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只要你潛心修善,魔毒自然不藥而解,可是你要是執著於妄念,任何法術藥物都無法根治你的魔毒,你就只能等死。”
佛祖的碎碎念讓我心底裡燃出一團團怒火,我抓狂地揪扯著自己的頭髮,眼裡陡然閃出一撇紅光,我向著佛祖的明鏡臺就是一掌。可是我的法力擊在佛祖的身上竟像石子落入水面,濺起一點水花,佛祖依舊慈眉善目,微笑端坐著。
我被反彈回來的法力震得向後趔趄了幾步。
我惱怒地看著佛祖,道:“過往的事情我記不太清楚了。你說當日我不守約定從菩提樹下逃走是怎麼回事?”
佛祖淺笑安然:“萬事有因才有果,果報不善,是因為種下的因是孽因。當日你身受重傷來求於我,約好傷好之後便在明鏡臺前修行,可是你傷好之後沒有踐行承諾,反而從明鏡臺上逃走。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今日你有此劫難皆因報應。”
“我算聽明白了。我身上的毒斑是你搗的鬼!”我騰起一股殺氣,雙掌一番,向著佛祖又射出一道法力。法力抵達佛祖金身時彈起一道金光,我又踉蹌著向後退了幾步。
當我不忿地又要攻擊佛祖時,先前那兩個佛陀及時出現在菩提樹下。
“絳珠住手!”坐在輪椅上的佛陀喝住了我。
我一愣,只見兩個佛陀哀懇地看著佛祖。能行走的佛陀跪在輪椅佛陀的身邊,他們齊齊向佛祖拱手求情。
“佛祖,請饒恕絳珠不敬之罪!”輪椅佛陀說。
“佛祖,念在絳珠魔毒纏身記憶全失的情況下,原諒她口不擇言。”年輕的佛陀也懇求道。
我心裡聽得窩火。打斷他二人的話,指著佛祖,眼睛噴火道:“我這魔毒就是佛祖搗的鬼,憑什麼還要他饒恕我的不敬之罪?”
“絳珠……”兩位佛陀側過頭哀怨地看著我。
我像一隻遇敵立起尖刺的刺蝟,不忿地看著他們:“你們是佛門中人,我不是,你們要向佛祖低頭哈腰,我不用,他將我害成這樣,我要找他報仇!”
我整個人都被心火鼓張著。
佛祖卻依舊慈眉善目,呵呵大笑起來:“艾莽,初龍,本座與絳珠之間的緣分皆因你二人而起,而今就由你二人來化解本座與絳珠之間的仇怨吧!”
佛祖說著就從明鏡臺上消失了。
菩提樹下剩了我和艾莽、初龍三人。
三個人,六隻眼睛,大眼瞪小眼。
一陣清風徐來,一片綠葉從菩提樹上落了下來,經過我的眼前,一直落向地面,白玉石面一塵不染。那綠葉落地無聲,卻讓四周的氣氛十分異樣。
“你們兩個,誰是艾莽,誰是初龍,與我到底是敵是友?”我審視著面前的兩個人,心裡充滿警惕。
兩位佛陀目露哀傷,輪椅上的佛陀道:“我是艾莽。”
跪於一邊的佛陀道:“我是初龍。”
“那你們到底是敵是友?”我目光冷厲,聲音發寒。
艾莽探口氣道:“即便你被魔毒控制了意識,那你能不能問問自己的本心,我與初龍到底是你的敵人,還是你的朋友。”
我心裡說不出的震撼,我知道眼前的兩個人他們關心我。
“你們……不是我的敵人。”我道。
初龍立即歡喜地從地上站起身,他奔向我道:“姐姐,你對初龍有印象,對不對?”
我伸出手,阻止他再繼續靠近我,厲聲道:“既然你們兩個是我的朋友,那就放我離開這裡!”
初龍猛地怔住了,他回頭無助地看著艾莽。
艾莽沒有看我,只是閉了眼睛,在輪椅上念起心經。但見一個個字元一朵朵蓮花從他口裡吐露出來,環繞在我的周圍,迫人的壓力自四面八方襲過來,我的頭開始疼痛欲裂,額頭和脖頸上暴起條條青筋,那些毒斑在我的肌膚上被擠壓變形,引起巨大的疼痛感。
我捧住頭,又揪扯著自己的手臂,痛苦,又無所適從。
“不要念了,不要念你的狗屁心經!”我喊起來。
初龍乞求地看著艾莽,只聽他道:“師傅……”
艾莽低聲道:“一起念心經!”
初龍沒法和艾莽一起念起了心經。
我已經痛苦地跪趴在地上,指甲在白玉石面上摳斷。
“神瑛救我——”我積蓄所有力量喊出了聲。
神瑛來了,紅裳過處,菩提葉紛紛飄落。
初龍停了心經,阻止神瑛道:“你如果為姐姐好,就不要阻止師傅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