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先生,您剛剛說……蘇冉小姐是您的女朋友?”臺下的記者似乎也不太相信,有人忍不住開口問。
“不錯,諸位沒有聽錯!蘇冉……是我的女朋友!”厲沛錚重複了一遍,話音未落,他鬆開握著她的手,轉而將手臂繞到身後,輕輕一勾,就攬住了蘇冉的肩膀,且親暱地湊上前,在她的發頂落下一個輕吻。
隨即,他彎唇淺笑,“如果大家還有什麼異議的話?這樣……足夠了嗎?”
“哇塞,看來……是真的耶!厲沛錚真的跟這個蘇冉談戀愛了?”人群中發出驚呼。
“不錯!我們的確在談戀愛,所以……之前那些謠言都是憑空捏造,說什麼蘇小姐是貪圖富貴,呵……我厲沛錚的女人,會缺錢嗎?”
“厲先生,你此番承認與蘇小姐的戀情,是不是從另一方面也是承認蘇小姐的違規行為?按照鑑定人迴避原則,她既然是你的女朋友,就不能參與對厲文山遺體的屍檢工作。可蘇小姐卻恰恰相反,不僅沒有迴避,還推翻了之前的鑑定。最重要的是,她的結論洗脫了你之有的嫌疑,對此,你要怎麼解釋?”
“好,這個問題問的很好!”厲沛錚微微鬆開蘇冉,轉而握住她的手,“即使你不問,接下來,我也要說!”
他看了蘇冉一眼繼續說道:“我第一次見蘇冉小姐是在她指證我的法庭上,當時……我們還都是互不相識的陌生人。”
聽著他的話,蘇冉被他緊握的小手一顫,掌心莫名就潮溼起來,她偷偷瞥了他一眼,卻見他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尋不到一絲漏洞,明明是謊言,可由他說出來,卻沒有人會懷疑。
反之,與他比較,自己的一顆心此時早已狂跳不已,她的手心裡滿滿的都是汗水,若不是被他牽著,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她整個人緊張的不成樣子。
“厲先生,你是想告訴我們,蘇冉小姐推翻之前的屍檢報告時,你們還不認識,是這個意思嗎?”有記者很直接地問。
“呵呵……”厲沛錚輕笑,“不虧是做媒體的,分析能力很強,表達問題的方式也很直接,但我必須還要再說一點,那就是……自從第一次見到蘇小姐之後,我就對她頗有些印象,再後來……我們在餐廳偶遇過一次,因為之前在法庭上對峙,我們難免對對方都心存一點敵意,所以……那次的見面頗有些不愉快。這一點……當時有兩位朋友可以作證。”
“……”此時此刻,厲沛錚和蘇冉就是眾人的焦點,無數鎂光燈不停地在他們面前亮起,蘇冉不適應地側過臉,只覺得頭暈目弦。
身側再次響起厲沛錚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所謂不打不相識,大概就是這個道理,也許……這就是我們的緣份,後來……我們又有過幾次偶遇,但依然是陌生人的關係。直到此前的那份屍檢報告被推翻,當我的律師通知我,此前對我的懷疑皆是因為法醫屍檢出錯所致,當時我非常的惱火,立刻責成我的律師控告檢方以及法醫。”
他頓了一下,看了看蘇冉,轉而又看了看臺下,嘴角微微一彎接著開口,“檢方出於內疚及理虧,由他們的檢察長出面宴請我,並向我做出解釋,當時……蘇法醫也在場。直到聽了張檢察長的解釋,我才明白,原來……整個過程都是誤會蘇法醫。第一次為厲文山屍檢的並非蘇法醫,而是公安局那邊的曹法醫,事實上,蘇法醫是真正幫助我的人,而我偏偏錯怪了好人。”
厲沛錚話音落下,臺下也是鴉雀無聲,眾人面面相覷,大概誰也沒有想到,事實竟然是這樣。
厲沛錚從頭至尾,字字句句點滴不漏,即使蘇冉聽著都找不到一絲破綻,果然……曾經的刑辯律師,他有著別人不具備的細緻與縝密,明明是謊言,卻令人無可挑剔。
“厲先生,既然如此,為什麼一開始不出面澄清,中間卻是等了這麼多天?這中間……真的沒有什麼其他的隱情嗎?”一個質疑的聲音從人群中發出,蘇冉聽著心裡又是咯噔一下。
“不錯,這也是下面我要繼續回答的問題。”厲沛錚不慌不忙,完全就是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架式,他淡淡一笑,“這件事……發生的很突然,而且是在我前腳離開G市去香港出差之際。我相信,事情一定不像表象那麼簡單,這必然是別有用心之人的伎倆,他的目的什麼,我還不得而知,但這些天我一直在整理整件事情的脈絡,相信……很快就會有答案。”
“至於為什麼現在才出面公開解釋,我想各位應該能想到。”厲沛錚微笑著輕輕攬住蘇冉的腰肢,“本來,彼此相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