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般緊張的舉動在方楚衡看來就有著不一樣的意味了,如此照料一個女修,若說其中沒有什麼貓膩在裡面,誰信啊?
不過今天似乎有些不對勁,這蘭唯初去的時間有些長了吧,那雷豹的毒性他也有幾分瞭解,若非靈力深厚者,中了這毒的人,就要乖乖在床上躺個一兩個月的,十分麻煩。可這女修好像才不過半個月吧,難道這麼快就好了?還是說這女修深藏不露,靈力十分深厚,可是再深厚也越不過後期的修士才對。還沒等他想出個一二三四,他就聽到了些許的聲音。
“你醒了?”蘭唯初見松音有些費力地想要支著手臂起身,連忙過去幫了一把,還幫她將鬢邊有些凌亂的髮絲弄整齊,這些活兒他在松音昏迷的時候沒少做,所以現在做起來也是格外順手,絲毫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的地方。而松音則是有些不自在地偏過了頭,但是全身痠軟的她又提不起什麼力氣,只能讓蘭唯初的手輕輕附上了她的髮色,還頗為細心地將一些散落的髮絲收攏到耳後,為了擺脫這有些尷尬的氣氛,她連忙開口道:“師兄,誰在那邊?”
蘭唯初輕輕一瞥,道:“沒什麼,是龍湖宮的修士。”
“龍湖宮?”松音愣住了,她在這床上躺了這麼多天,偶爾醒來一次,蘭唯初也只是將她身體的情況簡單地告訴她,但是並沒有告訴她地點,所以松音一直以為這裡是什麼城鎮的客棧,今天乍一聽有些驚訝。說到龍湖宮,她就想到了方楚衡,他也是龍湖宮的弟子,一別多年,她也許久未曾得到他的訊息了。
方楚衡聽見一個虛弱的女音從隔壁傳來,越聽越是覺得耳熟,既然這女修已經醒過來了,他也要儘儘自己的地主之誼,所以他輕輕咳了了一聲,提醒蘭唯初還有一個大活人在等著他。沒多久就接到了蘭唯初的邀請,方楚衡走過洞府的隔間,進了松音休息的石洞,見到那女修此刻無力地半靠在蘭唯初身上。
兩個一個對視,都愣住了。一個是驚,一個是訝,沒想到久別的人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相見。
“你……”異口同聲說了一個字,但是相視一眼後,又停了下來,還真是有緣分。
蘭唯初有些訝異,搞半天這兩人還認識,道:“你們認識?”
方楚衡先是笑了一聲,朗聲道:“十數年前曾與松音道友一同去過飛天谷,沒想到一別多年,我們還能見面。”
“方道友,真是許久未見了。”松音朝他點點頭,露出了個溫和的笑容。既然兩人認識,氣氛也不會尷尬,方楚衡見松音還有些神色不濟,便主動提道:“見松音道友神色還有些蒼白,可是那雷豹的餘毒未清?我龍湖宮還有些材料,可以緩解,我去取些來,也好讓你早日康復。”
松音努力撐了撐胳膊,想要坐直起來,但是還是沒能成功,只能露出一個帶有歉意的笑容:“多謝道友關懷,我這身子……不便,還望道友見諒。”雖然說認識,但是該有的禮數也是要有的,畢竟他們只是一同歷練過,也不是說有多深的交情,既然他主動提起好意,自己接受了便是。
方楚衡告辭了,說是為她去尋找材料,這洞府裡便只剩下了蘭唯初與松音,或許是他身上的溫度太過灼熱,松音很是不安,想要離開,但是沒成功,反倒是讓蘭唯初低下了頭,還以為是她有什麼事。
“我……我想躺著。”乾巴巴地說完了這句話,蘭唯初也就順了她的意,把她平放在床褥中,頓了頓,還往她的嘴裡塞了一顆龍眼大小的丹藥,這丹藥淡雅微黃,還帶著著股迷人的氣息,入口即化,還沒等她問清楚,這丹藥已經滑下了肚子,變成了一道暖流,滋養著她的周身。
“噓!”蘭唯初按住了她的嘴唇,擋住了她即將要說的話,悄聲道:“我出去一番,你乖乖地待在這裡,儘量拖住那方楚衡,三刻鐘後我就回來,小心些。”說罷就要轉身離開。
松音一看不妙,趕緊用力拽住蘭唯初的衣裳,道:“師兄?你要去做什麼,這裡可是龍湖宮。”意思就是這裡可不是瑤池。
蘭唯初將松音的手放回了被子中,又在她的周身安放了一個小小的軟球,這個小軟球通體呈象牙白,只有雞蛋大小,光華流轉,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十分小巧的蛋,那蛋遇到空氣後迅速幻化成了一道乳白色的光罩將松音籠罩了起來,沒等多久,那乳白的顏色漸漸褪去,變味了透明,而且絲毫察覺不到靈力波動,居然是一件防禦力極為出色的法器。
見到蘭唯初漸漸淡去的身形,松音也沒能說出什麼話,只不過還是將蘭唯初的話記在了心裡,師兄這麼急匆匆地出去,應該是有什麼事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