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還是他做的,吃過早飯,她準備出門上班去,沈霖淵叫住了她。
“我今天去鐵城一趟,估計晚上趕不回來,你甭擔心,就是去見見朋友,牢裡認識的。”
“知道了,你把順寶送咱媽那吧,我晚上過去住。”虞希淡淡道,沒多問,也不知他明天回不回。
沈霖淵這一走就是兩三天。
鍾晴還被他關著,兩天沒給吃的,餓得像條狗似的,嗷嗷叫。
保鏢怕把鍾晴餓死了出事,不敢問沈霖淵,只好找周淳,周淳也怕軟禁鍾晴出事……
周淳第三次來虞希辦公室,都是說些無關緊要的事兒。
虞希社會閱歷豐富了,自然也學會了察言觀色,直覺周淳有事。
“你有什麼事,直說吧!”虞希爽快道,難道和沈霖淵有關?
他都外出第三天了。
周淳有點為難,吐了口氣,“虞總,我是覺得你這幾年經歷的也夠多了,再困難的事都經歷過了,這件事……”
“周大哥,跟我說話,您就別做鋪墊了,直接說了吧!”虞希站起身,沉聲勸。
周淳只好開口——
——
幽暗的地下室,還沒進門,虞希就聞到了一股屎尿。味兒,從包上解下裝飾用的手帕,捂著鼻子,燈亮了,她站在臺階上,看到了坐在陰暗潮。溼裡,披頭散髮,快認不出來的人,鍾晴。
虞希對鍾晴的印象最深的就是,第一次見到,一個看似精緻優雅的職場精英女人,來到她的面前,強勢地拿起了她的工號牌。
眼前的瘋子般的女人,是那個她一眼被驚豔到的鐘晴麼?
周淳告訴她鍾晴被沈霖淵關起來的事,他不敢私自放了鍾晴,擔心沈霖淵責備,虞希不同,有些話,也只有虞希勸他,他才肯聽。
周淳也說了,沈霖淵為什麼關鍾晴。
她對那影片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周淳也沒看到畫面,虞希覺得是鍾晴故意做的假的忽悠沈霖淵的。
她擔心沈霖淵這麼關著鍾晴會惹麻煩。周淳隨後來了,手裡拎著盒飯。
“我要吃飯,我要餓死了……”鍾晴餓得頭暈眼花,壓根看不清虞希,只看到了周淳手裡的盒飯。
周淳讓保鏢送過去了。
虞希只見鍾晴像條狗,扒。開盒飯,用手就抓,她不忍直視,側過頭,捂著鼻子。
明明可以優雅地活,偏偏為了一個沈霖淵,毀了自己一生。
虞希悲哀地想,真不知道,鍾晴這算不算真愛!
她搖頭,不覺得那是真愛。
真愛,應該讓彼此變得更好才對。
愛情,應該是美好的、陽光的、健康的,鍾晴這樣的愛,根本不配叫做。愛,充其量是一種佔有慾。
如同何堇堯對簡霏。
本質上都一樣,執著地想要得到,得不到就想盡辦法。
她下了臺階,緩步走到鍾晴身側,鍾晴還在吃,“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別噎著了,噎死了多可憐。”
鍾晴抬起頭,打了個飽嗝,看著穿著一身昂貴名牌的虞希,“你快點讓沈霖淵放我出去,我要是在這死了,他還得坐牢!”
虞希蹲下,“為什麼你就一點悔悟的自覺都沒有?鍾晴,你看看你把自己折騰成什麼樣兒了?”
她幽幽道,並沒可憐這個女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鍾晴可恨的地方不比鍾朗少。
鍾晴語塞。
“你放心,我們不會把你害死的,今天帶你去安樂醫院,給你好好做個檢查,然後,你就在那裡頤享天年吧!”虞希並沒心軟,覺得鍾晴就是個瘋子,興許她精神真有問題,精神病院也許是她最好的歸宿。
這也是她虞希生平第一次做一件狠事!
鍾晴沒有叫囂,配合著,出了這不見天日的地下室。
車上,虞希和她面對面坐著,她們身邊都有保鏢。
“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所謂的影片威脅沈霖淵的,沒做過的事,我不怕你威脅。鍾晴,接下來,你就安心養病吧,你放心,醫院費我虞希付得起,五十年都沒問題。”
當年她瞧不起的我小丫頭片子,現如今,已經是個女強人了。
鍾晴看著對面的虞希,沒想到她變得和沈霖淵一樣“狠”。
“算你狠!”
她咬牙道。
虞希莞爾,“有些人,你給過她一次機會,她不知道珍惜,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