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一道陰森森的殘影。
幾乎是在一眨眼之間,他的身影便從十幾步之外閃現到了那個呆住的法術士面前。扛在肩膀上的巨劍散發著駭人的壓迫感。
被盯上的法術士完全愣住了,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巨大身體完全不知道應該做什麼反應。可就是這些許遲疑讓他置身於極其危險的位置,被他扛在肩上的巨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徑直劈下。
只能聽到“咔嚓”的一聲鈍響,法術士原本完整的人體就被如同螺旋般纏繞在巨劍上的黑暗絞碎了。飛濺的血肉在地面上綻開了一枚巨大的“花朵”,而被打斷的內臟還在微微的蠕動著。
聞訊從其他街區趕來的警備官們只來得及看見血肉橫飛的一幕,一個年輕的警備官甚至差點吐了出來。那副血肉模糊的模樣讓見過各種奇怪屍體的年長警備官都變了臉色,幾乎是出於本能性的想要遠離這個男人。
他們都是普通人,就算是協助他們的法術士也沒有脫離“人類”的範疇——而那個男人絕對可以稱之為怪物了。在這裡碰見他就已經是災難,想要突破他的阻礙衝進包圍圈內更是在自尋死路。
“什麼東西。。。。。。這傢伙應該才是正牌的‘賣劍者’吧?”
柯特低聲的嘀咕著,同時默默在心中為被斬殺的法術士默哀了一秒:“赫米亞,你現在快一點離開這裡——這個傢伙雖然確實很危險,但是他大概只是在阻止我們靠近中央廣場附近的區域。”
他本想從男人的劍下救出法術士,但他立刻就反應到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他願意代替法術士被砍成碎片。雖然這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問題,但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殺死”,那事後再恢復原狀也沒辦法自圓其說了。
最壞的可能性是,在中央廣場周圍維持光壁的法術士們已經被全部殲滅了,之前的聯絡便是因為受到了敵人的攻擊。然而塞因。德謨克拉手下絕對不止有他一個人,不僅僅是這一條路上的人,在周圍幾個方面巡邏的警備隊隊員大概也被襲擊了。。。。。。沒有以平民為目標可能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柯特注意到他並沒有一個固定的目標,之前的攻擊大多也只是威懾性的——除了那幾個威脅到他的人。就連之前與這個男人有過一戰他都沒有被盯上,他實在說不準對方究竟還記不記得自己。
此路不通,他一言不發,但卻已經用行動表達了自身的態度,所有向他發動攻擊的人都被他的力量擊退了。稍微好一些的幾個被一拳送進了路旁的瓦礫堆裡,最慘的大概就是當先兩個被一劍斬殺的人。
看見自己的同伴死得慘不忍睹,就連最勇敢的人都不由得膽寒,更何況缺乏實戰的部分警備隊成員。守衛城市的安全確實是他們的工作,但他們卻有些懷疑與這樣的怪物戰鬥究竟屬不屬於自身本職工作的範圍。
死亡從來沒有和自己這麼接近過,雖然見識過了各種各樣的屍體,但是還沒有幾個是直接死在自己身邊的。血淋淋的現實冷酷而直接的展現在眼前,只能讓他們自己努力的適應,並且戰勝畏懼。
這些人看來是靠不住了。。。。。。柯特苦笑著捏緊了長刀的柄部,決定讓自己來拖住瘋狂若野獸的敵人。他屏息靜氣,將自己的氣息掩蔽在眾人之中,同時壓低了重心,藉著夜色的掩蔽悄悄靠近那個男人。
毫無理智的狂戰士無疑是最為頭疼的敵人,然而他也沒有搞清楚塞因。德謨克拉對他下達了怎樣的命令。沒有什麼比一個戰士失去了自己的意志還要悲哀的事情了,更何況這還是他自己的選擇。
柯特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只是為了力量才臣服於塞因。德謨克拉,但是他現在無疑獲得了強大的力量。身上那些暴烈的黑暗讓他成為了失去理智的狂戰士,只是他的劍現在究竟在為何而揮舞?
柯特倒是很想問問看,他現在究竟滿意了沒有——但就算現在問他這個問題,大概也沒辦法得到答案了。這個男人就像是一匹兇暴的野獸,只會聽從主人的命令。。。。。。至於其他的,只不過是獵物而已。
趁著他與周圍警備官糾纏的時候,柯特此時已經接近到了絕對不會失手的位置。他瞄準了對方的空隙後立即吸了一口氣,讓流轉於體內的魔力灌注在長刀中,然後奮力刺向男人腰際露出的肌肉。
叮!
一聲尖銳的金屬聲迴響在街道上,泛著微微白色光輝的長刀被巨劍強行接了下來,糾纏的黑色與柯特的魔力相互撕扯著。背朝他的男人只是隨意的將劍立了起來便輕鬆接下了灌注大量魔力的一擊。
他依然沒有看向柯特,但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