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寵溺自己那不算寵溺,寵溺芸兒才叫寵溺,他忽然對自己未來的孩子感到一陣陣的擔心,這節奏,將來自己的兒子恐怕不叫兒子,應該叫祖宗。
平時安靜地公館今天熱鬧極了,只是多了一個孩子,這個巨大的公館就像是忽然多了許多生氣一樣,歡聲笑語一直延續到深夜,玩累了的芸兒終於睡了,而大人卻還在品位著這難得的天倫之樂。
而在鵬城的另外一個角落,芸兒的媽媽正一臉通紅的上了一輛計程車,黯淡的街燈下依稀能看到她臉上憤怒的表情,計程車的尾燈很快就混進公路上的滾滾車流中,消失在茫茫的夜色,而在不遠處,一雙漆黑的眼睛正注視著遠去的車子,眼神裡閃過一絲絲森寒的光芒。
。。。。。。
早上準八點,方石就接到了李君武的電話,看看這個時間就知道,李君武是掐著點打過來的,想必他現在心情是非常焦急的。
不錯,他正是來向方石通報他的母親的思想工作已經做通了,她願意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至於李君武是如何做到的方石就不得而知了,李君武對此也隻字未提。
方石稍微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放棄了去出攤的想法。一方面他是體諒理解李君武的心情,另外一方面他自己對李君武母親身上的秘密其實也非常好奇,那一隻在她心臟裡生存了許久的蠱蟲,到底有著什麼樣的故事呢?
方石還是第一次見到形狀如此詭異的蠱蟲,長得就像是一片肉膜,蠱蟲就貼在心臟的膜瓣上,如果不是方石利用氣息的差異將它分辨出來,想要靠現代的儀器來發現它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天長日久之下,這隻蠱蟲已經與心臟膜瓣合為一體。完全可以看作是心臟膜瓣的一部分。它已經成功的取代了心臟膜瓣的部分功能。
方石回來之後還專門查了一下,結果自然是毫無所得,又專門打電話去問了雲和掌門,雲和動員了門內的弟子去翻閱資料。最後才在一本雜記上找到了類似的案例。不過也僅僅是類似而已。對蠱蟲的細節並沒有詳細的記錄,至於蠱蟲的特性就更不用提了。唯一能夠供方石參考的是,這種蠱蟲確實出自贛西湘南一代的巫覡之手。名叫噬心之誓,光聽這個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了。
對於如何解決這隻蠱蟲,方石倒不是很擔心,他可以直接將蠱蟲殺死,然後讓人的機體慢慢吸收掉蠱蟲的屍體,這樣的話應該不會對受術者造成影響。清除蠱蟲對別的術士來說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首先是難以發現,其次是難以在不影響受術者身體的情況下滅殺蠱蟲,但是對於方石來說精細的控制陰陽之氣進行探查和滅殺都不算太困難,他唯一需要顧慮的是技術之外的事情,這也是他要求李君武必須取得她母親同意的原因。
方石再次出現在病房的時候,老太太已經被李軍扶著半坐在床上,人家依在靠墊上,昏黃的眼睛仔細的打量著面前顯得十分年輕的方石,李君武則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一聲不出。
老人看了好一會兒,才顫顫巍巍的開口道:“我聽君武說了,小方師傅是個風水術士,你能看出我不是君武的親生母親?”
“是啊,伯母您命中無後。”
“原來如此,都是命中註定嗎?”
方石笑了:“當然不是,有後代的人面相會不一樣,很簡單的一個道理,整天對著一群小孩的人跟屠夫的面相肯定是不同的。所以所謂的命無後,是指已經發生的事情,而不是沒有發生的事。”
“這麼說命運是不存在的嗎?”
“伯母,我們活在世上,就像活在一張大網之中,沒有人能夠獨立於其外,所以很多時候都會出現身不由己的情形,人們喜歡將之稱為命運,我們則叫它做因果。雖然大多數時候我們對因果無能為力,但是我們的人生仍然屬於我們自己,我們的命運也掌握在我們自己手裡,並沒有什麼是宿命的。”
老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老人嘆了口氣,緩緩開口道:“我父親是個巫師,你知道在農村其實很迷信的,何況那還是很多年前的事情。。。”
方石和李君武都安靜的聽著,老人話說得很慢,在她那顯得有些虛弱沙啞的嗓音中,一副已經發黃的畫卷在他們兩人面前慢慢的展開了。
“父親是十里八鄉遠近聞名的大巫,誰家有什麼婚喪嫁娶肯定少不了我父親到場,甚至有些病痛也會求到我父親頭上,其實他只是個巫師又不是醫生,雖然他已經很努力了,甚至自己去學習中醫理論,但是他能做到的並不多,這其中難免會有失手的時候。雖然村民們非常迷信我父親,並沒有因此而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