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肉,只是魚啊!”我指了指他手裡那條香噴噴、烤得金黃的魚,口水咕嚕咕嚕的。哦哦,太想吃了。
阿平要絕倒了,對於我的白痴理論。黑鷹詢問地看著哮天犬。
哮天犬正咬了一大口魚肉,嚼爛了還沒嚥下去。他想了想,含糊不清道:“要不給她嚐嚐?”
“可是要是楊大哥知道……”黑鷹擔憂。
“你們不說,我也不說,楊戩怎麼會知道?”我近乎央求,他們再不給我,我就要搶了。
黑鷹將他手裡的魚往我跟前一伸,“喏,一小口就好哦!你是神仙,神仙是不能吃葷腥的。”
我心裡道:我現在是魔君啊!哪有魔君不殺生不吃肉的?
“嗯,就一小口就好。”我乖巧地應承,可是一接過那烤魚便三下五除二吃幹抹淨。實在是太好吃了,生平第一次吃肉啊!真是魔生最幸福的事情!再也沒有遺憾啦!不過癮不過癮哪,我側過頭見黑鷹和哮天犬錯愕地看著我,完全無法回神,索性拿過哮天犬手裡的烤魚囫圇吞棗嚥下去,吃完了側頭給了他二人一個羞澀的獻媚的笑。我衝他們小心地揮著手,“不好意思哈!我沒忍住,哮天犬你的烤魚技術實在是太讚了!”我伸出了大拇指,並把大拇指崩得筆直筆直的。
“不是……姐姐,那個……”黑鷹結結巴巴。
那那那那什麼呀?吃都吃了!難道要我吐出來。我正在心裡嘀咕著,黑鷹嚥了咽口水,說道:“哮天犬那烤魚起先不是沾了他的口水麼?你怎麼也敢吃?”
咳咳咳!我頓覺噁心,幾乎要用手指去把那烤魚從食道里挖出來。哮天犬又補了一句,幾乎要讓我跳海了,“嘿。我說黑鷹,你的烤魚剛才被你這樣這樣,難道就沒有沾上你的口水?”哮天犬賣力地模仿著適才黑鷹吃烤魚時又啃又咬,還有舌頭滑溜幾下的樣子。
哦哦哦。節操碎一地了。暈哪!
黑鷹直著脖子和哮天犬爭辯:“說不定就因為沾了我的口水,姐姐才覺得好吃呢?”然後把臉對向我,“姐姐,你說你剛剛吃的兩條烤魚哪一條更好吃?是沾了哮天犬口水那條,還是沾了我口水那條?”
哦哦哦,不想活了。我雙手掩面,恨不能找個地縫鑽起來,只聽哮天犬在一旁道:“現在想要吃沾口水的烤魚也沒了,吃完了。”
“那就再烤唄,這回咱們烤肉。”黑鷹提議。
哮天犬馬上起身。拍拍屁股,跑向燒烤架子。黑鷹跑過去在一旁打下手,我連忙跟過去,看著黑鷹從石頭上的袋子裡拿出兩根插著大塊羊肉的叉子遞給哮天犬。媽蛋,又只有兩份。我湉著哈喇子。對哮天犬討好道:“犬犬,犬兒,犬寶,反正我剛才都已經吃了魚了,已經吃了葷腥了,你們烤肉就烤三份吧!”
“那是魚,這是肉。魚和肉怎麼會一樣?”哮天犬頭也不抬,嗆了我一口。
我的眼睛是一刻也不能立刻哮天犬手裡的肉,那肉在烤架上烤得香氣四溢,太誘人了。
“犬犬,犬兒,犬寶……”我又是撒嬌又是討好。
哮天犬這才朝黑鷹努努嘴。黑鷹聽話地又從袋子裡拿出一串肉來。
終於可以坐在岩石上大快朵頤了。咬一口那撒著哮天犬自制孜然的羊肉,一切都不重要了,好滿足啊。嗚嗚,魔生再也沒有遺憾了。
正吃得歡暢,忽聽身後有人叫喚:“絳珠。黑鷹,哮天犬……”
我們三人驚跳起來,是楊戩哪!怎麼辦?怎麼辦?我拿著手裡的羊肉不知所措,情急之下往哮天犬手裡一塞,胡亂用袖子揩了揩嘴巴,和哮天犬、黑鷹一起站起身來。
楊戩已經快速飛到我們跟前,他笑容燦爛看著我,問道:“怎麼樣?玩得開心嗎?”
“開……開心。”我侷促笑著。
“是吃得開心。”黑鷹在嘴裡嘟噥了一句。
我惡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在一邊壞笑著。沒想到楊戩居然聽到了黑鷹比蚊子叫還細微的聲音,笑意更濃了,“吃得開心哪,吃得開心,那很好啊!都給你烤什麼吃了?”他把目光落到一旁的燒烤架子上,那上面還躺著一排死氣沉沉的地瓜。
楊戩挑了挑眉,“吃地瓜啊?怎麼還這麼多都沒吃掉?”
“吃多了怕放屁,沒敢多吃!”輪到我聲音低得跟蚊子叫似的,但大家都聽見了,哈哈大笑起來,一個個笑得前仰後合。
我悻悻然撇撇嘴。
楊戩驀地注意到哮天犬手裡的兩塊羊肉,“哮天犬,你手裡怎麼拿著兩塊羊肉?”
哮天犬一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