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見這邊的貴人們鬆了口,頓時放下心來。手持佛珠道了謝,又保證道:“到時候會安排幾個徒孫引路。想來,只有去取香時可能會撞見。”
“有丫鬟們去領便好了。”明太妃不欲在這個事情上多糾纏,但也不願見到秦如薇,就這般說道。看著明王妃的臉色不佳,就又低聲勸了兩句:“那種人,不過是看著阿青性子好,無事也要鬧出些是非來。無需多管。”
明王妃見太妃不理解,就將剛才自己聽到的那些咒罵的惡毒話說了下。
明太妃這才知道明王妃為何不願搭理秦如薇。顯然不只是為了護著秦楚青,更多的是厭煩秦如薇這個人。就也不再多言,又勸了秦楚青幾句,暗示她不必因了秦如薇的事情而內疚。這就詢問大師等下如何安排。
到了去取香的時候,秦楚青特意安排了煙羅跟著其他幾家的丫鬟們一同過去。原因無他,煙羅夠機靈。若是真遇到了秦如薇出言譏諷,煙羅要麼會顧全大局忍下來,要麼,就是當眾還嘴和秦如薇辯個天昏地暗。
無論哪種境況,都比煙柳過去碰到對方要好得多。
秦楚青問過小沙彌,知曉寧王府今日暫時還沒有人到場,想著霍玉暖今日怕是不會來了,就和太太們湊在一起說著話。待到煙羅將香拿來,方才站起身,準備跟著明太妃她們過去將香插好。
太太們的香,都是花了大把的銀子買的寺裡最好的那些。只是因著個人喜好不同,大家的香或多或少都點差異。寺裡怕將她們的東西弄混不好交代,特意將大家買的香一份份分好。而後在每個人的那一把外頭用紙纏上一圈。這樣的話,丫鬟們去取的時候只管寫了自家姓氏的那個就可以了。
當姓氏相同的時候,便需要寫另外的字來區分了。
比如秦楚青的那一把上面寫的並非‘霍’,而是‘敬’。再比如,明王妃和明太妃的那兩把,也沒寫‘霍’字,而是寫了個‘明’字。
‘明’的右下角有個‘太’的,是明太妃需要用的。沒有的,自然是明王妃的。
煙柳將秦楚青的那一把香開啟後,湊上前去仔細嗅了嗅。
秦楚青見狀,就想將那香接過來。順勢問道:“怎樣?可是有何異常?”
“沒有異常。”煙柳又將鼻子湊過去嗅了嗅,“就是挺香的。”
“香?”秦楚青這便起了身,準備湊過去聞一聞。
兩人說著話的空檔,旁邊一位太太留意到了。特意去到煙柳身邊,仔細嗅了下,也是讚歎:“這香氣不錯。聞著有一點點的熟悉……哪兒買的?我也打算去弄些來。”
秦楚青本打算湊過去的動作就停在了半空。
她雖沒來得及去聞一聞,也不太在乎到底用哪一種的香更好,就笑道:“你若喜歡,就拿了去罷。”
那位太太千恩萬謝,當即將自己手裡的給了秦楚青,她則去接煙柳手裡的那一把。
她也是成親沒多久的,年歲雖比秦楚青大一些,卻也還是愛笑愛鬧的年紀。
秦楚青微笑著看她心滿意足的模樣,忍不住莞爾。
那太太就笑著朝這邊揚了揚手,又高聲道了句“多謝”這便朝著足有半人高的大香爐走去。
她揚手的時候,用的是握了香的那一邊。這一揮手,香的味道就飄散地遠了一些,直接進了秦楚青的範圍內。
秦楚青沒料到他們口中的‘香氣’是這種味道。乍一聞見,就忍不住愣了。
待她回過神來時,那位太太已經走到了香爐邊上,準備將東西盡數□□去。
就在那一刻,秦楚青突然察覺了不對。趕緊喊了一聲“小心”,來不及多想,當即急速跑了過去。
那位年輕太太只想著祈福是件好事,沒有多想。秦楚青急急喊出聲的時候,她聽到了,卻沒有將那事兒聯想到自己身上。但看秦楚青急急跑過來,她心知有異。反應卻慢了一些。沒有來得及收回,手一抖,裡面的香自然脫離了手中,朝著香爐墜去。
秦楚青大驚,忙一把拉住這一位的手,趕忙朝著旁邊奔去。
轟的一聲響後,便是噼裡啪啦的火光在大香爐中四處逃竄。有些甚至跑出了香爐,到了外面。只是失去了火源,沒響幾下便消散了。
明王妃嚇得臉色慘白,與明王妃對視一眼,都看出了那香準備要害人的目的。
“幸好阿青出手快。”明王妃猶自驚魂未定,說道:“那火光若是有一點點迸到了臉上,怕是都要留下一個疤痕。”
受了驚嚇的剛剛扔香的太太則緊緊抓住秦楚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