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琤笑意更加諷刺,蕭軒繼續道;“但是也有與普通女子不一樣的女人,比如說……皇嫂你。”
“沒想到你這般看得起本宮。”溫琤只是笑,略帶有趣的看了眼蕭澈,顯然蕭澈也沒把他那話往心裡去,蕭軒這樣的人,不管是真的愛慕她還是為了給蕭澈難堪,故意說這些話,在蕭澈心裡,都不想再去深究。
溫琤難道還能真讓蕭軒搶過不成?
簡直是異想天開!
……………
北地的軍隊由何遠率領,一路上季夏神色躊躇,顯得極為糾結。
何遠側頭瞧了一眼他,就笑說:“季將軍,跟著王爺總不會虧了你,待到大事成了,你也會跟著論功行賞。”
季夏兩道濃眉皺起,問他:“時間還有多久。”粗狂的聲音現在變得有些低沉。
何遠看了一眼天色,“快了。”
蕭軒交待,若是時間到了他未從宮裡出來,那麼他們就帶人攻進皇宮。何遠是蕭軒一手帶出來的,這支軍隊都是效忠於蕭軒的,蕭軒效忠皇帝,那麼他們也會效忠皇帝,但是哪一天蕭軒要自己做皇帝,那麼他們就會為他出生入死,讓蕭軒登上帝位。
只有蕭軒才是他們的主子。
季夏神色更為糾結,被何遠瞧見後又說:“季將軍,還望你以我主為忠。”
“我明白。”季夏嘆了一口,“畢竟當初若沒有端王,也不會有現在的我。”
何遠眯了眯眼睛,就聽他說:“來時忘了問,端王可將宮中一切都佈置妥當了,陛□邊的精兵,夏家那兩個兄弟,可都不是好打發的,一旦開戰,必會及其慘烈,怕是不亞於當初攻陳。”
“皇宮早已成空城。”何遠笑,極為自信,“我們只需甕中捉鱉即可。”
被烏雲遮蔽的月亮亮出半邊皎潔來,季夏瞧著月亮,終於下定了決心。
何遠所率北地軍,再加上季夏的三支精兵,只需攻入皇宮,天下便可易主。
眼瞧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何遠臉上的笑容就越大,已有些迫不及待。相較於他的興奮,季夏就顯得平靜許多。
最後一聲更聲落下時,何遠大笑一聲,終於一聲領下,朝皇宮奔去。
與此同時,夏沐烜與十一候在皇宮宮門某處,等著那幫人的到來,十一在這裡擔當的與夏沐烜的位置無二,雖是女子,夏沐烜身邊的親信也不敢對她表露一絲不滿來。再說,十一確也有這個能力。
“將軍,那邊人有動靜了。”
十一看了眼夏沐烜,與夏沐烜通了眼神之後,便起身離開。
剛才彙報訊息的趙餘看見之後,只覺得這姑娘比之前看見的多了份華貴,果然是跟在皇后身邊的人。
夏沐烜一身銀甲戒裝,不見凌厲,反倒極為溫潤。
此時朝陽殿中,燈火通明,除了麻木跪在地上已不在哭泣的楊天吉外,剩下三人皆是一語不發。
蕭軒把蕭澈看得太低,如今竟是連動手取他命都覺得多餘。
溫琤喝下一盞茶水,動靜優雅緩慢的將茶盞擱在桌子上,抬眼看蕭軒,“坐了這麼長時間,本宮都有些累了。”
蕭軒瞧著她勾了唇角,滿滿的挑釁意味。
“陛下,我們還要在這裡待著麼,不如先回去如何。”
蕭澈頷首,握住了她的手,神情溫和,“也好。”看向蕭軒,已不見溫和之色,“四弟若是想在這裡繼續待著的話,自便。”說罷,牽了溫琤起來。
蕭軒見狀,便道:“皇兄到底是難逃一死,死在什麼地方,都是一樣的。”
溫琤好笑著轉頭,“四弟,不要忘了,若你成功,那便是靠著女人上位的。”
蕭軒面色一僵,蕭澈牽著溫琤離開,再也不多看多言一句。蕭軒的狂妄自大,明明就可以在這裡要了他的命,但他卻也維持著他的風度,可他有什麼風度可言,真實的蕭軒,是殘暴狠毒,為達成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如今他不動手,蕭澈已是極其看不起他。
到底是蕭軒太有自信,還是他將蕭澈看得太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蕭澈已經徹底瞧不起蕭軒了。
楊天媚被押進朝陽殿時,溫琤與蕭澈正從裡面出來,兩人手握手,面色溫和,笑容滿滿,極為愜意,看的楊天媚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記得好好侍候端王。”溫琤笑盈盈的看了眼楊天媚,與蕭澈攜手走遠。
楊天媚費力的想要回頭看,卻被人押著進了朝陽殿。殿裡,地上跪著呆愣麻木的楊天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