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些法術士卻不一樣,他們的雙眼中還燃燒著意志的火焰,緊閉在其中的魔力更是散發著驚人的強度。可是他們的腦袋直到現在還沒有能恢復原狀。被撞碎的頭殼上還蠕動著怪異的粘液。
很快,破破爛爛的法術士們就被血漿修復得差不多了。儘管身上還沾著許多血漬,但卻已經不再影響他們的行動了。法術士們躬身撿起了那些被折斷的鐵矛。將它們歪歪扭扭的拎在手上,讓血色的魔力盤繞在它的周圍。。。。。。幾乎是在眨眼之間,斷開的金屬便被赤色的血跡連線在了一起。
怒火已經吞噬了他們的理智,翻動的赤色魔力猶如火焰一般高漲,纏繞在勉強接上的鐵矛之上。看他們一個個氣勢洶洶的模樣,幾乎是在恢復了能夠戰鬥力量的一瞬間,就要向一行人討回方才的一撞之仇。
這些傢伙是恢復了戰鬥的力量,然而待在車上的一行人卻要不好受了。雖然因為之前輕型裝甲車暴走一般的橫衝直撞讓一行人獲得了些許優勢,然而他們萬萬沒想到敵人竟然能這麼快的恢復元氣。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敵人包圍法術士們的陣型已經被衝散了,並且大部分怪物在不久之前的風暴中被魔力撕成了碎片。否則如果讓他們繼續維持包圍的陣型,一行人就算想逃也無處可逃。
而那些法術士是唯一還保有戰鬥力的敵人了,它們手中的鐵杖上包裹著一層有若實體的赤紅魔力,宛若一把長劍般提在手中。在他們身邊的魔力猶如過度燃燒的火焰般狂躁,不斷吞噬著周圍的溼氣。
他們從碎片恢復成人型只花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不過身體上的一部分顯然被換成了某種臨時的代替品。金屬、石料、乃至被燒焦的木材。。。。。。所有可以利用的素材全被泥土包裹起來,鑲嵌在了他們失去的部分上。這些東西表面上看起來還保留著原本的硬度,但卻沒有阻礙他們的行動。
“原來如此。。。。。。他們的身體和那個傢伙一樣。會吸收別的東西代替原本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有辦法在這裡解決掉他們。”沉默的觀察著敵人行動的軌跡,柯特尋思著解決困境的辦法。
顯然這些法術士的恢復能力也是有極限的,那些被電流燒焦的殘骸並沒有恢復的跡象——它們已經徹底失去了活性。顯然。當受到能將**在瞬間焚燬的高溫炙烤後,即使是那些狂暴的血液也沒有辦法維持原本的力量。
被塞因。德謨克拉植入他們體內的“混沌的血脈”便是這些法術士力量的來源,同時也是維持他們身體的關鍵所在。也就是說。如果能想辦法阻止這一“血脈”發揮其效果,便能摧毀他們。。。。。。而最簡單的辦法或許就是用高溫燃盡他們。無論是血液還是**,被燒成灰燼便意味著失去原本的結構。
這或許是擊敗這些傢伙的有效辦法。車上的法術士如果還有力氣,可能早就已經投出火球之類的法術進行攻擊了。然而之前為了突破血肉的高牆,他們已經消耗了全身的魔力,現在還沒能緩過勁來。
在思考了一會之後,柯特突然低聲對控制裝甲車的法術士說道:“不好意思,這架車子還能動麼?不需要跑多遠,只要能突破敵人的封鎖,抵達中央廣場就行。。。。。。如果其他隊伍的人還活著,應該也已經集中到那裡了。”
應對的方案很快就出來了——這一車人之中能夠暴露在血雨中戰鬥而不在乎被感染的,只有柯特與莉琪兩人。卡爾羅塔或者赫米亞雖然能與敵人交戰,但如果他們也被塞因。德謨克拉用“混沌的血脈”影響,那可能會成為比過去遇見的所有敵人更加棘手的存在。。。。。。柯特可不想和他們戰鬥。
雖然那個法術士的研究物件一直是人類,並未針對異種族的血脈進行過專研,所以這些東西對他們的效果應該並不明顯。然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假如“混沌的血脈”在他們身上出現了什麼異常的變化,別說克魯斯。弗朗索瓦未必找得到解決的辦法,可能就連始作俑者都未必有辦法解決。
“大概冷卻還需要兩到三刻的時間。。。。。。”
法術士露出了一個尷尬的表情,裝甲車的狀況比他想象得更糟糕:“問題是這只是機核冷卻需要的時間,其他部分因為魔力過載的原因大部分已經燒燬了,就算動用全力來修補,一時半會都沒辦法讓它恢復運作。”
剛才填入魔力結晶的行為強行驅動了車子,但是也損毀了車內的機工結構,讓專業的整備班來修復都需要花很長時間才能維修完成。負責駕駛的法術士雖然能用法術進行簡單的維修工作,但想要解決這些東西卻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