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失敗告終。它很沮喪,我安慰它,讓它不要灰心,小毛孩兒就把頭埋在兩隻前爪之間,一副愁苦的模樣。
噠噠噠
我笑了笑,剛想逗逗它,但是就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山裡除了五府墳這樣的大路,很少有地方能夠通行馬匹,沒有十萬火急的事情,一般人不會騎馬趕路。馬匹距離我還有很遠,我讓小毛孩兒躲起來,自己站在林子邊兒,望向大路。
很快。趕路的馬已經跑到了眼前的大路上,在馬匹進入視線的時候,我看到騎在馬上的人好像支撐不住了,搖搖欲墜。
驟然間,他手裡的韁繩一鬆,一頭就從馬上載了下來,但是腿被腳蹬卡住了,幸虧馱著他的馬是一匹老馬,知道主人遇險,跑動了幾步,就臨危停下,要是換了匹少不更事的小馬,會直接把人拖死。
老馬站在原地,卻無計可施,從馬上栽下來的人一條腿被馬鐙卡著,身子斜斜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我的警惕性很高,估計是被人矇蔽的太多,對未知情況一直抱著懷疑的態度。在林邊看了片刻,直到確定這人不是偽裝,才緩步走了過去。
跌落下來的那個人負了傷,而且很重,但不知道為了什麼事情,帶傷夜奔。走到跟前的時候,我一下子覺得對方有些面熟,趕緊蹲下身,把他臉上的塵土和血汙都擦掉,頓時,我認出來,這是花九手下的一個兄弟。
花九以耿直忠義著稱,他手下的人不是特別多,但人以群分,花九手下,大多也都是些鐵錚錚的漢子。這個人傷重難支,但死咬著牙騎馬趕路,一直跑到這裡,實在支撐不住,才昏厥落馬。
我心裡的戒備消失了,趕忙就開始救他。虧得這個人體魄強健,常年磨練筋骨打下的好基礎,雖然傷勢重,但在靈藥的作用下,過了半個來時辰,終於醒轉過來。
“陸家小爺”這人顯然還認得我,迷迷糊糊的甦醒過來時,目光猛然一亮,一下抓住我的手,急促道:“救救我們九哥”
“怎麼回事你不要急,慢慢說。”
花九可能是遇到了什麼事,這個人急於出去搬救兵,遇見我之後連珠炮一般的講了出來。
花九這個人和別的幾個山把子不同,他不喜歡呆在山頭,習慣了那種常年漂泊的生活,經常帶著一兩個手下,在山裡到處遊逛。
七天前,花九和兩個兄弟逛到鏟子山,在那兒遇見了些事兒。
“是小白龍。”這人道:“小白龍帶著人,圍攻一個女人”
“女人什麼樣的女人”我心裡頓時敏感起來,因為這些天一直在全力打聽銀霜子的下落,聽到小白龍的字眼,又聽到他帶人在圍攻一個女人,心裡頓時就毛糙了。
不過轉念一想,應該不是,花九的兄弟認得銀霜子,如果小白龍圍攻的是銀霜子,這人會直接告訴我。
花九不認識這個被圍攻的女人,但他天生就是那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脾氣,尤其圍攻者是小白龍,花九和小白龍之間本身就有點過節,彼此看著都不順眼,結果,花九不由分說,就挺身而出,要幫這個女人。
但小白龍那幫人人數太多,花九雖然一身血性,功夫又好,但雙拳難敵四手,挺身而出之後,不僅沒有救出那個女人,反而被小白龍堵在了鏟子山。
眼見著快要撐不下去了,花九的兄弟拼死從鏟子山後的山崖爬下來,想要搬救兵。但是花九的地盤離這裡很遠,臨時搬人肯定是來不及了,花九的兄弟只能一路狂奔,想到最近的山頭上去試試。
“你還撐得住嗎”我一聽花九有難,就坐不住了,他對我有援手之恩,我始終沒有忘記,扶起那人,道:“撐得住,你帶路。”
“我撐得住”那人立即掙扎著爬起來,隨手牽過馬匹。
我想著,從這裡到鏟子山,如果兩個人騎馬趕過去,估計來不及了。所以騎上馬之後,用繩子把身軀和花九的兄弟綁在一起,馬匹一上路,我的魂魄先出竅,朝著鏟子山飄動過去。
路程不近,就算不要命的騎馬狂奔,至少也得到天亮時分才能趕回鏟子山。但是魂魄飄動,速度飛快,不到半個時辰,已經來到了鏟子山。
鏟子山的地勢比較特殊,兩面臨山,一面臨水,只有一條出路。當我飄到鏟子山的時候,就看到那唯一一條出路的路口,聚集著幾十個人。
我看到了小白龍,容心老道和無生老道,這是幾個宿敵。但是這夥人裡,明顯還有一幫裝束和山裡人截然不同的外地人。這群人可能正在計劃怎麼從下面衝到山上去,人群晃動之間,我一下子又看見了陸家旁支的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