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又掉了下來,溫柔的勸慰著他的妻子。
鬱蘇皺著眉頭瞪了他一眼:“閉嘴”
第二次被同一個女人讓他閉嘴,穆奕南依舊好脾氣的笑了一下,摟著妻子的手卻更緊了。
:“訂了酒店,還是住在公寓?”穆家也有一些產業在這兒,一直也有人在管理,她媽咪要住幾天她當然是要陪幾天的,如果這個男人敢多說什麼的話,她一定不會跟他客氣的。
:“住酒店。”溫柔的聲音依舊如同流水般的從電波里漫了出來,穆遲高興得眼底開始泛著淡淡的溼氣,氤氳著她明媚的眼。
:“我現在就去”這種想要見面的心情迫切得令她全身的所有細胞好像都在泛著痛似的。
穆遲跟鬱蘇撒了一會兒嬌,慢慢的掛上了電話,轉頭看著還在開車面色涔冷的男人。
:“我媽咪來的這幾天我要請假。”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穆遲的口氣十分的強硬。
聶唯的臉上陰沉得如同快要捲起風暴的天空,壓抑得令人快要喘息不過來了。
:“你可以陪她吃頓飯。”穆家的人竟然追來這兒來了真是討厭。
:“我現在不想跟你多說什麼破壞我的好心情,反正這幾天我一定要陪我媽咪,還有我的錢包跟證件都要還給我。”如果被媽咪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的話,那所有的事情都全功盡棄了。
再難熬她也要等到虞凡把聶唯見不得光的那些證據拿出來之後,她才會跟這個男人完全的剝離清楚。
還沒有等他開口,穆遲接著說了一句:“這幾天也要把簡融還給我,如果你不想節外生枝的話。”
她對他說話的語氣已經甚至透出了一絲絲的威脅,聶唯依舊開著車並沒有理會她說什麼。
:“我想要的就是這幾天而已。”穆遲突然之間心開始酸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她發現自己現在太過脆弱了,其實她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堅強,那麼勇敢。
她的聲音低低的在這車廂裡響起時有種如泣如訴的哀怨。
其實她是悲哀的,她只能不斷的以堅強的面目示人,她只有這樣才能不負了她的這個姓氏以及穆家的人給她的所有的關愛。
而這一刻他心是竟然被她的眼神給擾亂了,軟得如同被丟在烈日下的冰一樣的,慢慢的化成了一灘水。
她的眼神悽婉得像極了寒夜裡那顆最明亮最孤獨的星子,那樣看著他時讓他無法再硬下心來拒絕。
車子開始調頭,他剛剛有聽到電話裡那個女人說話時溫柔的聲音,也聽到了酒店的名字,離這兒並不是非常的遠。
汽車在酒店門口停下來時,泊車小弟已經走了過來,聶唯也下了車。
穆遲怔了一下,聶唯淡淡的開了口:“我陪你。”
:“不用的,你忙你的就好。”他在這兒簡直會讓場面冷到極點,他留在這兒幹什麼,這是一家人團聚的時間而他跟她的家人八杆子都打不著,除了那張結婚證上的列在一起的名字而已。
已經來不及了,穆遲看到了遠遠的那輛車很好認的,她跟一隻歡快的小獸般的衝了過去,高跟鞋都無法阻止她急促的幾乎奔跑著的步伐。
:“媽咪”穆遲一下就撲進了剛剛下車的婦人的懷裡,圈著她的脖子軟軟的叫著,剛剛歡快的小獸已經變得乖巧而溫順起來。
聶唯遠遠的看著那個 站在酒店門口的婦人,她似乎還很年輕,跟穆遲站在一起時不太像是母女,倒像是一對絕美的姐妹花,只不過 她的臉色似乎不是太好,而跟在她身後的穆奕南卻沒有了以往暴戾又狠辣的模樣,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母女兩個相擁在一起又哭又笑的。
:“小遲這一次我很生氣,你怎麼可以這麼草率呢?即使是現在博遠有些麻煩,但是也不能這樣,還瞞住了媽咪?”鬱蘇心疼的看著女兒,似乎瘦了,聽說穆家的幾個廚子都沒有帶來,不過後來她也想通了,女兒這些年被穆奕南*愛得如同公主般的,只怕公主都不是這麼養著的,讓她去外面習慣一下也好,不過看來聶家的菜色肯定做得不是很合女兒的口味。
:“不要生氣,媽咪我不是故意的”她跟她媽咪說話的時候,有一種軟軟的童音是他從來沒有聽到過的。
鬱蘇看了看她的身形,目光停留在了她的肚子上,她一直在想是不是因為有了孩子才立刻辦的結婚登記,這件事情好像聶唯的母親也並不知道呢。
:”媽咪,你看什麼,我沒有啦。”穆遲如同一塊牛皮糖似的粘在了鬱蘇的身上,穆奕南看著這一幕心裡暖暖的,他知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