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琤挨著他,感受著他的體溫,緩緩閉上了眼睛,心底一片安寧。蕭澈側著身,圈著溫琤,看見懷裡的人閉上了眼,唇角微微一提,五指為梳,慢慢梳理著她的黑髮。
“阿琤,現在睡了不好吧。”
“別鬧了,明天還得處理任芊芹和安琪的事情。”睜開眼,抬起臉來,“再說,我再也不想被人說我是迷惑到陛下連朝都不上的妖婦了。”
他聽了就笑,“你哪裡是什麼妖婦。”挑起她一縷青絲,放在鼻前輕嗅,聲音溫柔如水,“你明明是隻小妖精。”說罷,便將她壓在了身下,吻了上去。
…………………
翌日,蕭澈早起上朝,下令免了今日裡的請安,好讓溫琤能好好休息。
趙福忠今日裡才知道昨晚上勾引陛下的人是任妃任芊芹,當時晚了,他也沒看清是誰。今早上時,得知任芊芹被人在萃玉宮裡發現,衣衫不整,昏迷不醒。旁邊還有一個光著身子的侍衛,睡的正好。
於是宮裡當即就傳遍了任芊芹與人私通的訊息。
不過皇帝是不怎麼在意的樣子,差人將任芊芹關進了冷宮裡。宮妃與侍衛私通,是穢亂後宮的大罪,皇家的臉面都被抹了,當事人死路一條,可皇帝卻打算留著那個侍衛和任芊芹的命。
溫琤醒後吃過早膳,先是差人去捉拿了吳修容,後又去了凝雪宮那處,公佈了安琪被害原因。
安琪是被吳修容吳冰琦殺的,原因就在於為了給私通的任芊芹打掩護,特意殺掉安琪來製造混亂。吳冰琦時常去安琪那裡,安琪傻乎乎的被她利用,在當晚從後院裡的狗洞裡爬出了凝雪宮,後被人殺害,指使人就是吳冰琦。
當時吳冰琦被御林軍一舉拿下,她甚至連思考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溫琤定了罪。
——安琪的死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本來預想用藥迷惑陛下,但是楊天媚卻把這個機會給了任芊芹,說是要拿她當實驗。本一開始聽任芊芹事敗被陷害進了冷宮,她心有餘悸的同時也暗中欣喜自己沒有行事。
如今她被抓了進來,那就是任芊芹將她供了出來,那為什麼楊天媚沒有進來!
吳冰琦看著往這裡走著的獄卒,不死心的朝著獄卒問去,“為什麼抓我?我犯了什麼事?”
獄卒沒有搭理她,開啟了牢門,露荷笑吟吟的走了進來,“你是為什麼進來的你自己知道。”說著,拿過托盤上的小瓶子,對著吳冰琦晃了晃,“皇后娘娘有旨,賜吳氏鉤吻,好好上路。”
“你 們這是草菅人命!”吳冰琦再也維持不住平靜,看著露荷手裡的鉤吻,連連退後,表情驚駭不已,“為什麼只抓我一個?明明還有楊天媚!都是楊天媚!”思維因恐 懼被打亂,吳冰琦背靠著牆,死死的瞪著眼睛,臉上一片驚駭扭曲之色,喃喃自語,“是楊天媚……是她,她最該死!”
作者有話要說:“陛下您畫風有點不對。”
“那裡不對?”
這裡不對→“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我的身體早就記住你了~”“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部分(淨網人人有責!)”
所以陛下果然還是中藥了麼【沉思臉
☆、第50章
臨華宮中,楊天媚心中思緒翻湧;端著茶盞的手也有些抖。平兒憂心忡忡的看了看她;便上前幾步;“主子……您是哪裡不舒服麼?”
楊天媚一怔,旋即搖搖頭;笑著看了眼平兒;“沒事。”說罷,就仰頭用了口水。
平兒看她擱在桌上的茶盞裡水空了;便提壺滿上,又瞧見她還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便說:“主子可是擔心吳修容?”
楊天媚有些詭異的看著平兒;她和吳冰琦她們行事隱秘;平兒這些下人都是不知道的。
見她神色不對,平兒就說:“奴婢是看您與吳修容往來頻繁,定是關係不錯,現在吳修容和任妃出了事,想必主子也是十分擔心的。”
聞言,楊天媚心裡稍稍鬆了口氣,捏著帕子說:“正如你所說,我是真沒有想到,她們兩個……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平兒安撫她,“主子,您也不要太過傷心了。”頓了一下,“畢竟是宮裡面,什麼事情都能發生。”
楊天媚扯了扯嘴,低了眼睛,說:“你去打聽打聽任妃的事情。”抬眼,看向平兒,吩咐道。
平兒頷首,“奴婢明白。”
楊天媚“嗯”了聲,面部表情顯得比較平靜,“你先去罷,喊喜兒進來侍候。”
平兒福身應是,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