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再次睡過了以後,葉棲雁還有些沒太能適應他們峰迴路轉的關係。因為現在他們之間並沒有那樁協議的婚姻,也沒有那筆各取所需的交易……
“怎麼了?”葉棲雁回過頭看他。
“沒事。”池北河一直走到她面前,雙手插兜。
見他閒適的隨口這樣回,她不由皺眉,“那你……進來幹嘛?”
池北河挑眉的也並不回答,卻也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病房裡設計的洗手間本來就不大,他身軀高大的進來後就顯得很擁擠,呼吸間也都能聞到他身上的氣息和味道,好像心神都會不自覺跟著搖曳。
“戴上了?”內雙的黑眸微動,凝在某一處。
葉棲雁聞言,也是看向自己浸泡在水裡面的無名指,上面的銀戒那樣顯眼。
“嗯!”她點點頭,卻覺得不好意思。
池北河抄在褲子口袋裡的左手拿出來,執起她戴著銀戒的右手,長指張開的和她的十指慢慢緊扣,那兩枚戒指便也相抵在一起,好像不會分離。
他低眉,就看到她輕咬嘴唇的模樣。
每每她表露出這樣的羞澀,就真的像一個不諳世事的未成年,無形中讓他忍不住靠近。
葉棲雁抽回自己的手,胡亂的將洗乾淨的衣服從水裡面撈出來,放在一旁馬桶上的空盆裡,只是一扭身,他卻已經在悄然逼近,溫熱的氣息正徐徐地落在她耳垂上。
“我在洗衣服!”她躲著的在說。
池北河沉默不語,徑自向前的,將她逼在角落裡,結實的手臂同時抵在她肩膀兩側,而黑眸裡凝著她的眸光,彷彿要把她活生生烤熟了一樣。
葉棲雁的臉倏地爆紅,不由伸手擋住他湊上的薄唇,“別這樣,小糖豆就在外面!”
這樣的一幕似曾相識,之前他也曾將她抱在洗臉池上。
“嗯,我知道。”池北河捉住她擋在薄唇上的手,拿開。
然後抵著她兩側的手肘微屈,高大的身軀朝著她更加靠近,直到銜住她的嘴唇吻上去。
葉棲雁嚶嚀了一聲,推在他胸膛上的小手,也不知覺間漸漸摟上了他的後頸,沉溺的回應著。
洗手間裡一片熱浪湧起。
十多分鐘後,洗手間的門才再次被開啟,兩人相繼的從裡面走出來。
池北河雙手抄著褲子口袋,嚴肅的臉廓上神態自若,而跟在他後面出來表情不自然的葉棲雁,嘴唇的顏色轉深著,還有像是被人肆瘧過的腫,素淨的小臉上像是塗了胭脂一樣紅。
“大河,我都按照你剛才說的,把拼圖拼出來一大半啦!”
盤著小短腿坐在病床上的小糖豆,早已等不及的直嚷嚷起來。
黑葡萄一樣的眼睛骨碌骨碌轉,在他們兩人身上分別轉了一圈後,小眉毛皺起來,以一種非常不能理解的語氣問著,“你們兩個好奇怪,為什麼總待在洗手間裡不出來呀!”
上次就是的哦!
小糖豆在心裡分分鐘記得很清楚!
一邊正端起水杯才抿一口的葉棲雁,聽到清脆的童音,一口水直接嗆在了嗓子裡。
望著女兒蘋果臉上天真無邪裡的疑惑,她一張臉都咳紅了。
就連嚴肅臉廓上始終神態自若的池北河,這會兒也是抬起了一隻手,虛握著拳頭的在薄唇邊輕咳了一聲。
小糖豆還歪著小腦袋,眉眼盡是疑惑的看著他們兩個,可始終都沒有人回答她一句,大人的世界簡直是太難懂了!
好在這樣尷尬的氛圍裡,有人替他們解了圍。
“小白阿姨!”
小糖豆被進來的人轉移了注意力。
白娉婷雷打不動的拎著一堆水果,風風火火的推門而入,捧著小糖豆的臉蛋就捏了捏,“好幾天沒來看我們家小糖豆了,想沒想小白阿姨?”
“那是必須想噠!”小糖豆嘴甜的不行,大眼睛忽閃了兩下,害羞的介紹著,“小白阿姨,這就是我常常掛在嘴邊的大河喲!你還沒見過吶!”
白娉婷朝著池北河看過去,點頭示意了下。
看著小糖豆紅撲撲的蘋果臉,她直嘆氣,傻孩子,她哪裡會沒見過呢!
池北河也知道她是葉棲雁的閨蜜,有過兩次照面,但他因為某些事情可絕對不陌生,所以同樣的點頭示意。
因為下午有公事上的安排,又待了沒多久,到時間池北河便離開了,小糖豆最戀戀不捨,撅著小屁股的從病床上爬下來,要親自送他離開。
池北河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