛:“司徒辰知道你過來嗎?藥,他不會要的。”
火狐伸手掐住靈飛的脖子:“他吃不吃是他的事,你給不給是你的事,一手交藥,一手交人,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