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然後推開趙浚，開了門進去。趙浚揉了揉眉心，趕忙跟了進去。
床下突然傳來一聲悶響，舒衍走到床邊。許雙雙在床下捂緊嘴不敢出聲。她看到了舒衍的雙腳停在床前。她想再往裡縮一縮，以便舒衍不會發現她。然而床下的空間並不大，她一不小心就撞到了頭，忍不住“啊”了一聲。
趙浚的心都要跳出來了。舒衍卻站在床邊，並沒有彎腰下去看。她想起了兩年多以前，她站在酒店房間外，聽到秦昊和秦嵐的呻、吟聲。她想起她流產後在醫院時，她對趙浚說“你要是不能一心一意，我們就絕交”。舒衍心似刀絞。她轉身，走出房間。她堅持要進來看一眼，是以為他和別的男人是不一樣的。而床下那個聲音什麼都說明了。床下的女人，她不用看就能猜到是誰。她不想追究到底他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
舒衍什麼都沒說，和趙浚擦肩而過。趙浚握著她的手臂，“舒衍，聽我說。”
舒衍回頭，緩緩說：“趙浚，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別的女人的香水味？”
趙浚皺著眉頭，又氣又惱，“舒衍，相信我，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趙浚不讓舒衍走，把舒衍拉到床邊站著，然後彎下腰去把許雙雙從床下拖出來，憤怒地看著許雙雙，“你來解釋！敢說半句謊話，我就再也不會管你有沒有心臟病！”
許雙雙被趙浚的氣勢嚇得只知道哭，哪裡說得出一句話來？而她本來就沒穿衣服，是趙浚拿著外套，硬裹在她身上的，此時，外套也滑了一些下去。舒衍看到了許雙雙白白嫩嫩的肩和光裸修長的腿。她冷笑一聲。
趙浚大喝：“還不快說！”
許雙雙被嚇得後退一步，坐在床上。她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趙浚。趙浚從來沒有對她這麼兇過。她要是說出一個讓他不滿意的字來，他似乎就會把她摧毀。許雙雙蒙著臉大哭。
趙浚憤怒地扯開許雙雙蒙著臉的雙手，“不準哭！”
許雙雙仍在嚎啕大哭。
舒衍沒有耐心一直站在那裡看著兩人表演。她轉身又要離開，趙浚死死地拽著她的手不放，紅著眼說：“舒衍，你要相信我。我一直在睡覺。不知她怎麼進來的，還……主動脫了衣服……”
房卡在舒衍手上，趙浚在房間裡。許雙雙還能怎麼進去？至於是不是許雙雙主動脫的衣服已經不重要了。
趙浚看到舒衍的臉色更加冷，回頭怒瞪著許雙雙，“你說是不是？”
許雙雙斷斷續續終於說出來一個“是”字。
“滾！”趙浚對許雙雙說。許雙雙跌跌撞撞地出了房間。
“舒衍，你還不信我嗎？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了解嗎？”趙浚看著舒衍。
“不瞭解。”舒衍說，“我好累，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
趙浚把她緊緊地抱在懷中。舒衍說：“不要碰我。”
趙浚沒有鬆手。
“不要碰我。”舒衍又重複了一遍，語氣已冷到了極致，
趙浚鬆開了舒衍，手握成拳，狠狠地砸在了自己頭上。
舒衍離開了房間。大雪還在下。她走出酒店，想下山。而這個時候，沒有下山的車。舒衍站在雪地裡，任憑大雪落在她身上，浸入她的肌膚。看著茫茫雪國，她辨不清方向，一深一淺地艱難地走著。身後傳來與雪地摩擦的腳步聲，舒衍知道趙浚跟在她身後。
刺骨的寒冷席捲了舒衍全身，舒衍忍不住打出一連串噴嚏。趙浚脫下自己的外套，上前幾步，將自己的外套披在舒衍身上。舒衍將他的外套扔在地上。趙浚彎下腰把外套撿起來，然後又上前去給舒衍披上。舒衍又將外套扔在地上。趙浚再次撿起，把舒衍拉轉身來，對舒衍喝道：“你就算生我的氣也別拿自己的身體賭氣！你這樣會感冒的！”
“不要碰我！不要跟著我！不要假惺惺的！”舒衍冷冷地說。
趙浚固執地要給舒衍穿上外套。舒衍也固執地不要他穿，使勁推他，扯身上的外套。她拗不過趙浚，對著他的手臂又是狠狠一口。趙浚眼皮子微微一抬，給她拉拉鍊的手卻沒有收回來，將衣服拉鍊拉到了舒衍領口。
舒衍看到鮮紅的血從趙浚的白色襯衣袖子溢位來。她撇開臉。趙浚給她穿好了外套，才低頭看了下自己的手臂。他嘆道：“舒衍，下次咬左手。你每次生氣都咬右手。”
舒衍繼續往前走。趙浚走在她身後。而這之後，換趙浚不停地打噴嚏。舒衍快走幾步。趙浚快步跟上。舒衍聽到他的噴嚏煩不勝煩。她轉身瞪著趙浚：“不要跟著我！”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