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音將玉簡接了過來,將神識往裡一探,就看到了無數件不同法衣的款式,但是大多數都是色彩豔麗,圖案繁複的樣子,松音眉頭微皺,這並不是她想要的,這法衣要是穿出去,肯定招人打。況且,這些法衣肯定是價格不菲,不是現在的她可以負擔得起的。
察言觀色時他們這些生意人的必修功課,一看到松音的眉頭微皺就知道這位小師妹對這裡面提供的法衣不甚滿意,待松音放下了玉簡後,連忙問道:“小師妹,可是對這裡面的法衣不滿意?”
松音哪敢說不滿意,只能趕緊站起來道:“不是師妹不滿意,而是師妹此次去歷練,不能穿太過顯眼的衣服,師兄這玉簡裡的法衣均是上品,只是師妹無福享用。”
“那師妹可將你所要的法衣說出來,本店是可以為師妹製作的。”掌櫃一聽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這個小師妹應該只是想去長長見識的,可不像把命送在那裡,所以自然要穿的不打眼一些,這玉簡裡的法衣卻是是有些花哨,並不適合去見識,到時候沒見識到不說,反而遭了罪那就不好了。
松音聽完大喜,她一直以為這家店是隻有一些特定款式的,沒想到還能定做。
其實,這只是松音孤陋寡聞了,在修真界每家商鋪都能定做顧客想要的法衣,只是松音畢竟沒有什麼經驗,而且她自小家中較為拮据,也沒有什麼機會能到外面去見識一些東西,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是上面的姐姐們穿舊了後給她的,否則也不會連一些常識都不甚明白。她一直以為衣服都是一個樣子的,還不知道有定製一說。
松音連忙將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她打算做一件裡衣,穿在裡面,誰也看不到,也不會特別顯眼。到了選擇材質的時候倒是抉擇了許久。掌櫃推薦給她兩種布料。一種是血蠶織就的血魔絲,通體呈血色,韌性十足,對於法術的防禦,頗有幾分獨到之處。而另一種,則是一種不知名的奇怪絲狀物,據掌櫃說,這種絲放在店裡已經有快二十年了,也沒人知道這是什麼絲,而一般的地火還燒不化,卻也做不成衣服,只能將法力輸入,形成一道絲牆,也可以將自己裹成一團,也能起到防禦作用。
其實掌櫃還存了別的心思,這個小師妹一看就知道是初次出去歷練的,經驗肯定不足,可是這不知名的絲狀物放在店中已經二十年了,還沒賣出去,上面已經十分不滿了,又看不出是不是寶物,放在那裡還佔地方。不一定只要他稍加哄騙,就能把這些絲給處理掉。既賺了靈石,也把這個燙手山芋給丟給了別人。但是好歹同為大衍門弟子,掌櫃的也不能真騙松音,只能拿出兩種選擇讓松音自己去選擇。
松音思索了片刻,剛想開口說只要血蠶吐的血魔絲就可以了,小龜突然開口說道:“丫頭,等等。先讓他把東西拿出來看看是什麼東西。”這不知名的絲狀物是連地火都燒不化的,不一定還有一些門道在裡面。
松音雖說有些疑惑,但是還是決定讓掌櫃的把東西拿出來看看,她再做決定。
掌櫃的一看,樂了,有戲啊!趕忙跑進內堂把東西拿了出來給松音看,就怕遲了一步,松音就不看了。
這不知名的絲狀物並不好看,灰撲撲的,好像是許久未動過,上面沾染了不少灰色的汙漬,松音擦拭了一下,發現上面的汙漬紋絲未動,有些驚奇了,修真界的很多絲狀物,雖說顏色不盡相同,但是都是光華柔順,就算是沾上了汙漬,也會自動清除掉,而這些卻似乎是天生就是一副灰撲撲的樣子,難怪放了那麼久都沒人要。一般的修士就算是不在意法衣的外觀,但是這一穿上去就像是凡俗的三歲小孩兒一般,身上深一塊淺一塊,也是難看之極的,影響身份的。
松音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注意力放到了絲上,似乎在很仔細地看著,其實早和小龜在腦海中說開了。
“這東西,有點眼熟啊。”小龜有些疑惑了,這東西怎麼看都這麼熟,但是好像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到過。
“小龜,你快點想啊,那個掌櫃的一直盯著我瞧。”松音有些受不住了,掌櫃的一直盯著她瞧,可偏偏小龜這句似是而非的話,又讓她難以下決定,而她看著絲線的時間已經很長了,她擔心被人發現了什麼門道。
不管松音在想什麼,掌櫃的倒是眼神灼熱地盯著松音,在心裡暗暗祈禱,一定要買啊。這可是二
十多年的老貨了,再不處理掉,我就永無升職的機會了,試想一下,一件東西二十年沒有賣出去,這不是說明他這個掌櫃的無能麼。而且現在外面又來了一個客人,剛剛已經有夥計向他打了一個手勢了,要他趕快出去招待,他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