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才有機會從黑暗中衝出。
在古老的傳說中,滿月之夜總是和許多怪物匹配起來——掙脫人身束縛的獸化怪物、在滿月荒野中起舞的矮小妖精……除此之外還有許許多多各種各樣的傳說。漲潮的魔力自然讓依託魔力而存在的事物變得更加活躍。
啪嗒、啪嗒、啪嗒——
在滿月的映照下,醫務樓冷清的走廊上響起一連串腳步聲。一個身穿醫用白袍的女性邁著大步走過空無一人的走道。她的手中捏著一隻發出閃爍光芒的簡易礦燈,在皎白的月光下顯得有點多餘。
女性也許是負責巡查這層樓的護士,她一邊向前走著。一邊小心翼翼的注視著走廊上的每一個角落。看她小心謹慎的樣子,彷彿害怕在目力無法捕捉的黑暗角落裡,可能蹲伏著某種恐怖的怪物準備襲擊她。
在許多文藝作品的創作下,醫院總是容易成為有著舉足輕重分量的舞臺。尤其是在一些著重描繪灰暗色彩。強調恐怖氣氛的文學作品中,這裡更是會成為惡靈的巢窟,上演一幕幕令人害怕的戲碼。
有人說,醫院是生與死的十字路口,人們的生老病死有超過一半都累積在它的身上——無論好壞,大量的思念也會凝縮在這樣的土地上。毫無疑問,這裡往往會那些承載著各種思念的黑暗細屑大量產生的溫床。
在此之上,不同於那些幾乎可以說是“人畜無害”的思念殘留。某些因為負面原因而產生異常存在也會積累在這些土地上。比起只會不斷重演過往景象的殘留思念,它們更加危險。也更容易暴起傷人。
也許在學院這間新建的醫務樓中過去並沒有出現過那些東西的傳言,但是她認為小心一點總是沒有壞處的。危險到來之前往往不會事先警告,而當它確實來臨的時候,它可不會在乎你是否知道它的存在。
沙沙……
比如說現在,她似乎聽到身後某個角落裡傳來了不尋常的聲響,那細微的聲音像是某種生物腿足騷動的摩擦聲,讓人難以忽視。霎時,她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用全身的力量進最快的速度回過了腦袋。
不過在她的身後並沒有任何東西,明亮的月光透過玻璃窗灑落到空無一物的走廊上,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在這毫無障礙的走道上躲藏。
人心裡藏著恐懼,那麼看一切都有可能當成怪物……女性嘆了一口氣,覺得很有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她伸了個懶腰,決定快一點巡查完這層樓,然後回到值班室裡去吧那個剛才和自己說了一堆恐怖故事的傢伙訓一頓。
不過如果她剛才沒有回過頭,那她可能就不會以為自己的小心謹慎是多疑了——就在她回過頭的那一瞬間,她之前面對的走廊上角落裡的一塊黑暗突然融化了,從中溜出了一個身形矮小的少女。
少女披著一身漆黑如墨的短斗篷,那猶如用夜色紡織而成的布料彷彿就是“夜幕”這個詞語所形容的事物本身。從這短斗篷中伸出的手足是毫無血色的蒼白,她那瘦削的臉更是猶如從墳墓中爬出的死者一般。
沒錯,渾身籠罩在黑色中的少女正是莉琪,她偷偷摸摸的躲在黑暗的角落裡,然後趁著巡查的護士轉頭的一瞬間立刻轉移了躲藏的地點。事實上,剛剛吸引住對方的細微噪音也是她用法術製造的。
現在當然已經過了醫務樓開放的時間——倒不如說,在數個小時之前,病房區都已經被封閉了。可是她懷疑躺在這間醫務樓中的赫本和丹佛斯有些問題,所以便在夜深人靜的現在偷偷潛入了醫務樓之中。
她並沒有將自己的行動計劃告訴奧斯卡與米歐,她可不願意再一次帶著兩個人形累贅進行活動了。她告訴他們兩人自己也很懷疑醫務樓的事情,但此時並不是適合行動的時候,需要靜觀其變一段時間。
進行調查行動之前必須要做好相應的事前準備,盲目的豬突猛進並非勇敢的表現,而是無謀的莽撞——莉琪是這麼告訴兩人的。米歐先不論,奧斯卡對莉琪的決定還是聽從的,於是他們那邊的行動就被壓下了。
莉琪雖然不會輕易背叛自己這一陣營的同伴,但是這不代表她不會對他們撒謊。如果撒謊能夠讓她更有效的獲取利益,同時也不會損害同伴們的利益,那麼她絕對會選擇使用謊言來說服自己的“同伴”。
的確有一些人基於個人榮譽感不願意說謊,但是這對莉琪來說毫無意義——她幾乎能夠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謊。無論善意還是惡意,謊言都只是謊言,話術只不過是一種工具,既然是工具,那就只看效果如何。
不過她現在卻陷入了一個微妙的困局之中——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