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大妮看見那老太太后,瑟縮了下,強打起笑臉道:“娘來了。”
那邊,趙興隆已經給苗翠花解釋了這老太太的身份。
王大妮的婆母胡老太,王大妮正是嫁了她的幼子。
面對王大妮的笑臉,胡老太只是冷哼了一聲,也不理她,兩眼在店裡四下掃視著。當看到苗翠花後,她不快的扁了扁嘴,在一邊椅子上坐下了。
這老太太,真不招人喜歡。苗翠花嘟了下嘴。有的老太太吧,總是帶著個討喜的笑臉,讓人怎麼看都怎麼喜歡,可有的老太太,天生帶著個刻薄的臉,讓人怎麼看都望而生畏。
或許,這是因為人多年以來習慣擺出的表情在面部面板上常年累積,以至於面板已經對錶情產生了記憶吧。
而胡老太,恰恰是第二種情況,天生帶著個刻薄的臉。
可不喜歡歸不喜歡,人既然來了,終歸是要去打個招呼的。苗翠花擱下手裡的賬本,上前道:“胡大娘是吧?我是這裡的掌櫃,這是得空了來我們店裡閒坐呢?怎麼樣,要不要嚐嚐我們店裡剛出的新東西,鴨血粉絲湯。”
聞言,胡老太頓時哼了一聲:“誰要吃鴨血那東西,也不嫌髒。”
妹的,她發誓,就算這老太太是金子打的,她也不會……好吧,如果真是金子打的,她應該會喜歡。
“娘,你……”王大妮張了張嘴,終究還是閉上了嘴,只能不好意思的看向苗翠花,“翠花你別生氣,我娘就是這個脾氣,剛剛就是隨口一說,沒別的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王姐你別多心就行。”苗翠花點著頭,喵的,都說的那麼直白了,當然再沒別的意思了。
胡老太卻不快的拍了拍桌子,呵斥王大妮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光說店裡忙脫不開身,你也不想著家裡還有人沒吃飯呢?趕緊的給我做三個餅帶走。”
“我……”王大妮尷尬的看了眼苗翠花,小聲道:“翠花,我做幾個餅給我娘帶走,從我工錢里扣。”
苗翠花連忙擺手:“不用不用,幾個餅我還是能請得起的。”
那邊,胡老太小聲嘀咕了句:“自傢伙計吃點東西還能算錢?”
妹的,這老太太!
苗翠花覺得自己幾乎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可看看王大妮那尷尬隱忍的模樣,她深吸一口氣,忍了。
花沐蘭拉了拉苗翠花的衣袖,小聲道:“翠花姐,你回燕南後,王姐她婆婆有次有事來找她,王姐見外頭下了雪,就留她婆婆在店裡吃飯了。後來,這老婆子就三天兩頭的來,哪次來都要帶吃的走才算完。王姐沒法了,哪回都是讓記在她的工錢裡頭。”
看來,這老太太是把她的店當自個兒家了啊。苗翠花磨了磨牙,她現在甚至懷疑,王大妮手上那傷會不會跟胡老太有關。
看看胡老太,她抿了抿唇,決定等胡老太走後,再跟王大妮好好的談一談。
只不過,還沒等她找到談話的藉口,她就已經有了現成的藉口。
原來,偷米偷油的賊不是別人,正是這位胡老太。
就在來了幾個客人點名要吃鴨血粉絲湯的工夫,苗翠花轉身去煮,回過頭來就見那邊桌上擺的小醋瓶子沒了。再一看,人家胡老太伸手去拿另一個桌上的醬油瓶子呢。
還用再研究麼,顯然這位胡老太是徹徹底底的以店為家啊。
看看正在那邊切菜的王大妮,苗翠花想了想,沒有聲張,而是叫過趙興隆來,讓他沒事兒多往胡老太那裡溜達溜達,讓胡老太沒機會再伸手。
等到胡老太不爽的提著三張餅,懷裡揣著一個醬油瓶子一個醋瓶子出了門,苗翠花才點了點頭,交代花沐蘭和趙興隆看店,自己則是將王大妮叫到了角落裡。
“行了,翠花,你也不用問了。”
不等苗翠花開口發問,王大妮就苦笑著主動開口,將一切原委講了個清清楚楚。
趙興隆猜的*不離十,偷米麵的賊正是胡老太,而燙傷王大妮手的人,也是胡老太。(未完待續)
295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王大妮一直納悶,過年這幾天,婆婆非但沒有催著她去買米買面,而是自己又是拿面又是拿米,還給她一卷海帶,連油都是現成的。
直到昨天,苗翠花統計店裡失竊的東西后,她才察覺到不對勁。
她那婆婆突然之間變得那麼大方,跟店裡丟了東西好像脫不開關係啊。
要真是那樣,她可真就沒臉見翠花了。
抱著萬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