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沈霖淵
信封裡還有一張紙,用黑色中性筆寫了兩排書目,大概有十本書。
虞希看完整封信,心情很平靜,鼻頭泛著酸意。
平實的語句,沒有煽情,沒有過多的情感表達,簡單地敘述了他的近況。
一句,他驕傲,所以不願見她。
虞希苦笑,單手撐著額頭,覺得他挺狠心,居然因為驕傲,不想見她。
“你不想我麼?”看著那封空白的信,她苦笑著問。
他打算一直不見她麼?
三年,她要怎麼熬過去?
內線電話響了,她立即收斂情緒,按了擴音,接電話。
——
第二監獄位於鄉下,這裡人煙稀少,環境清幽。
連續下了幾天的大雨後,操場上雜草叢生,一箇中隊的犯人蹲在草地裡,正在徒手拔草。監獄管制嚴格,不可能給他們工具。
三五人一團,一群糙爺們,邊幹活邊閒聊。
唯有一個人,落單在拔草。
跟大家一樣的著裝,一樣的光頭髮型,然而,英氣逼人的五官,深不可測的氣場,將他與其他人區別開。
“嘿!那個一直沉默寡言的悶葫蘆怎麼進來的?看起來不一般!”
“進來三個月了,很少跟人說話!”
“我去問問!”
幾個犯人在閒聊,有四五十歲的,有二三十歲的,也有十八。九歲的,他們無聊,對沈霖淵這個沉默寡言,又氣場十足,看起來就不平凡的,很好奇。
他拔草拔得很快,很精細。
“嘿!988!你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肯定是個精英人士吧,怎麼也進來了?”
沈霖淵像沒聽到,繼續低頭幹活。
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不屑地冷哼,“大老王,不用問,肯定是個衣冠*,現在像這樣人面獸心的衣冠*多了去了!”
眾人笑笑,有人附和,有人搖頭。
這時,沈霖淵將一堆拔好的野草堆成一堆,抱起,塞進了一旁的蛇皮口袋裡,他的那隻口袋已經被塞滿。
“我,故意傷害罪!”他掃了眼那群在閒聊的,淡淡地說了句,單手拎著口袋走了。
雲淡風輕的樣兒。
沈霖淵過去將雜草過稱,警察記下重量,給他加了分兒,他便可以自由活動了。
虞希要來探監,他當然激動,一看鏡子裡穿著青灰色帶白條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