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婆婆納在這個錯誤的研究方向上越走越遠,從而勞神傷身,便提醒道:“阿納,其實我和天君……”
我欲言又止,不知該不該透露實情。
見我猶疑,阿納追問道:“你和天君怎麼了?”
看著阿納唇邊還沾著那一抹新鮮血跡,我不忍,終於下狠心道:“阿納,我和天君是陷入了一場詛咒。晝夜輪錯,永不相見,所以不管你怎麼研究,都是沒用的。”
阿納吃了一驚:“詛咒?誰敢給天君下詛咒?”
的確不可思議。看著阿納一臉無措的神情,我苦笑道:“不是別人。是我們自己。為了三界蒼生,不得已對自己下了詛咒,就像在禁絕情*欲的仙界,穎梨和楊戩卻能結合為夫妻一樣。”
阿納似懂非懂。提到穎梨楊戩,我猛然想起楊戩還在監牢外等我,說是有事要和我說,我便匆匆向阿納告辭。
“阿納。你別再為我和天君勞費氣力了,至於你的自由,我會想辦法救你的。”
出了監牢,楊戩見到我,淡淡一笑,道:“我們找個僻靜地方。我有話和你說。”
我點頭,隨著楊戩出了監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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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帶我去的地方竟是昔日的廢園,我曾在這裡邂逅了婆婆,也不知現在婆婆和隱惠在浣雪城生活得怎樣了,還有小雨、花花和如月。我好想念他們哪。但或許,曠古情劫之後,浣雪城早就不復存在。那一切或許只是為了配合那一場情劫而衍生的幻象。
掩了宮門,楊戩領著我走向園中一張石桌,石桌旁兩張石椅。楊戩撿了一張兀自坐下。
我想起那一日,我逃到廢園,也是一屁股坐在這張石椅上,然後婆婆便尖叫了起來,可是此刻石椅還是石椅,並不是婆婆中了禁術之後幻化的,我不禁悵然若失。
“過來坐啊!愣著做什麼?”楊戩微笑著招呼,我這才默默走了過去。
坐在另一張石椅上,我看著楊戩:“你要和我說什麼?”
“和你說說白狐。”楊戩開門見山。
我不禁蹙起了眉頭,“白狐她怎麼了?”
“底細不乾淨。”楊戩言簡意賅,眉頭的“川”字擰得十分用力,目光一時陰鬱得像一潭湖水。
一個心術不正的人,又是西王母安排在我和天君之間的一場陰謀,底細焉能幹淨?我做好傾聽了準備。
楊戩道:“我去檢視了白狐的仙籍,她是很早便入了天庭的,只是一直呆在西王母身邊,未曾露面。而且仙籍簿上記載,白狐入仙籍的介紹人是一隻哮天犬,但是哮天犬的仙籍卻不在仙籍薄上。”
我聽得膽戰心驚,這麼說來,白狐是在曠古情劫之時就上了天庭的,只是一直為西王母管教著,沒有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而哮天犬顯然沒有從曠古情劫中像我和月神一樣橫穿到現下的天庭,於是仙籍薄上便沒了他的名字。這白狐既然和哮天犬扯上聯絡,難道王祥臥冰之時被天君打死的那隻白狐?可是不可能啊,那隻白狐早就魂飛魄散,天君還用它的皮囊給我做了一枚掛墜。如果不是那隻白狐,那現在內廷寢宮中日日伴隨天君左右的這隻白狐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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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國慶快樂!
正文、第兩百四十七章 天眼之劫
“白狐既然是哮天犬引薦入天庭為仙的,那為什麼這隻哮天犬卻在天庭之中失去影蹤了呢?其中定有玄機,所以我說這白狐的底細不乾淨。”楊戩面色冷凝。
我起身向楊戩俯身行禮,感激道:“多謝將軍為絳珠做的一切,絳珠銘感於懷,只是以後不要再為絳珠犯險了,沒有天君或者王母娘娘的旨意,將軍私查仙籍簿是有罪的,如果被小人在天君跟前參一本,恐對將軍不利。穎梨現下有孕在身,絳珠唯願將軍與穎梨夫妻和美,幸福平安。至於絳珠自己,會自求多福,多謝將軍提點白狐之事。”
楊戩撼然地看著我,而我也動容地回望著他,心裡是無數無數的祈禱與祈願:楊戩,謝謝你,謝謝你,但是你為絳珠做的真的夠多了,絳珠只希望這一世,你不要再像曠古情劫之時為絳珠赴湯蹈火傷害自身了。
楊戩對於我的感激和眼淚自是有些受寵若驚,他喃喃道:“你是穎梨的朋友,穎梨是我妻子,幫助妻子的朋友是應該的啊!”
將軍坦蕩蕩,襟懷寬廣,我早已在心裡哀告賓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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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廷寢宮之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