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多瞌睡蟲了。
我施法從他鼻子中鉤出了許多瞌睡蟲,風伯昏昏沉沉做了起來,他捧住自己的頭使勁晃了晃,看見我站在房門口,便道:“什麼時辰了?“
“紅日三竿。“我笑笑。
風伯摸摸自己的頭,突然道:“昨夜我好像看見月神了。“
“您那是做夢呢,我怎麼沒看見?“
風伯被我如此一說,若有所思道:“或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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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黑鷹帶著神瑛回來了,神瑛手裡拿著一團棉花糖,下了黑鷹的背就直奔向我,嘴裡嚷道:“姐姐,我在天上抓了一把白雲給你做的棉花糖,可甜了。“他天真地歪著腦袋。
我心裡竟有柔柔暖暖的情愫升起。
我接過那棉花糖咬了一口。
“姐姐,甜嗎?“神瑛充滿渴望地看著我。
我溫婉一笑,“甜。“
神瑛立刻歡呼雀躍,又蹦又跳。
我看著他天真無邪的面容,不禁想:如果你永遠這樣天真該是好的。這樣想著,我就開始猶疑自己要不要幫他衝破他腦海中那道封住他自己記憶的法門。
他努力想要忘記的,我卻讓他再想起來,他會不會又一次恨我入骨?
如果永遠就這樣,將他留在身邊,他叫我姐姐,我給他煮魚,這樣會不會更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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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又一次來臨,只聽綠洲之外鬼哭狼嚎。
我一早就餵了許多瞌睡蟲給神瑛和風伯,並在綠洲之外造了結界。
站在結界前,看著月神發怒地撞擊著那透明的屏障,一次又一次,直撞得頭破血流。她像一隻怒道極致的母獸,想要討回自己被獵人捉去的小獸,恨不能與我同歸於盡。
“絳珠,你好狠哪!你害死我的月萌一次不夠,還害得她在忘川河中永世不得超生!現在你又來霸佔我的神瑛……“
月神眼神噴火,每一字每一句都含了滿滿的恨意。
在那極致的恨意與盛怒中,我輕輕立著,飄逸如風的長髮披瀉在月光裡,清風撩起我的衣袂飄蕩得嫵媚生姿,這樣的我淡淡如一枝百合。
“月萌的魂魄困在忘川河是她咎由自取,與人無尤。至於神瑛,他現在依賴我,而我再也不會放棄他……”我說著沒有再理會月神,徑自回屋,留給月神一個輕描淡寫又孤僻自傲的背影。
而月神回給我的是歇斯底里的怒吼,那怒吼絕望地迴盪在天地之間。茫茫荒漠,皎皎月光,那吼聲顯得分外淒涼。
我心裡莫名產生一股淡淡憂傷,入魔以來,從沒有過的淡淡憂傷,像極清風中一縷隱隱約約的花香。
正文、第一百四十四章 被擒
一夜無眠,站在湖泊旁看夜空。晴朗的夜空星疏月朗,像一塊透明的琥珀。此刻的天君在做些什麼?我心裡竟不自覺冒出這個問題。
我入了魔道,為什麼你對三界封鎖了這個訊息,還抹去了所有知情神仙的記憶?你這樣做的原因是因為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