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娘”後卻是微怔,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冷燕婉,又看了一眼面無血色的金掌門,一把抓過冷燕婉的手腕,冷燕婉驚呼一聲,金容袖彷彿是明白了譚峰想要做什麼,拉過了冷燕婉的另外一隻手腕,同時單手成掌,靈力在掌心凝聚,拉過冷燕婉的同時朝著何蒙朝的胸口攻去。
但是譚峰終究是元嬰期的修士,食指在冷燕婉的手掌上輕輕一劃,一絲血色就從她的手掌中滑落了下來,而譚峰也不遲疑立刻放開了冷燕婉的手,同樣在自己的手掌上一劃,兩種血液在空中漸漸融合,譚峰丟出了一個小小玉碗,在裡面撒入了些許的藍水,在藍水的作用下,那兩顆血液頓時就爆發出了閃亮的金色。
金容袖臉色一白,還是被他知道了,而在場的流光則是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在媚色坊中誰不知道這冷燕婉乃是掌門在世俗尋到的一個孩子,再加上那時候金掌門痛失愛女,眾人便以為這冷燕婉乃是掌門的移情之物,但是現今看來,似乎並不是這樣……
冷燕婉有些呆愣愣地看著半空中那正在消退的金光,她怎麼會不知道這就是修真界用於鑑別血緣的一種小法術,若是無變化,說明兩人間沒有關係,光芒越是盛,兩人間關係便越親密,這等的金光,說明了這兩個乃是父女關係。
她猛地看向金掌門,卻發現金容袖也是唇色蒼白,看著冷燕婉不可置信的模樣她動了動唇,終究是沒能說出什麼。
在場上被忽略已久的眾人也是被這戲劇性的一幕給驚呆了,原來以為是狗血的感情糾葛,沒想到一下子便上升到了父女相認的戲碼。何蒙朝輕咳了兩聲,朝著方楚衡使了一個顏色,對著那群還在看戲的瑤池弟子微微點了點頭。
方楚衡悄悄地退下,招來了幾個弟子,眼看就要佈下陣法,卻被譚峰給發現了,譚峰手中狂風忽閃,在地面上捲起了陣陣的颶風將眼前的一切都遮蓋住了,而且神識也受到了極大的壓制,譚峰一把撈過金容袖在她的頸間輕輕一點,金容袖只來得及瞪眼什麼都沒說便暈了過去。
“快佈陣。”一手撈著金掌門一手與何蒙朝對戰的譚峰對著那群還在發呆的瑤池弟子吼道。那群弟子連忙從儲物袋中取出了陣旗,準備為回瑤池做準備,空中再次瀰漫起了數息的陣法光芒,何蒙朝見著那眼熟的陣法再次升起,就知道有些不妙,剛剛就是這個陣法送走了蘭唯初等人,現在可不能讓他們也跑了,他手中越加使力,但是不知怎麼的,無論他使出了多大的力量,那譚峰總是能將它擋下來。
瑤池弟子的陣法已經集結完畢,譚峰抽空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跟在他身邊的冷燕婉,一道輕柔的微風捲上了她的腰間,將她丟進了那即將啟動的陣法中,附帶一塊白色的玉牌。
“轟隆隆”的響聲開始響起,陣法已經啟動,而何蒙朝氣急敗壞地丟出了一顆巨大的光球,在地面上炸開了一片土壤,而譚峰則是看了一眼女兒消失的方向,抱著金容袖瞬間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當那陣驚天動地的威勢消失後,冷燕婉這才扶著有些眩暈的腦袋想要站起來,身邊似乎有人扶了她一把,當她再次踏上堅實的地面後,幾乎立刻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白鶴飛鳴,優美的身軀在空中顯出了各種優雅的身姿,不遠處的浮空小島上生長著顏色各異的靈植,精美的樓閣被飄渺的煙霧所掩蓋,只能露出飛簷的一角。
周圍濃郁到有些恐怖的靈氣此刻正溫順地盤旋在她的身邊,這兒是哪兒?
難得迷糊的冷燕婉還以為眼前的這一幕是自己出現的幻覺,但是似乎又是真實的,遠處的談話聲漸漸近了,而且腳步聲也開始漸漸清晰,因為進行快速傳送而有些暈乎乎的腦袋也開始清晰起來。
這裡是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地方,這裡的一切對於她而言都彷彿是一場極為夢幻的美夢。
松音正跟在蘭唯初的身後前往典籍大殿,可是還沒能走到,蘭唯初就接到了一個緊急玉符,那玉符在半空中正一閃一閃冒著紅光,似乎在催促著人們快點拿起它。
蘭唯初眉頭微皺,有些弄不明白,事情已經解決了,還有什麼事情會這麼緊急?將玉符取下,裡面的內容幾乎立刻讓他頭疼不已,立刻調轉了方向,對著松音道:“出事了,有一個女修跟著弟子被傳送了上來。”
松音一驚,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這件事情的含義,這可不是什麼小事情,一旦有下界的修士被傳送上來,如果把瑤池洩露出去,幾乎是不堪設想,也明白了事態的緊急,心裡難免有些埋怨,這事情來得真不是時候,自己還沒來得及摸一摸那些典籍呢,只希望這次的事情能夠早些解決,那麼她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