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此刻自己的心緒是喜還是憂。
“三界之中可有這樣的女子?”金蟬子問。
佛祖道:“有,神瑛太子身邊便有一位,如果讓月神知道此攻克魔毒之法,她一定會去懇請那位女子救治神瑛太子,而那位女子與神瑛太子之間交情匪淺,勢必會答應的,屆時三界動亂,生靈塗炭就在所難免了。”
“為了三界蒼生,如此看來,就只好犧牲神瑛太子了。”金蟬子若有所失。
悄悄地飛出雷音寺,在靈山上現出了原形,沿著雲梯,一步步下山去。
一路上我腳步虛軟,心緒沉浮。
神瑛的魔毒不過是需要一個與他同樣患過此魔毒的女子行陰陽和合之術便可使他擁有魔毒抗體,而我便是這三界之中唯一適合的女子。
可是這一世我已經做了天君的女人哪!
我若與神瑛行了那陰陽和合之術,豈不是*?
更何況還有那三界動亂、生靈塗炭的詛咒一般的結局像個緊箍咒箍住我。
神瑛,我該怎麼辦?
我一直無頭蒼蠅一般,腳踩棉花向山下而去,一不小心,一腳踏空便摔了下去,身後有人拉住我,一回頭,竟是月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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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月神一起回到靈河岸邊時,正值神瑛魔毒發作,他痛得翻江倒海的。一會兒在地上爬來爬去,抓住靈獸就咬就啃,一會兒上天入地的飛竄,痛吼聲震驚四野。
我曾受過這痛苦。我最知道仙身被魔毒一點一點侵蝕的痛苦是什麼滋味。
當神瑛開始瘋狂自殘的時候,我和月神飛向空中,一人一邊架下他。
神瑛血紅著眼睛,張牙舞爪,彷彿不認識我們似的。他使勁地掙扎吼叫著,臉上的毒斑又瞬間向上攀爬了幾分。
“神瑛,我苦命的孩子,我是你娘,我是你娘啊!”月神嚎啕大哭。
神瑛終於將掐住月神脖子的手收了回來,怕他再次發作。我一道法力過去擊昏了他。
當神瑛的身子應聲倒地,月神立即撲到他身邊,撫摸他的臉,撫摸他的身子,然後緊緊地抱住他。失聲痛哭。
看著夕陽的餘暉中,月神落寞而淒涼的背影,我頹然地背過身去,對於神瑛,我早就將眼淚哭到乾涸。此刻,面對漫空的晚霞,想著雷音寺中佛祖與金蟬子的對話。我的心緒亂哄哄如一片蜂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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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瑛的情況越來越不好了,魔毒幾乎漫過了眉睫,很快便要攻陷闕庭眉心。
我一個人惴惴不安,自己同自己做著鬥爭。
我的頭都快要想炸了,我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救神瑛,拋開*一事。還有那三界塗炭的魔咒,可是我真的可以眼睜睜看著神瑛死嗎?
一日趁著神瑛剛發作了魔毒睡著,月神守著他,我便一個人踱步到遠處的草地上,摘下草地上一朵野花兒數花瓣。
剝下一片花瓣。我就唸念有詞:“救,不救,救,不救……”
當最後一片花瓣躺在我的手心,我凌亂了,喃喃自語道:“不救,竟然是不救,當日,王母娘娘說我是天君的一場曠古情劫,一定要置我於死地,你寧可違背天意也要救我,而今天我竟然沒有勇氣去違背天意,去救你嗎?你花五百年時光救活的只是一隻白眼狼,神瑛,對不起,只要我們行了陰陽和合之術,你的魔毒便可不藥而解,我卻沒有勇氣救你,這樣的絳珠是不是可恥透頂?”
正當我捧著頭痛苦到極致的時候,後腦勺猛地被重物一擊,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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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發現我和神瑛居住的小屋已經張燈結綵,大紅喜字貼滿了窗子,屋內紅燭高燒。
我從床上坐起身時赫然發現自己竟身著大紅色的新娘喜服。
這是怎麼回事?
房門外傳來說話的聲音,我一驚,忙重新躺下假裝睡覺,豎起耳朵聽房門外的談話聲。
“娘,我已經危在旦夕,時日無多,你怎麼能讓我和絳珠成親洞房花燭呢?這樣不是害了她嗎?”神瑛的聲音。
我心下暗忖:怪不得我身穿喜服,原來是月神要我和神瑛成親。
房外,月神道:“傻孩子,你和絳珠成親,洞房花燭之後,你的魔毒就好了。”
原來月神偷聽了我在草地上的自言自語,窺破瞭解神瑛身上魔毒的辦法。我的心驀地安了下來,這樣也好,讓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