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滾,你給我滾一個看看先。”
來看望苗大福?這話鬼才會信呢。很顯然,苗富貴和劉荷花兩口子都不是鬼。
“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苗富貴盯住了苗翠花,這個死丫頭絕對不是來看大福的,天知道是來做什麼的。
“我不說了嘛,來看大福的。”苗翠花很善良的重複了一遍自己的目的,低頭看看空著的雙手,她很不好意思的咧嘴一笑,“那個啥,我這兩天手頭緊,沒錢,也就沒帶東西來。不過。禮輕情意重嘛,我都特地上門來了,也就不用在意那點兒虛禮了是不?”
話說,有特地上門去看望卻不帶東西的麼?而且,你們之間有啥情意?
苗富貴的眉頭緊皺著,把苗翠花上上下下打量個遍後,揮揮手道:“行了。你也看過了。走吧。”這丫頭一肚子壞水,還是趁早趕走的好。
“我難得來一趟,就這麼直接趕我走。也太不近人情了吧?”苗翠花不滿的抱怨,“哪有把上門的客人往外推的道理,苗大叔你還真是不懂人情。”說完,她又數落劉荷花。“苗大叔不通人情也就算了,劉大嬸兒你怎麼也這樣。虧人家都說你是這衚衕裡少有的賢惠人呢,嘖嘖。”
早在幾個月前,劉荷花確實是這福祿衚衕裡的賢惠人沒錯,可這幾個月來麼……
唉。
聽苗翠花又提起自己曾經的名聲來。劉呵呵氣得直咬牙,要不是這丫頭胡攪蠻纏惹是生非,現在會有那麼多人背後指點她?用力攥了攥拳頭。她才強忍了怒氣問:“你又要鬧什麼?”
“不鬧啥啊,就是來看看。”苗翠花有些失望的嘆氣。看這一家子的態度,似乎是不會請她進門去喝茶的了。算了,那就不耽擱時間了,趕緊完事走人,回去還得推上她的好日子小餐車在西環街上轉一圈呢。
“你再不滾,別怪我趕你出去了。”苗富貴發現了,苗翠花這次是一個人來的,外頭沒人。
矮油,你這麼粗暴真的好麼?苗翠花眉頭一挑,無奈的搖搖頭道:“好吧好吧,說正事兒。”
苗富貴冷哼了一聲,他倒要看看這丫頭有什麼正事跟他談。
不過,苗翠花卻沒有看他,而是將目光放在了劉荷花身上:“劉大嬸兒啊,我娘當初病重,成天吃藥,你確定你真沒給我娘下毒?”
怎麼又提起這茬了?劉荷花陰沉著臉說:“你再這麼胡說八道,別怪我不客氣了。”死丫頭怎麼總提這事兒,難不成是有人挑撥什麼了?哼,那可就笑話了,她可沒給齊香玉那女人下過毒。
“我可不是胡說八道,我是很認真的在問你話呢。話說回來,如果你真沒給她下毒的話,她怎麼會突然死了呢,真是奇怪啊。”
“這有啥奇怪的,她那病都拖了多久了,熬不住了不就死了麼?”說到這個,劉荷花冷笑起來,那女人還真是能熬,不過,還不是要死麼。
“真是熬不過去?還是說,被人給氣的?”苗翠花的目光轉也不轉的盯著劉荷花,幾乎要將她的每一次呼吸都看透,“我娘她身子骨弱,又一直生病,可經不起有人三天兩頭氣她。前兒還聽說我們那邊有婆婆跟兒媳吵架,被兒媳婦給氣得吐血的呢。劉大嬸兒,你那段時間好像經常上我家來找我娘啊。”
臉色變了。
苗翠花一直死死盯著劉荷花,在她說下毒的時候,還能看到劉荷花神態鎮定,甚至還有那麼一絲冷笑的,但說到受氣一事,劉荷花的臉上卻有些驚慌的樣子。
“不知道你胡說啥呢,你這丫頭是不是失心瘋了?”劉荷花心神不定,忍不住打量苗翠花的神色,可那張看似熟悉的俏麗小臉上只有玩味的冷笑,並看不出其他東西。
不可能,當初旁邊再沒別人了,那女人連這四丫頭都給趕出來了,怎麼會有人知道的。
“我看她不是失心瘋,是打的輕!”苗富貴恨恨的咬起了牙,他可是這死丫頭的親爹,可這死丫頭有把他放在眼裡麼,成天跟他作對不說,現在還越來越囂張了,竟然跑到家裡來說荷花害死了香玉。這根本就是來找茬的,香玉一直都是個病秧子,病死了能賴到別人頭上?
“喲,又想打我?苗大叔,信不信你今天打了我,明兒我就敢接著掀你攤子?”苗翠花衝苗富貴呲牙冷笑,拍拍自己裙角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衝劉荷花擺擺手道,“行了,我先走了,你們兩口子繼續商量咋對付我吧。話說回來,還真是奇怪啊,我今年才十三,馬上就要開店了,可苗大叔你都三十多了,咋連個自己的店都置辦不起呢?”(未完待續)
119 做了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