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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個兒一天裡,溫琤和蕭澈都窩在了長生殿裡。難得清閒一天,蕭澈連摺子都沒有理會,直接擱在了宣政殿裡。
晚膳過後,溫琤和夏沐烜對坐下棋,溫琤有些懶散,手裡捻著白子,瞥了一眼棋盤就落子下去。蕭澈眉頭一挑,剛想說她幾句,突聞一道清幽笛聲,靈動婉轉,徐徐動聽,又帶著一絲纏綿悱惻。
倆人皆是在對視中怔了一怔。
蕭澈落下黑子,眉目稍有沉色,“這個距離,離得長生殿倒是近……”諸妃的寢殿都離得長生殿、鳳棲宮遠遠的,能將笛音如此清晰傳到長生殿來的,可見的是離得挺近。
溫琤便笑,將十一叫了進來,“去瞧瞧,是哪宮的妃子在吹笛子。”
十一得令退下,溫琤就瞧著蕭澈笑,“這些女人還是不死心,居然能想到這種法子來引誘你。”幽幽一嘆,落下白子,“可惜了,我這雙手,摸劍拿刀倒是行,像樣的樂器卻是沒一個能拿得出手的。”
蕭澈將手裡捏著的黑子扔到棋碗裡,對著她笑,“我就是喜歡你會摸刀拿劍。”
溫琤嬌嗔了他一眼,剛起身站起,就被蕭澈拉住手腕扯進了懷裡。她坐在他腿上,他將她抱在懷裡,一手擱在了她小腹上,苦惱道:“我們這些日子這麼努力,你說你會不會已經懷上了?”
聞言溫琤推了他一把,站了起來,垂在耳邊鬢邊的流蘇微微晃著,深藍色的衣袖揚起落下,帶足了綺麗味道,她道:“人都說有孕了之後再做那事對孩子不好,你以後不要碰我了。”
“哎。”蕭澈連忙一笑,也站了起來,“我錯了還不行麼,等明天裡我叫御醫過來給你看看。”
她沒有反對,預設了。
外頭笛聲不斷,比之前頭更加溫柔纏綿,連溫琤都不由得的聽的有些發怔,“吹的倒是挺好的。”
他從身後環抱住她,“吹的再好聽也沒用。”
溫琤勾唇笑了一聲。
隨後十一進來回稟,說是吹笛子的是憐雲宮的魏婉儀魏夢,此時正在太液池附近的亭子裡吹笛。
聽聞這個名字,兩人明顯都不認識,十一於是再道:“憐雲宮中皆是一些下等妃嬪。”
溫琤嘖笑,“又是一個秦靜如。莫不是我上次做的不夠狠?還是有一些人不長記性?”
這句話落,外頭笛聲也徐徐而止。
第二天時,皇后下令賜死憐雲宮魏婉儀,連理由都沒有說為何要賜死她,魏夢就被人拖出憐雲宮亂棒打死了。
據說死相慘烈,隔著老遠都能聞見血味。
☆、第46章 出獄
皇后不會平白無故的打死一個人;一定是魏夢做了什麼事惹怒了皇后娘娘了。
據與她同殿的人說,昨天夜裡魏夢自己一個人跑了出去,手裡還拎了只笛子,連宮女都沒帶。
聽聞是獨自出殿,還帶著笛子。多半的人都猜著是什麼事了。
顏昭華臉色陰沉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臂;對風淑容道:“皇后娘娘也太狠了;只不過是出去吹個笛子,就把人打死了。”
風淑容抿了口茶;說:“你以為她只是出去吹笛子了?她分明就是去勾引陛下去了,要不然皇后能亂棒打死她?”鄙夷的嘖了一聲,“真是找死!”
顏昭華臉色又不好了幾分;“我們難不成是沒機會了?”
“你是想要命?還是想要寵?”風淑容瞥了一眼她;擱下手裡茶盞。
顏昭華躊躇了一下,有些不甘心的低了頭,“都想要。”
聞言,風淑容有些不屑的勾了勾唇角,突看到一旁的吳修容面色不好,似乎神遊天外,便出聲喚了句。
吳修容猛地回神,對著風淑容笑了笑,“怎麼了?”
“我還想問你怎麼了?”風淑容盯著她看,“剛才想什麼呢?”
吳修容笑道:“沒什麼,就是有些擔心……皇后……”
“有 什麼可擔心的。”風淑容打斷她,“反正我只求安穩了,其他的事情我也不願意去管,什麼爭寵什麼邀寵,我是不會去幹的,比起這些,還是活著最重要。”皇后隨 手就能殺一個人,她可不會去觸這個怒頭,“不是我提醒你們,我們好歹姐妹一場,比起得罪皇后丟了性命,安安穩穩的在宮裡過活不是更好?”
“嘖,你是寬了心,我可是對陛下戀戀不忘,怎麼能放的下?”顏昭華有些生氣,語氣都重了幾分。
吳修儀也低了眼睛,嘆了口氣,“說到底,我還是想要一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