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石笑了笑:“有什麼不可以?”
陳必信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邪王令啊!一個讓邪道中人談之色變,一個讓正道中人聞之心悸的組織,方石竟然打算用這麼點人去對抗,這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這已經不是自信了,而是狂妄,不,只能用瘋狂來形容!
“方石,我們是不是應該謹慎一些,邪王令在暗,我們在明,而且,他們可以無所顧忌,可是我們卻要顧忌身邊的親友。”
夏雨瑤皺著眉頭說出了陳必信的擔憂。
婁景中也皺著眉頭點了點頭道:“方石,我們可以讓安全域性來分擔一些壓力,甚至將這事通報給廣法寺。”
“那樣的話,你永遠都別想找到邪王令了。”
“可是,雨瑤的顧慮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方石看了夏雨瑤一眼,她眼中的擔憂根本就不用掩藏,當然,或許她擔憂的並不是方石。
再看夏炎,他臉上卻沒有什麼擔憂之色,而是慢悠悠的喝著啤酒,似乎這事跟他無關。
“景中,這種擔憂是沒有必要的,首先,邪王令並不知道他們已經暴露了,哪怕知道了,他們也會自然的將主要的視線集中在安全域性和廣法寺身上。”
“這個。。。好吧,就算他們不知道,但是會懷疑,而現在我們抓的這些人都在安全域性手上,所以他們會懷疑安全域性,可是,動手的是我們,他們難道不會懷疑麼?”
“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點了,邪王令的出現一定是有目的的,那麼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這個可就不好說了,或許他們是想要挑撥我們跟終南山的關係,破壞正道之間的和諧局面,以達到他們的目的。”
“有這個可能。”
陳必信也插嘴道:“這樣的話,金林灣的事情可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甚至更嚴重的事情也會發生。”
方石翹了翹嘴角問道:“那你說說,為什麼他們為什麼只做了金林灣這種程度的事,為什麼不弄一些更嚴重的事情出來?”
“因為,因為他們想要嫁禍給終南山,就不能做得太過分,否則傻子都知道這不是終南山乾的了!”
婁景中聽著陳必信的辯解,卻明白了方石的思路了,既然邪王令不敢太過分也不想暴露自己的存在,那麼這正好說明了邪王令的心虛,或許,邪王令並不像想像中那麼強大,自己是被邪王令的名頭給嚇住了。
方石看了若有所思的婁景中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道:“還有一個因素,那就是邪王令對我們的看法。”
“對我們的看法?”
“對,邪王令是想要消滅我們?擊敗我們?還是利用我們?”
婁景中恍然:“當然是要利用我們,你現在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在降低術士的門檻,這對邪道來說是一件好事,這種論調在邪道中已經基本上是共識。”
陳必信詭異的看了方石一眼道:“方石,你成了邪道教父了。”
“呵呵,是麼?”
其實這事應該分兩頭看,受益的可不僅僅是邪道,正道得到的好處一點也不比邪道少,儘管知道這一點,從個體和區域性的立場出發,方石的所作所為還是對邪道中人有好處的,所以他們從個人感情上是支援方石的。
至於邪道的整體利益,誰會去考慮這個,就算有人考慮,又能將一盤散沙的邪道捏合到一起麼?
方石的意思很簡單,邪道中人根本就不想將方石如何,他們的目的是挑起正道的內訌,所以,方石是很安全的,邪王令也不想惹急了方石,或許這才是他們小心翼翼的佈置金林灣事件的原因所在。
夏炎讚賞的看了方石一眼,就算他心裡對方石一直沒什麼好觀感,但是卻不得不承認,方石真的很厲害,不僅僅是術法厲害,他確實有成為青城山掌舵人的資質。
陳必信和夏雨瑤想了好一會,才明白其中的關竅,原本沉重的心情頓時輕鬆了起來,也就是說,邪王令對方石是投鼠忌器,相反,方石卻能毫無顧忌的對付邪王令,更重要的是,邪王令現在還不知道方石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蛛絲馬跡,所以誰明誰暗現在還真不好說,不過以方石的強悍精明,或許等他們發覺不對的時候,方石已經抓住他們的馬腳了。
“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婁景中略顯興奮的問道。
方石想了想道:“什麼也不用做,或者說該做啥就做啥,假裝我們完全不知道邪王令這回事,景中你依舊積極協助安全域性打擊在鵬城的不明勢力,廣法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