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楊戩冷冷地審訊。
媚兒眼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搖頭道:“奴婢不知。”
楊戩臉上烏雲滾滾,我幸好及時出現,不然真無法猜想他會怎麼處罰那兩個丫頭。
“我不過是出去走了走,你就這樣嚇唬兩個丫頭,不怕她們以後在你這兒受的怨氣報復在我身上啊?”我說著,衝眼兒媚兒偷偷揮揮手,她們會意忙從地上起身,悄無聲息退出了園子。
楊戩見到我,雖然心裡還窩著火,但面上已經撥開雲霧、旭日東昇。
“你去哪兒啦?”他從座椅上站起身,半含責怪半含關心問我。我向黑鷹招招手,黑鷹便上前替我圓場道:“我找到姐姐時,姐姐正坐在灌江邊吹風呢!”
“你病體剛愈,怎麼就去吹風?”楊戩的眉頭虯成了大疙瘩。
“還不是你惹的?”我故意杏眼圓瞪。楊戩無言以對。可不是他惹的嗎?他若不帶我去灌江邊散步,我又怎麼會發現那樣一處鬼斧神工的自然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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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子越發復原得好了,雖然還是失憶著,因我自己一副樂天派的樣子,真君府的愁雲慘霧也就漸漸散去。神醫要告辭回他的深山老林去,楊戩設宴餞行。宴席上我見到了哮天犬。黑鷹將我從灌愁海駝回來,我就沒有碰見哮天犬,或許他刻意避著我,也或許是我故意避著他。我總在想,我見著他了,會對他怎樣?質問,發火,惱羞成怒都無濟於事。我既然決意沒有告訴楊戩,也就下意識地不可能去為難哮天犬,只是心裡老有一根刺梗著。
宴席上,哮天犬談笑風生若無其事,頗令我刮目相看。他竟然能將故意推我入海的事當做沒發生過似的,當著楊戩的面對神醫恭維有加,對我也極盡奉承。我心裡很不舒服,益發覺得他的心機深不可測,覺得自己縱容了一個陰險的人。
宴席過後,神醫起身告辭,楊戩相送,我支開黑鷹,單獨面對哮天犬。旁人都不在場,哮天犬也就無需戴上虛情假意的面具,不待我開口,他已冷笑道:“你的命還真是賤,屢次三番都死不了。”哮天犬說著,白了我一眼,便起身從宴席上離開。
我喊住他:“等等,你把話說清楚。”
哮天犬停了腳步,顯得不耐煩地看著我。
我道:“那天為什麼推我入海?我和你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嗎?”
“不是不愉快的事,是深仇大恨。”哮天犬牙縫裡恨恨地擠出聲音來,“從前在天庭你們勢力太大,我動不了你們,報不了仇,我只能裝龜孫子,倚靠楊戩的庇廕,保全自身。現在你落到我手裡了,天助我也。我告訴你,你逃得過這回,逃不過下回,除非你天天和楊戩在一起,否則就你現在這樣,沒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