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淺並未應聲,房間太大,就算自己是用喊的說進,門外的人也未必聽得見。
管家來送飯也是禮貌的敲幾下後就推門進來的,白淺淺這兩天已經習慣了。
那黑色啞漆的門輕輕被推開,管家率先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幾個推著衣架的僕人。
大概有五六個架子的衣服,還有兩個置物架的鞋子,後面陸續進來的,白淺淺已經看不清了有多少東西,應該是包和首飾之類的東西。
楚仲帆要幹什麼?不是白淺淺自作多情,雖然她沒問,管家也沒說,但是白淺淺知道這些東西是屬於她的。
“白小姐,這些東西您過目一下,有不喜歡的我再叫人重新準備!”管家是一位五十歲左右的美國人,下人都恭敬的叫他伯恩特管家,他雖然是外國人,但是卻說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
“不用麻煩,都很好!”白淺淺看都沒有看一眼,依然坐在飄臺上,她不知道自己要以什麼身份在這裡說話,在管家和下人的眼裡,她不過是楚仲帆圈養的金絲雀罷了。
“都送到衣帽間去!”白淺淺沒意見,伯恩特就命令下人將所有的東西都送進衣帽間。
說起楚仲帆的衣帽間,白淺淺嘴角不禁的露出嘲諷的笑痕,楚仲帆的衣帽間比她在白家的房間還要大上兩倍,她進去找衣服穿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
將目光又看向窗外,那些昂貴的衣服、精緻的包包、價值不菲的首飾,白淺淺絲毫的不關心。
“白小姐,楚先生要您陪他出席一個晚宴,六點會派人來接您,造型師三點左右會來為您化妝!”伯恩特一直都是對白淺淺另眼相看的,不止是因為她是楚先生第一個帶到家裡的女人,更是因為白淺淺那淡然的性子,現在這般不物質的女人已經是極少了。
換做一般的女人看見這些價值不菲的華服珠寶早就驚叫不已了。
“麻煩你告訴楚仲帆,我身體不舒服,不能出席!”聽聞管家的話,白淺淺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他現在還想著要她隨傳隨到嗎?
“我會將白小姐的話傳達給楚先生!”管家那碧藍色的眼眸閃過一絲愕然,沒有人敢直呼楚先生的名字,這位白小姐不但直呼楚先生的名字,還違抗了楚先生的命令,她究竟是何人?
管家和下人離開後,臥室裡恢復了安靜,白淺淺赤腳踩在地毯上,踩在黑色的長絨地毯很是舒服,彷彿是在踩在雲端一般,讓人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走進衣帽間,白淺淺看著衣帽間被分割成了兩部分,清一色黑色的都是楚仲帆的衣服,而對面全是價值不菲的女裝。
衣帽間這樣的感覺是她所向往的,她和陸延北的衣帽間雖然沒有這個大,但是裡面的一切都是她親手佈置的,想到陸延北,白淺淺覺得自己的心又被狠狠的刺了一下,疼的她沒有任何理由來說服自己……
那個她親手佈置的家,卻不是她最終的歸宿,那裡不再是她所向往的溫暖的家……
身上的襯衫有著楚仲帆的味道,那淡淡的黑茶味道,時時刻刻讓她感到窒息。
隨手拿了一件米色的洋裝換上,無袖的小洋裝,簡單的手搖設計,不及膝蓋的下襬處有一圈的蕾絲花邊,簡單的點綴了單色調的小洋裝,米色的衣服將白淺淺那白希的面板襯托的更加嬌嫩。
將那一頭帶著自然波|浪的長髮隨意的挽起,看著鏡中憔悴不堪的自己,白淺淺覺得自己彷彿就像是沒有生氣的娃娃一般。
不止一次的告訴自己,遇見楚仲帆是自己的劫,不能嫁給陸延北是自己的命,一切早已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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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淺走出衣帽間時,被出現在房間裡的男人嚇了一跳。
男人站立在落地窗前,正好背對著衣帽間,雖然是背影,但是白淺淺確定他不是楚仲帆,儘管他們有著差不多的身高,完美的身材,但是這個男人渾身散發著一種儒雅的氣質,會讓人有很安心的感覺。
“我們又見面了,白小姐!”彷彿是感受到了身後有人在注視著自己,男人轉過身去,對著白淺淺微笑的說道。
是他!那日在凱撒的套房內見過的男人,是那個叫御風的男人。
“你好!”相對於那個叫慕辰的輕佻男人,白淺淺對御風的印象還算不錯,出於禮貌,白淺淺淡淡的和御風打著招呼。
“白小姐,哪裡不舒服?”看著一身米色小洋裝的白淺淺,御風溫柔的問著。
什麼時候起,他竟成了白淺淺的私人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