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那些說法是嗤之以鼻。
松音哀嚎一聲,雙手合十,抱在胸前,對著趙晨告饒道:“師兄,別,那雲霧草,別啊,我肯定會乖乖去學的。”那片雲霧草指的是,神系峰後山專門開闢出了一大塊空地,幾乎整個後山山頭都被雲霧草給佔據了,雖說雲霧草好養活,但是那麼大片,肯定是一個大工程。
“還廢話,趕緊回去想想明天怎麼告訴我吧,不然,後山的屋子就等著你去住了。”趙晨毫不留情面地將松音趕回了石室,不給她告饒的機會。藉此機會敲了敲她光潔的額頭,指腹輕輕滑過那簪子的表面。
松音回了石室,奮發圖強,一邊修煉,一邊儘量回想這三天來看到的戰鬥場景,吸收裡面的技巧,化為自己的經驗。將地上散落著的靈氣珠,放入儲物袋,到現在為止,這些靈氣珠大約填滿了五六個大箱子那麼多,松音估摸過去,應該足夠自己修煉到練氣七層的了。她想讓小龜休息一番,但是小龜不肯,說是要多攢一點,松音深知多說無效,就也隨它去了。
趙晨盤腿坐在蒲團上,從瑤池出來這麼久了,是時候回去了,再不回去,恐怕那個老頑童就要親自來抓了。而且今天壽華老祖發來傳音符,說是宗門那邊有訊息傳來,是一道傳音玉簡,是隻有金丹後期才能使用的一種天價傳音手段,發出了這種傳音玉簡,除非你是飛昇到上界,或者是在特殊的結界了,幾乎可以穿越大半個玄色大陸的路程,就算路上別人截了下來,也不是那麼容易毀壞的,除非你是金丹中期的修士。
但是一般到了金丹中期的修士,也不會去自找沒趣,一旦毀了傳音玉簡,那麼傳送者幾乎就會立刻感受到玉簡被毀,而且能夠知道被毀的地點,被毀的地方留下的靈力波動很容易就會讓人發現,一個毀掉了金丹後期修士傳音玉簡的金丹中期修士,這下場還用說麼,所以一般是沒有人會去幹這種傻事的。
那塊來自瑤池宗門的玉簡裡,傳出了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你個臭小子,出門在外這麼久,都不會想家麼,你那母親三天兩頭來我這哭訴,你這不孝子就是不理,趕緊給我滾回來,要是修為沒有半點進步,仔細你的皮!”隨著話音剛落,那傳音玉簡就慢慢融化,化為了一灘流沙,微風輕拂,很快就消失無蹤了。
趙晨含笑地看著這堆沙子,有些無奈,外祖父還是將自己看做是孩子,天天用打人來要挾他。什麼母親天天來哭訴也是他說的,趙晨自然是不信的,自己母親的脾氣難道還不瞭解麼,若說他母親真的三天兩頭來哭訴,那麼不用外祖父發來玉簡,自己的大哥肯定是第一個發過來的。
到了第二天,松音戰戰兢兢地等著趙晨將她喚過去問話,沒想到趙晨直接到了日上三竿才從石室裡出來,也不提什麼問話,而是直接將松音帶了出去。松音好奇地看著趙晨,他走在前面,而松音則是在後面跟著,卻發現越走越偏,已經遠離了山道,趙晨衣袖揮舞之間,一條小道就被清理了出來,大片荊棘被壓在地上,不敢冒出一個頭。
松音有些不明白趙晨為什麼把她帶來這裡。
前面生長著大量的荊棘與灌木,似乎沒有盡頭一般,突然,一片開闊。
雲朵在腳邊漂浮,高山聳立,天光明亮,萬里之外一眼望盡,藍色天空與白色額雲朵相互交錯,孤鶩飛翔在天際,劃下一道道飛翔的痕跡,讓人心胸為之一闊。
松音扯了扯趙晨,看著他,希望能為她解釋一番。
“你可還記得你我的第一次見面?”趙晨非但沒有解釋,而是丟擲了一個問題。
松音一愣,有些不解,但還是回答道:“記得。”五年光景過去,趙晨似乎還是趙晨,而自己卻變了不少。
“自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你有些小秘密,莫急,聽我說。”看出了松音頓時變化的臉色,趙晨依舊笑容柔和,拍了拍她的肩膀,面朝雲海,自有一股卓越天成的風姿。
“那時你只是個練氣二層的小弟子,但是你的靈根並不出色,在同屆弟子中只不過的中下之資,但你卻是修煉得最快的一個,說實話,那時候我就有些好奇了。趙晨看了一眼松音。
松音緊抿著嘴唇,不說話。
眼睛盯著不遠處的孤鶩,她的心開始不平靜,彷彿是隨著孤鶩的翅膀,在天際來回遊蕩。
“後來我回去想了想,這種事情在大衍門,或者說在魏國境內,或許是很少見,但是在另一個地方,可是常見得很。”看著松音頭上的小簪子,趙晨低聲說道。因為他也是其中的一員。
松音立刻放棄那隻孤鶩的翅膀,抬頭望著趙晨,明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