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姐?”花沐蘭奇怪的喚了一聲,“你說啥?”
“我說你躲起來,以免誤傷。”苗翠花看了眼頂著一頭一臉面糊正在那裡擦拭的環佩。決定還是先將無關人等遣散。避免誤傷的好。
說話間,白仲實已經走了過來,也看見了那個疑似糊了一臉稀屎的女人。
定了定神。他驚得喚了一聲:“這……環佩?!”
聽見這熟悉的呼喚聲,環佩頓時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捂著臉大哭起來。
白仲實陰沉著臉等向了白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蘞嗤笑一聲:“不知。”
頓時,環佩的哭聲更大。摻雜著讓苗翠花大開眼界……哦,不對。這是大開耳界的叫罵。
“這個混賬小子……他敢這麼待我,我還怎麼有臉活下去?這日子沒法兒過了……這個沒良心的王八小子啊……”
苗翠花不能不張大了嘴,她本以為就算環佩確實是潑婦版劉荷花,可在白仲實跟前至少會收斂一點。如今看來,人家還是那個原汁原味的環佩啊。
再看看白仲實一邊幫環佩擦臉,一邊滿臉心疼的哄勸的模樣。苗翠花確信,這丫的絕壁是真愛。
呵呵。
似乎。耳邊響起了一聲若有若無的冷笑?
但當苗翠花轉過頭看去時,白蘞一臉的淡然,甚至還帶著一絲饒有興味的笑意看著面前這兩人。
看著自己父親如此呵護著害死自己母親的女人,他哪怕臉上再如何平靜,心裡也是憤怒的吧?或許,常年的平靜已經讓他無論在如何憤怒的情況下都無法發洩出來了麼?
這麼想著,苗翠花不由得心生同情,這樣下去,心裡該有多痛苦?
唔,既然你沒辦法發洩出來,那我幫你一把。
搓搓手,她用力閉上眼睛醞釀劇情,大口的呼吸,活動手指。
開工之前,一定要把準備工作做足才行啊。
白蘞察覺到身邊少女的異樣,不禁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卻看到了她睜開眼睛,衝自己咧嘴一笑。
“讓你瞧瞧,什麼是演技。”
“你個死女人,跑我店裡來鬧事,現在還叫喚,你叫喚個鬼啊!”
突如其來的吼聲讓正哄著環佩的白仲實愕然失聲。
“你也不看看你都比我家白蘞老了幾歲了,好意思來糾纏他?”說到“我家白蘞”時,苗翠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抖掉自己一身的雞皮疙瘩,,然後繼續指著環佩開火,“人家都說了對你沒興趣,你還纏人家,你是有多犯賤?!瞧你也不像是沒錢的主兒,就不能好好地出去,拿手裡銀子包幾個肯甘心跟你脫衣上床的小爺?”喵的,說白蓮花勾引你這個繼母是吧,看我撥亂反正。
白仲實已經聽得愣了。
然而擦乾淨了臉的環佩卻是飛快的反應了過來,掙開自己老公的手,指著苗翠花尖叫:“你說什麼,你有種再給我說一次!”
“說就說!我說你個不要臉的賤女人,跑來店裡勾引我家白蘞!”苗翠花不甘示弱,指著環佩跳著腳罵,“一進門就問人家想不想你,說什麼這麼久不見他想死他了,他都想糊你一臉屎了你知道嗎?!呸,見他不搭理你,你還敢罵我是狐狸精勾引你男人了。我去你的,他是你男人的話,你後邊那個是你公爹啊?”
“你個死賤人胡說八道!你們這對狗男女都不得好死……”
“狗男女說的是你倆吧,自己罵自己也罵得下去!”
“你個小賤人!”
“都說了你是老賤人,我個小賤人哪比的過你個老賤人!”
……
撕逼之戰,攻擊力完全在於你的詞彙量與肺活量,只可惜,論編劇才華,環佩實在是落後太多,誰讓她是本土原住民,沒經歷過某晉某點某涯的洗禮呢?論肺活量,苗翠花可是醞釀了半天,而可憐的環佩女士,剛才一直在喋喋不休的向白仲實先生哭訴自己的委屈呢,體力消耗太大啊。
罵到環佩詞窮,苗翠花才長長的撥出一口氣。
一碗水適時的遞到了手邊。
“咋著,你還有啥話要說?”苗翠花斜著眼看著臉色青白不定的環佩,以及恨不得親自上陣,卻根本沒有一戰能力的白仲實。
環佩瞪著眼睛,她現在幾乎不知道是去瞪苗翠花還是白蘞了,她沒想到,這個王八小子竟然找了個小潑婦來對付她。
“拿著。”苗翠花把手裡水碗遞給身邊的白蘞,活動活動手腳,從案板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