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冷如冰水,聲音如石頭一樣硬冷,“我夫妻之間的事情也無需絳珠仙子操心。”
我一時怔住,楊戩顯然是負了氣。就在這時,穎梨怒衝衝從通廊那端跑過來,幾個天兵攔她不住。
“絳珠——”穎梨吼叫一聲,已經站到了我和楊戩面前。
“將軍,夫人她……”幾個天兵為難地看著楊戩。
楊戩蹙著眉頭揮揮手,天兵便退下了。
穎梨揚起手就揮了我一巴掌。只聽一聲巴掌聲,我的眼前就金星亂冒,身子正向後踉蹌了一大步,一雙大手便及時穩住了我。是楊戩及時拉了我一把。
我只覺半邊臉頰*辣地疼,穎梨已經劈頭蓋臉罵了起來:“絳珠。你到底是何居心?明知道白狐殺了我的孩子,你還向天君求情放了白狐?你放走白狐,你給我的孩子抵命!”
穎梨揪扯著我的衣裳不依不饒,一臉的暴怒與淚痕。
我任由穎梨拖拽,自覺理虧,沒有掙扎。
楊戩拉開了穎梨喝道:“你是真君夫人,豈能如潑婦罵街。不注意自己形象?”
穎梨憋悶,淚珠立時奪眶而出,“楊戩,白狐害死了我們的孩子……”
“孩子日後還會再有!”楊戩喝斥一聲,拖了穎梨的手便走。
穎梨回頭恨恨地盯著我。我暗暗嘆了口氣,我只一心要保白狐和小苦。竟忽略了穎梨的感受,可是傷害已築城,怨念也已種下,還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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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監牢中悶坐了半日,懸心著外頭妖魔來犯之事。一直惴惴不安著。
到了傍晚,監牢外傳來陣陣喧譁,一個個粗暴的聲音都在詛咒著天君和天庭。
我撲到監牢鐵窗前,踮起腳尖望見外面通廊上,天兵天將正押著一個個妖魔鬼怪走過去。驀地,一張久違的面容撲入我的眼簾,我的心漏跳了一拍:初龍!
我抓握住窗子的鐵稜,喃喃唸叨著“初龍”,眼睜睜看著天兵將初龍和其他妖魔一起押走。
“主人,初龍是誰?”小金在七彩貝中問我。
月神也在身後問我:“初龍是誰?”
我回頭看著被捆在仙柱上的阿月,她正歪著頭似傻似痴地瞪著我。
我慢慢走向她,心緒複雜,箇中滋味卻不為外人道。曠古情劫中的人一個個重新出現在我的視野中,我卻不知該悲該喜,有的只是除卻巫山不是雲的滄桑。
“我覺得初龍這個名字有點熟悉。”阿月嘿嘿笑著,復又哭起來,“你幫我問問初龍見過神瑛沒有?神瑛去哪裡了?”
阿月抽抽搭搭哭個不停,小金在七彩貝中道:“主人,不如小金去打探打探。”
我也有心打探初龍的訊息,便依允了小金。小金去了。天兵又來了,押著我出了天牢去見天君。
天君依舊站在天牢外的雲霧中,雙手背在身後,一臉遙遠疲累的神色。
我上前俯身行禮,天君道:“造反的妖魔都已拿下,羈押在天牢,他們都是些狼子野心的亡命之徒,與你關在一起,朕不放心,你還是隨朕回寢宮去吧。”
天君大抵是有心寬恕我,可是我心裡懸著初龍,竟不假思索就回絕了,“絳珠多謝天君關心,只是絳珠乃是帶罪之身,沒有接受應有的懲罰,冒然隨天君回寢宮,恐難堵天庭眾仙悠悠之口,給天君招來話柄。絳珠已經給天君製造了太多麻煩,不願再拖累天君,還是請天君將絳珠關在天牢就好,更兼,天牢有眾多守衛,妖魔並不能如何作祟的。”
“既然如此,朕也不勉強你,朕把楊戩調來天牢當值一段時日,直到將那些妖魔全部處決了,再把他調離。”
我只好跪謝。心裡覺得欠天君的債又多了一重,更加不堪負荷的感覺。
天君道:“好了,現在朕和你繼續先前的話題,真的神瑛到底在哪裡?”
“的確是灰飛煙滅了,絳珠沒有虛言。”
“就當做你說的是真的,他因何灰飛煙滅?而且,你又是如何知道朕有個兒子叫神瑛的?在天庭仙籍薄上,朕可只有瑰兒一個女兒。”
從何說起啊!和天君說那場曠古情劫嗎?只怕他會覺得是天方夜譚吧!多說無益。
“如果天君相信我,請體諒絳珠有難言之隱,不要再追問,如果天君不信我,就當做絳珠在撒謊好了。”我跪在地上執拗道。
天君鬱悶,“絳珠,你可知如果你承認撒謊便是欺君之罪啊!”
“既是欺君之罪,就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