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單已經出來了,她最後一個對手,是來自百鍊峰的明清,一個擅長煉器的築基後期弟子。
據說這位明清在第一場比賽中,只用了一個小小的靈器就解決了對手,前後上場只不過數十息有餘,令眾人譁然大驚。
到了昨天,碰上了神系峰的一個弟子,也是極為乾淨利落地解決了他,到了今天,他的對手就已經是她了,一個名聲極大,一個兇名遠揚,這兩個人要是對上了,就是不知道誰會佔上風。已經有幾個愛玩的弟子開設了賭局,來賭松音與明清誰輸誰贏,已經有不少弟子下注了。當然了,這種事情必須瞞著掌門長老,悄悄地進行。
晚上,小龜有些擔心松音明天的比試,說是要和她一起去,松音說不用,反倒是有些刺激到了小龜,小龜一瞪眼,松音立刻就投降了,既然它想去那就一起去好了。小龜這兩天因為松音撇下了土貂,心情挺不錯的,在聽到了明天松音帶它去後,立刻就膩了上去,反倒是讓松音有些不適應了。
第二天,天色有些不大好,昨晚還月明星稀,一幅好天氣的徵兆,今天怎麼就突然變了個樣子,幾朵烏雲飄在天邊,不見一絲陽光,陣陣涼風吹拂,髮絲被吹動,松音看著天邊的那幾朵烏雲,停住了腳步,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旁的小道童有些不安:“師姐,怎麼了?”
松音回過神,笑道:“沒什麼,走吧。”
兩人到達高臺旁的時候時間剛剛好,對面的那幾人也是剛剛到,松音神識一掃,就清楚了對方的修為,那個出戰的百鍊峰弟子是後期的修為,剩下三個練氣期的弟子也都是十層。不過,她眼神稍稍掃過,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龐。
柳扶風,她也來了。
她頓了頓,又恢復了原本淡定的神色,隨機就將精力放在了明清,這個即將成為她對手的人身上。明清一襲黑衣,在腰間束著一個精巧地葫蘆狀東西,上面靈力波動十分明顯,而且隱隱還有靈力吞吐的顏色,應該是一件十分不錯的靈器,而且那件黑色的外衣,似乎也不是那麼簡單,上面流光流轉,青色的光芒時不時一閃而過,加之在袖口和袍角這種地方還繡上了別緻的花紋,應該不是那麼簡單。如果她沒料錯的話,應該是一件品質頗高的法衣,頭上的崑崙冠也是不凡。
松音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明清,再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穿的是門中一併發下來的築基期弟子袍,頭上是一根簪子加一個毫無靈力的鈴鐺,還有一件鑲嵌著養顏珠的首飾,哦,還有一個小巧的銀梳,身上也沒有什麼東西。兩人這麼一比較起來,幾乎立刻就分出了高下,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在比試的時候穿上法衣呢……
或許是距離最後五個名次越來越近了,場上的氣氛也開始緊張起來,兩方人馬明明都已經到齊了,可是就是沒有一個人說話,站在一旁的管事稍微咳了兩聲,打破了場上的寂靜,示意兩人可以上場了。
上場後的兩人都互相對視雙方,似乎要在對方的臉上盯出一個洞來。隨著熟悉的鐘聲響起,代表著這決出最後五個參加瑤池築基爭奪戰的比試開始了。松音要面對的可能是她有史以來遇到的最為強悍的一個對手,精於煉器的明清,肯定不好對付。能夠闖到這一關的都不會是傻瓜,兩個人都將全身的靈力調動起來,防備著對方任何一個動作。
一時之間,兩人都是一動不動,倒是讓臺下的幾人有些疑惑,看看這邊再看看那邊。松音稍稍垂下了眼簾,手邊銀光乍現,長劍脫手而出,朝著明清刺去。
這看似出其不意的一招,明清早有準備,一個挪移就離開了長劍的攻擊範圍,松音一個跟進判斷著明清的運動軌跡來改變長劍的方向,一個躲一個追。
在前面兩場松音幾乎都是處於一個防禦狀態,那是因為前面兩個還不能讓她拿出全部的實力,而今天這個可是非同小可,松音決定主動出擊,讓自己處於主動的位置,才能更好地拿下他。
長劍銀光閃閃,一團閃動的劍花在空中閃現,明清不停地躲避著長劍的追擊,但是在幾次躲避之後確實皺了皺眉頭,他已經連續七次更換了方向,松音的長劍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緊緊地跟著他,讓他有些不虞。在躲避的瞬間,他從腰間取下了那個小巧的葫蘆,墨色的葫蘆在他的手上變大,很快就變得如同銅鼓一般,他輕輕拍了拍葫蘆的外壁,發出了沉悶的一聲響。
而長劍也頓了頓,似乎是被響聲所阻擋,趁著這個時候,明清擺脫了長劍的追蹤。松音則是在心裡一驚,這葫蘆狀的靈器居然還是一件少見的音波攻擊靈器,難怪前面兩個弟子這麼簡單就被解決了,若是在不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