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蘭唯晨獨自一個人坐在角落,而蘭唯豐則是和幾人在低頭說著什麼。元譚則是臉色鐵青地站在旁邊,在最上面的高臺上,則是玉珩隱士則是一個人坐在上面,看著下面好似鬧劇一般的情況很是不耐。
“好了,說了這麼久了,你們到底討論出什麼沒有!”在上面喝了這麼久的茶水,玉珩隱士也有些不耐煩了,臉色也不是那麼好看,尤其這件事情還是和他的兩個兒子有關係。
下面的人一愣,沒想到玉珩隱士居然這麼不給面子,直接點了出來,但是下面的人都支支吾吾,說不出什麼來,蘭唯豐臉色也不好。最近他的麻煩多了去了,旗雲丹藥的效果即將到期,如果再不能找到丹藥,那麼旗雲的壽元……再加上還有松音和靈龜的事情發生了,一時之間讓無數人開始對他產生懷疑,懷疑他到底有沒有這個能力掌管蘭氏的事務。
蘭唯豐沒有話要說,蘭唯晨反而是用力地將茶杯往地上一推,“嘩啦”一聲響起,讓周圍的人都安靜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他付出了這麼多,現在這些人居然還沒有一個答案,而且松音現在生死不明,進入了那縫隙後,生死不知,可是他們依舊在討論討論討論!讓他受夠了。
但是他也明白現在事情要一件一件解決,道:“我哥的情況怎麼樣了,度過心魔了嗎?”事出有因,蘭唯初就是促使蘭唯晨不得不動手的原因,一個是哥哥,一個是深愛的人,這幾乎把他折磨得心力交瘁。他低下頭看自己的雙手,似乎還能感覺到松音滾燙的血液沾染上的感覺,他閉上了眼睛。
最終還是元譚開口了:“唯初已經沒有問題了,心魔消退,過一段時間就能夠出來了。”蘭唯初在瑤池留下了一盞本命圓燈,他前往下界突破,本來也沒有什麼大事,沒想到有一天元譚在檢視本命圓燈的時候發現圓燈忽閃忽滅,數即將要熄滅的樣子,嚇得他心臟驟然一停,這本命圓燈與修士本身乃是息息相關,本命圓燈一旦熄滅,說明修士也要身死道消了,急忙用秘法暫時穩住了那燈,連忙找來了眾人商議,他現在在下界,沒有人知曉他的情況如何,但是看著情況就知道肯定是在突破的時候出問題了。
找來了長門擅長卜卦的修士卜了一卦,發現居然是心魔入侵,乃是大凶之兆,現在可是嚇壞眾人了,那長門的弟子也是十分重視,又是一卦,發現這大凶中又帶著大吉,一旦度過這個難關肯定有大機緣,前途不可限量,讓眾人是既驚又愁,連忙開始尋找解決之法,後來只得到了一句話。
至親之人,至情之人。
這兩句話帶著無限的殺機,蘭唯晨在見到那句話後頓時就覺得不妙了,手中微動,剛想發出什麼,沒想到蘭唯豐一個手快,按住了蘭唯晨的手,而他的這個動作讓眾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自然是沒了下文。
至親之人有兩個,一個是蘭唯晨,一個是玉珩修士,而至情之人嘛……一些知道一些內幕的人,自然是聯想到了某人的身上,再一瞥蘭唯晨的表情,可是大大地不妙啊,但是這兩句話乃是大凶之兆,那長門的弟子好不容易才將具體的解決辦法弄出來,但是也是受到了天道的責罰。
取其一。
這個方法一出來,眾人就很瞭解是什麼意思了,至親之人或者至情之人,選擇一個活下來。這麼說來,勢必有一個要死了。沒有多大的議論,松音就成了被選擇的那個,在他們眼中,松音就算是天資卓越,還是個後期的修士,手裡也有不少特殊的法決,可是和蘭唯初比起來,那就不算什麼了。
但是出手的人有個難度,有的人提議直接讓玉珩隱士出手就可以了,但是蘭唯晨突然低吼了一聲:“不行!”
眾人都嚇了一跳,看向了蘭唯晨,發現他此刻臉上青筋暴露,正在一跳一跳的,似乎十分暴怒的樣子,他惡狠狠地盯著蘭唯豐看了一眼,剛剛那個提議的提出者就是蘭唯豐的人,此刻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他還會不知道麼?真是好辦法啊,只不過是一句箴言,就可以輕易打碎他們之間的關係,而他也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可是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玉珩隱士來沾手,如果讓他來,那麼松音就真的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他上次在那個遺蹟裡還得到了一張替劫符,如果……如果,如果用這個東西的話,說不一定還能讓松音先躲過一劫,其他的再說吧,最重要的就是保住松音的命。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蘭唯豐拍了大量的人跟著他,而且元譚那最後一下也是把松音直接打入了那無底的縫隙中。
可是現在呢,他們還在為了靈龜到底是否還存在這個世上而爭論不休,簡直就讓他厭煩透了,顧不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