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長得跟她有幾分相似,只可惜,長得像的都是她長的不如意的位置。
“去去去,小丫頭片子滾邊兒去。”陳杰翊沒好氣的揮手趕苗翠花走人,然後繼續往迎翠堂方向看。
“喲,我站的又不是你家的地兒,你管我站哪兒呢。”苗翠花撇撇嘴,往店裡頭瞥了一眼,說,“信不信我比你還熟悉這店呢?”
她這可不是說大話,她當初可沒少往這裡跑過,怎麼也比一個才剛來幾天的人熟悉這家店。
陳杰翊狠狠的瞪了一眼苗翠花,他來這裡之前,可是沒少聽說了這個丫頭片子的事兒。不過,頂多也就是個十幾歲的毛丫頭,能成什麼事兒?姐夫也真是夠了,一個毛丫頭,一個半大小子,竟然也能氣成那樣,嘿,這白家還是趕緊交到姐姐手裡頭的好。
這小子算計什麼呢?苗翠花眉頭微微挑起,總不能是算計著白記這個牌子吧。可白仲實在怎麼寵著他那真愛,也不至於傻到把幾輩子打拼下來的家產交到外人手裡啊。就算是他肯,白氏一族還沒死絕呢,長輩會肯?
唔,話說回來,環佩不是還有兒子的麼,要是白仲實掛了,白蘞不回白家的話,那白家不就落到環佩的兒子手上了麼,而環佩那兒子才幾歲大,環佩少不得要垂簾聽政了。要是這麼說的話……誒,白家會不會真的上演謀殺親夫的大戲呢?
帶著這個疑問,苗翠花踱步進了白記的門。
這裡頭的擺設。跟之前相比,並沒有什麼變動,要說變化,也就是變得更髒亂了些……
畢竟,她家花花是一朵有潔癖的白蓮花啊,出淤泥而不染,自然不會容許自己的地盤上有半點不乾淨。但很顯然。新來的這位陳大夫並不介意做淤泥。
“嗨。嗨,說你呢,瞎跑什麼。滾出去!”見苗翠花竟然進了門,陳杰翊連忙回去黏人。
苗翠花直接甩他一個白眼:“開醫館還不許人進門啊?那你做什麼生意,關起門來自己把這些藥吃了算了。”
裡頭正在給人抓藥的小夥計聽見以後低頭悶笑,姓陳的成天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就是欠收拾。
“我看你不是來抓藥的,是來找茬的。給我滾!”陳杰翊上前一步,以身高優勢俯視著苗翠花,狠狠的瞪著她,“再胡鬧。信不信我收拾你?”
“咋?你要收拾我?”苗翠花退後一步,拍拍自己的小胸口示意“小女子好怕怕”,然後怪笑道。“你要是敢碰我一指頭,信不信我敢大喊非禮?”
陳杰翊的臉頓時漲紅了。從他聽來的傳言來看,這丫頭可是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的主兒。咬牙切齒了一陣子,他才勉強從牙縫裡擠出話來:“你還要不要臉?”
“咋?我幹了啥不要臉的事兒麼?”苗翠花奇怪的問他,“我一不偷二不搶三不為非作歹,我哪兒不對了?”頓了頓,她盯住陳杰翊,冷笑道,“倒是你做的事兒,別以為別人都不知道。”
這句話的殺傷力極大,基本上,只要你無比認真的對一個人說“別以為別人不知道你做的事兒”,任是誰聽了,都得心裡一撲通,然後拼命回想自己到底哪件事被人給知道了。
比如陳杰翊,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驚疑不定的看著苗翠花,不知她究竟知道了自己的什麼事情。
聳聳肩,苗翠花笑嘻嘻的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陳大夫留步,我先走了。”
從白記蹦躂出來,她直接就去了迎翠堂,反正這半上午的不是飯點,基本上沒人來吃飯。
“見過人了?”白蘞已經將端茶倒水做得得心應手。
“見過了。”接過茶碗來抿了一口,苗翠花咂巴咂巴嘴,“不是白水,裡頭加了什麼東西?”
“甘草。”他以為她整日精神奕奕,身子骨應該極康健才是,沒想到偶然把脈卻發現,她脾胃有些失調,“以後進食細嚼慢嚥,今日你又是先吃餅後吃粥,要改過來。另外,早飯還是吃煎餅的好,那肉夾饃太過油膩……”
苗翠花的嘴角抽了下,她真的不想說“醫之好治不病以為功”,她也知道自己有些飲食習慣不太正常。不過,也沒……那麼嚴重吧……
在白蘞的注視下,她收起了鬼臉,老實的把那碗甘草水給喝了個一乾二淨。
頓時,白蘞笑了起來,接過碗來又給倒滿,一不小心就沒有看到苗翠花那拉長了的小臉。
“旁邊苗大叔這裡,似乎在打算搬家。”白蘞笑得眼睛彎了起來,他甚少會笑成這樣,可見他此時的心情很好。
“搬家?搬哪兒?”苗翠花挑挑眉,不確定的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