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她梳洗一下弄整齊點,用鐵鏈鎖起來。”
沐萱噘嘴,幹嘛用鐵鏈!一點都不溫柔,關柴房裡不就好了嘛!她腹誹歸腹誹,還是照著司徒辰的話做了。
靈飛睜開眼睛,面對的是四根粗重的鐵鏈,雙手雙腳全被拷著,這也就罷了,最讓她不能忍受的是司徒辰坐在旁邊看著她,這裡正是他在暖思閣的房間,她現在躺的,是他們以前睡過的床。
司徒辰見靈飛睜開眼睛,立刻轉開了目光,看著旁邊的床梁問道:“要不要喝水?”
“不喝。”
司徒辰好像沒聽見一般,起身倒了一杯茶。
靈飛頭抬得老高,不去看他遞到她面前的茶杯,如果他再用嘴喂她喝水,她就咬死他!
司徒辰卻出人意料地用手指沾了沾茶水,輕輕按在靈飛唇上,淡淡地說:“嘴唇都幹得起皮了,真的不渴嗎?”
靈飛哼了一聲,翻過身,用屁股對著他,將鐵鏈弄得當當響。
司徒辰看著她的背影,沉默了許久還是開口說道:“當時我查到是江合井給肖墨白出的主意,毒殺姜貴妃,嫁禍母后,一石二鳥。我氣瘋了,其實錯是他一個人犯的,不關江家其他人的事。”
靈飛冷冷地說:“王爺真是藝高人膽大,敢把仇人的女人放在枕邊,靈飛著實佩服。”
“如果一開始我就知道你的身份,今天就不會是這個局面。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
晚了?晚了是什麼意思?靈飛咬緊嘴唇,怒道:“司徒辰,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他的意思是他確實想過要殺她,但是卻沒下手嗎?靈飛氣得七竊生煙,這麼喪心病狂的一句話,她竟然覺得一絲感動,她恨不得把自己那顆犯賤的心挖出來,丟在地上,狠狠鞭撻!
“你先休息兩天,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司徒辰起身,默默地走出房間。
他不知道該和靈飛談什麼,又能和她談什麼,所有秘密已經攤明,他甚至不敢面對她,可他還是無法讓她離開。靈飛於他而言,是一種比嗎啡更強烈的毒癮,戒不掉,忘不了,即使明知是飛蛾撲火,仍然逼著人義無反顧。
靈飛回到三王府的第一個夜晚,在壓抑的平靜中度過。第二天,依然如此,第三天,還是一般。
無論司徒辰說什麼,靈飛都不再和他說話,而且她在絕食,自從被帶到三王府,她就粒米未進。
沐萱急了,揪著司徒辰說:“快想個辦法呀,中了楓山一點紅都沒死,如果餓死了,豈不冤枉!”
司徒辰淡淡地說:“等她餓暈了,把東西灌下去。”
沐萱各種無語,這也算辦法?她不由得開始懷疑這個自己崇拜了二十年的男人……
司徒辰拿靈飛沒轍,沐萱只好自己上陣,她不知道司徒辰和江合井的恩怨,所以弄不懂他在顧忌些什麼。在她看來,女人是要哄的嘛,就算黑影以前得罪過靈飛,也不是解不開的死扣!
沐萱拿著食盤,笑眯眯地推開房間,對靈飛說:“嫂子,三天沒吃飯了,你真的不餓啊?”
靈飛一言不發,好像一尊石雕。
沐萱噘起嘴,將食盤放在床邊,討好地靠到靈飛身邊說:“我知道王爺很過分,他那人就那樣,腦子不大正常,做事莫名其妙。你若是生氣,就揍他,我保證他不敢還手。”
靈飛繼續沉默。
沐萱搖了搖她的胳膊說:“我的小嫂子,你就吱個聲吧。王爺有千般錯萬般壞,這半年多他也遭報應啦,你失蹤了這麼久,他都沒笑過,至少折10年壽。”
依然得不到回應。
沐萱不甘心地說:“靈飛,我說真的。你知不知道,王爺聽說你掉下懸崖,想也沒想就跟著跳下去了。他還弄了一大堆什麼藤啊、梅呀的種在綠柳山莊,不肯說原因,我看多半是你喜歡。他把你做的兩隻風鈴帶回來了,以前一直掛在這裡,有一次慕容嫣過來,不小心打壞了一隻,王爺狠狠抽了她一個耳光,嚇得她病了兩個月起不了床,我第一次見到王爺用那種態度對慕容嫣。然後他就把風鈴收起來了,藏寶貝似的……”
“夠了,你煩不煩!”靈飛終於忍無可忍地出聲了。
沐萱見她開口,大喜,將托盤往前送了兩寸,笑著說:“好,好,我多嘴,不說了,你吃東西唄。”
靈飛將盤子用力推到地上:“我不吃,你出去。”
沐萱皺起眉頭,開始有些生氣了。
火狐推開房門走進來,向靈飛審視了兩秒,冷冷地對沐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