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的男人應該是這條街上的小混混,就是看她這店新開業,專門來找茬的。
這種事本也算稀鬆平常,若是會做事的,好言好語的哄勸了走,順便以後人家來時,甜言蜜語的送上熱餅熱飯,也就消停了。可苗翠花雖然心知如此,但她偏不。
憑什麼她辛辛苦苦做的飯,要白送給這些牲口?
說牲口都委屈了人家貨真價實的牲口,好歹牲口還能拉車推磨呢,這種人活著糟蹋糧食死了糟蹋土地,不死不活的糟蹋空氣。
那頭牲口已經惡狠狠的瞪住了白蘞:“小子,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我的老師說我天資聰慧。”白蘞一笑,“我想,我應該不傻。”
正是不傻,才不會去助長這種人的氣焰。
“哎呦呵,你想說你是天才?”牲口像是聽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大笑起來,笑了一陣子才說,“你要是真聰明,還能讓你爹給趕出來?哈,堂堂的白家少爺,家裡開了好幾家醫館,現在可好,成了開小飯館兒的了。”
苗翠花嘟了下嘴,她就知道得有人拿這個說事兒。
她開飯館,那是一個小攤販的閨女發達了,租了店面開店了,白蘞開飯館,那是一個連鎖醫藥企業的少東家墮落了,淪落到跟人合夥開飯館。
等到牲口笑夠了,白蘞才淡笑著說:“人各有志,這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少他媽廢話,你就說打算怎麼辦吧!”牲口不耐煩了,他早就打聽過,這個小店的東家就是這個姓白的小子,還有那個前段日子總在街上賣飯的姓苗的小丫頭。想也知道,指定是姓白的小子被趕出家門以後帶了點錢出來,跟著小丫頭片子勾搭上了開了家飯館。
“這……”白蘞為難的回頭看了眼苗翠花,搖頭笑道,“兄臺恕罪,小店實在找不開你的錢。”
苗翠花把攤好的煎餅遞給花沐蘭,讓花沐蘭給客人送去,自己則是關了火,站在那裡看白蓮花表演了。
她倒想看看,這小子究竟打算怎麼應付。
實話說,如果她不是背後有羊咩咩那麼一座大山,或許她會為了保全自己而息事寧人。但如今她既然能不低著個頭,那……為毛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