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啊,你這小子的腦洞開得也略大了點兒。
轉眼間,整條街幾乎戒嚴了,所有商鋪都緊緊關上了門,一隊隊捕快往來穿梭。而在眾多侍衛的環繞下,白蘞被小心翼翼的抬上了馬車。
“媽蛋,都給我讓開。我得陪著他!”見自己被隔絕在外。苗翠花急了,扯著嗓門喊,“那是我男人。你們誰敢分開我們,我就咒你們一輩子娶不上媳婦!”
她不親眼看著白蘞脫險,心就沒辦法放下啊。
侍衛們無語了,甚至不解的打量著白蘞——這小子長得一表人才的。瞧他說話辦事也帶著股斯文勁兒,怎麼就找了這麼個粗野的姑娘?
郜陽眉頭緊皺。一揮手道:“不要管她,由她去。”
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她說,那是她男人。
那是她男人。
握緊了拳。郜陽咬著牙陰冷的說:“給我找到那個刺客。”
馬車載著白蘞和苗翠花飛快的到了郜陽的府邸,而後,白蘞被抬進了客房裡。
苗翠花緊緊地握著他的手。只覺得這隻從來都是溫熱的手,這會兒是這麼的冰涼。
“放心。我無事的……”
白蘞話未說完就被苗翠花狠狠瞪了一眼:“你當你是鐵打的嗎?”如果不是旁邊還有丫鬟侍衛等一堆閒雜人等在,她甚至想要說“誰讓你去救人的”。
估計,她說完這句話,就得被跟前這群人給虐了。
白蘞笑了起來,雖然傷口很疼,可他還是止不住的笑起來,輕握了下苗翠花的手道:“我是大夫,我無事的。”
“我呸你個大夫,你是大夫能怎麼樣,是大夫就能比刀子結實了?那你現在別躺著啊,你起來給我走兩步!”苗翠花簡直剋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恐懼和惱怒,看那傷口的血止不住的往外流,她猛地扭頭怒吼,“不是叫太醫去了嗎,人呢?!”
要是白蘞真有個三長兩短,她可真就不管郜陽是九皇子還是韭菜黃了。
外頭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
丫鬟跑進來通報:“太醫來了!”
“那就讓他趕緊進來啊!”苗翠花急得直跳腳,這都多半天了,古代又不能驗血型,就算驗了血型也沒辦法提煉血漿,更沒有輸血裝置。
喵的,流這麼多血,她要燉多少豬肝才能給補回來啊。
白蘞躺在床上,看著慌了手腳的苗翠花,笑得眼睛都彎了。
“先讓老夫看看傷勢。”太醫終於進來了,他自個兒也知道是來做什麼的,沒耽誤時間,立馬就坐到了床邊,小心的解開了白蘞的衣裳,仔細檢查他的傷勢。
苗翠花死死盯住那道傷口。
白蘞面板白皙,襯得傷口更顯猙獰,暗紅色的血還在流,白皙的胸膛被染紅了大半。
“唔……真是運氣吶……”太醫一邊檢查傷口,一邊嘀咕起來,“傷勢頗重,卻不妨礙性命,這一刀恰巧穿過肋骨,沒能傷到骨頭……更難能可貴的是,正插進五臟六腑的空隙間,不論是心肺還是肝膽全都沒有傷到……嘖嘖,這可真是運氣吶……”
聽他這麼說,苗翠花才略鬆了口氣,將目光從傷口移到了白蘞臉上,卻見他對自己一笑。
“我說過的,我是大夫。”因為失血,白蘞的嘴唇有些泛白,但仍舊笑著,“我不會有事的。”
苗翠花這會兒已經定下了神,點頭附和:“恩,你不會有事,你怎麼會有事呢……等等!”
這傢伙剛剛什麼意思?他是大夫,所以他不會有事?喵的,到底是因為他是大夫,所以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傷勢輕重,還是因為他是大夫,所以他才製造了那麼巧妙的,恰好避開了所有要害的傷?
如果是第二種,她一定先把這魂淡先奸後殺!
太醫已經著手給白蘞清理傷口了。
苗翠花心煩意亂,忍不住想要來回踱步,可又怕打攪到太醫,只能強忍著坐在一邊直勾勾的盯著白蘞。
這個魂淡最好這會兒給她昏過去,否則,等下一定要給她好好的解釋清楚。
白蘞唇邊噙著一抹笑意,任由太醫在自己身上施為,喃喃道:“翠花,你這樣一直看著我,多好……”
……“你妹的,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打情罵俏?”苗翠花終於剋制不住了。
白蘞挑挑眉,提醒道:“我與你說過多次,我沒有妹妹。”頓了頓,他歇口氣,繼續說,“不打情罵俏,我如今又能做什麼?”
是啊,你能要求一個胸口上開了個洞正在清理傷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