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也不一定能琢磨明白。
這個時候捨得投資,待到將來才能有更大的收穫。
因為是擀麵條,苗翠花直接照著提示上和冷水面的方法和麵,在餳面的空當,她又習慣性的去切肉。
託劉荷花的福,她帶著翠峰這幾天可沒少開了葷——反正做飯的是她,反正坐月子的是劉荷花,她就是每天都做醬肉滷子怎麼了,她這是孝心一片,為後孃補身子呢。
現在,劉荷花就算是想攔著她和翠峰吃肉,也得敢出門進廚房來才行啊。
肉啊,我來了。
“等,等等!”
就在苗翠花磨刀霍霍向豬肉的時候,苗張氏忽然捱了過來,看看案板上那麼一塊肉,頓時沉下了臉:“這麼大一塊肉,要做什麼?”
苗翠花眨巴眨巴眼睛,無比誠懇的說:“桃花姨說了,娘身子虛,要大補呢,得吃肉。大福他又天天鬧著吃肉,光他們兩個,就得吃一大半,剩下的給爹吃,要是還剩下點兒,就給我和翠峰吃。今兒奶奶你帶著滿倉來,我和翠峰就不吃了,一半給娘和大福,一半給爹和你,還有滿倉。”
聽聽,這是什麼話!一半給那媳婦和大福,一半給她和滿倉還有富貴,那媳婦天天在床上躺著,半點活不幹,竟然還吃那麼多,她帶著滿倉,和富貴三個人才能分得一半了。這會兒,苗張氏的注意力已經不在一頓吃那麼一大塊肉是不是浪費的問題上了。她的臉開始無限拉長,尤其是聽到苗翠花那句——
“難得這幾天能沾點兒肉腥,翠峰身上總算是比先前有點肉了。”
說實話,苗張氏並不記得自己這個大孫子究竟是什麼模樣,只記得那小子很瘦,總是長不胖似的,不如大福結實。她本以為真是如那媳婦所說,就是怎麼吃都不長肉,現在聽起來,還真是有蹊蹺。
把滿倉抱緊,苗張氏沉下臉,站在廚房門口喚道:“翠峰,翠峰過來!”
聽見外頭呼喚,苗翠峰看看桌上尚未寫完的一張大字,嘆口氣,擱下筆出去了。
苗翠花拉過弟弟到跟前,捏著他的下巴衝苗張氏笑道:“你瞅瞅,翠峰這幾天比先前胖點,下巴也沒那麼尖了。”
“恩,是胖了點。”苗張氏點點頭,她打從到了這裡,還沒來及仔細打量自己的大孫子呢,雖然不記得先前究竟是有多瘦,但現在看起來是比先前胖了點的樣子。
於是,她更加不快了。
那媳婦總抱怨,說什麼好吃的都緊著翠峰吃,可就是不見翠峰長肉。真是笑話,要真是那樣,怎麼這幾天吃點肉,還是那媳婦吃剩下的,就長肉了呢?聽翠花那話裡意思,這還是因為那女人坐月子,翠峰才能吃上肉呢。
再看看那邊衝自己傻笑的苗大福,這一胖一瘦鮮明的對比,令苗張氏撇嘴冷笑了起來。
衝苗翠峰偷偷擺擺手,讓他乖乖巧巧的跟奶奶打過招呼後回屋,苗翠花才說道:“我先去做飯了奶奶,桃花姨說了,娘現在是坐月子,身子嬌貴呢,可不能讓娘餓著。”
“桃花姨?哪個桃花姨?”苗張氏眉頭一皺,換了個姿勢抱著滿倉,不快的問,“是不是你娘那個守寡的妹子?”她記得那媳婦有個死了男人的妹子,好像就叫桃花杏花還是桂花什麼的。
苗翠花用力點頭:“就是她,她常來家裡陪娘說話哩。”
“她那是閒的沒事兒幹了,死了男人也不知道晦氣,還跑別人家來。”苗張氏冷哼了一聲,衝著劉荷花窗子方向,聲調又拔高了一層,“這種事兒多,又剋夫的女人,就不該讓她三天兩頭的來,屁事不懂,才吃幾碗乾飯就裝老成了。還說啥子身子嬌貴要大補,她懂個屁!剛生了孩子,身子虛著呢,不知道什麼叫虛不受補?這幾天就該清清靜靜的喝點稀粥,那大魚大肉的吃下去也不消化。”
屋裡的劉荷花牙齒都快咬碎了,她又不傻,當然知道苗張氏是在說給誰聽呢。可她如今在屋裡避風,又不能出門,也不知道那死丫頭剛才跟老不死的說了什麼,只聽見老不死的在那裡喚那個小雜種,她才小心去聽的,只聽死丫頭說笑雜種這幾天長胖了什麼的廢話,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接著那老不死的就叫喚起來了。
指定是死丫頭在老不死的跟前說她壞話了,呸,養不熟的白眼狼!
可她再怎麼惱火也無濟於事,人都在外頭呢,她現在也出不了屋啊。要是隔著窗子跟老不死的嚷嚷起來,左鄰右舍指定能聽個一清二楚,到時不得說她不孝順?
劉荷花越想越氣,尤其是聽見外頭接下來的對話——
“娘現在不能大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