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冶偷到一件他指定的東西,便肯把那藥引給他,這人實力不凡,就算是裴冶大哥也不敢輕舉妄動。裴冶就接下了這個挑戰,呆在那珠寶閣呆了足足三天,到了今天,那人才突然出聲說要松音頭上的那個鈴鐺。事情就是這樣發生的,松音頗有興趣地用手託著下巴,這人還真有意思,這人來人往的珠寶閣,怎麼就挑上她了。
裴冶有些忐忑不安,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也不知道這高人的心思是如何。而松音則是對著裴冶的大哥有了興趣,以她這些年來在凡俗的歷練來看,極少有男子會為了女子而花費這麼多的功夫,而且這裴冶的大哥,為了那女子似乎是在江湖中廣發招貼,可以說了花了十二萬分的精力。
雖說有些興趣,但是要松音將頭上的鈴鐺給他,那也是不可能的,且不說那珠寶閣的背後人物,她可不是做善事的,這鈴鐺是師兄贈與,意義非凡,豈能輕易送人。
還不知道松音心思的裴冶還在一臉的期待,希望松音能夠將鈴鐺給他,但是見松音依舊是滿臉的笑容,便有些明瞭了,想想也是,能夠讓這等前輩隨身佩戴的東西,肯定是心愛之物,怎麼可能就這麼容易就給別人的,可是想起大哥坐在大嫂床前落寞的背影,還有他漸漸消瘦的面龐,裴冶總覺得屁股下似乎是生了根一般,倔強地面對著松音。
過了一刻鐘,土貂動了動,直立起身子,甚至還人性化地揉了揉眼睛,看見松音端坐著,爬了過去,窩到了松音的懷裡,接著睡著了。裴冶嚇了一跳,這幽暗的房間裡,他不敢多瞄,這土貂猛地一下就躥出來,嚇了他一條,再仔細一看,好像是什麼長條狀的東西窩在了她的懷裡。
“不如你給我說說你哥哥和你大嫂的事情。”摸著土貂油光水滑的皮毛,松音不知為何突然起了一點好奇,聽裴冶的話語中,他大哥與大嫂似乎是極為般配的一對,而且感情也十分好,而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面頰一紅,幸好房間幽暗,裴冶看的不真切。
聽到了松音這話,裴冶不由得興奮了起來,這句話一出來就代表著似乎有轉機了,趕緊將自己日常裡見到的一些情況全都說了出來,他大嫂極為溫婉柔惠,與他的大哥正是良配。
聽著裴冶訴說,松音的神思也不知道遊移到了哪裡,她突然想起了多年前回家的時候,母親曾問過她一些話,她的母親王氏十分關心女兒的終身大事,就算這個女兒乃是修真者,松音那時候只想著修煉,沒這個心思,可是她現在已經進入了瑤池,時間也多了不少,這問題又突然浮出了水面。
“我大嫂雖說是名門之後,可是命實在是不算好,她自幼喪母,她爹也是個粗心的,娶了個後母還以為能善待,沒想到這後母的心思大得很,好在大嫂自己有辦法,這不,半年前才從家裡搬到我家來呢。”裴冶不只是崇拜還是怎麼的,每次一提起他的大嫂就會滿眼放光,好像是見到了什麼大人物一般。
松音思考了片刻,小龜也醒了,這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在一旁縮著腦袋偷聽了,現在一聽到說有機會去王府裡轉轉,也不知道腦袋裡是想著什麼,腦門一熱,就央求著松音去王府看一看了,松音想了想,也同意了,她對這個女子也很是好奇,她與裴冶也算是有緣,今日行一善,他日終得回報。
裴冶說了半天,見松音沒有動靜,還以為是沒有希望了不由得灰心地垂下了腦袋,對於自己沒能幫上忙,大哥失落的眼神,還有大嫂蒼白的面容,讓他有些難受。但是他發現從床榻上走下來,一團黑黑的東西突然飛到了她的肩膀上,嚇了他一跳。
“前輩?”有些摸不著松音想幹什麼,裴冶試探地問了一句。
“嗯?不走麼,我對醫術也有些鑽研。”這話一說出來,裴冶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激動地立刻跳了起來,接著又覺得自己似乎有些不穩重,連忙站穩,外面天色已經開始亮了,街上也傳來了少許的聲音。
王府在都城的東邊,佔據了大片的土地,從外面看上去氣勢森嚴,但是有了裴冶帶路,一切都好說了,僕人畢恭畢敬地對著他施禮。松音與小龜則是在識海里交流著,進了王府,大大滿足了小龜的好奇心,它跟在她身邊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來王府這種地方,也很是好奇。
將松音引到了大廳中,裴冶並沒有驚動任何人,而是差人將他大哥找了來,他大哥得到了訊息後匆匆趕來,見松音如此年輕也是吃了一驚,但是小王爺畢竟見過世面,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前輩,若能救助於我妻,必通府感激!”他的大哥生的威武不凡,只不過眼眶下的烏青給他添了幾分的憔悴。
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