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了幾個攔路問問題的熱情小美女,方石出了教室,衝著站在走廊裡的梁易天招了招手,兩人並肩朝樓梯走去。
七星學院的綠化做的非常好,校內道路兩邊都是綠地和樹木,樹下是一個個的座椅,偶爾能看到學生坐在樹下看書聊天,由於校內禁止行車,學校內空氣很好,也很安靜。
梁易天跟著方石並肩而行,其實是稍微落後了一隻腳,以示對方石的尊重。
梁易天先說了一些香江的事情,不外乎是收拾那些胡說八道的媒體,以及清掃境外勢力埋藏在香江的暗子的事情,其中還涉及到不少的名人高官,不過這些人在安全域性和術士的巧妙操作之下,很容易被搞臭搞爛。這就是政治的實質。實力將決定一切。
方石只是笑眯眯的聽著。並不出聲,事實上他對香江的情況很清楚,現在香江的問題已經不是外來勢力的問題了,而是內部矛盾的問題。
一個是香江玄門內部的洗牌,以及如何對待內地玄門的問題,另一個則是政治力量的重新洗牌,以及重新確定與中央關係的問題。
後者跟方石與梁易天都沒有關係,而前者。估計就是今天梁易天到來的目的,梁易天不去找婁景中,也不去找徐立權,卻跑來找方石,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梁易天終於將香江的瑣碎事情說完了,猶豫了一會,梁易天終於開口道:“方大宗,今天我來找您,是我有些想法想跟您商量一下,想請您幫忙參謀一下。”
方石笑了笑道:“梁師傅請說。如果我的意見對你有幫助,我也很樂意幫你。”
“那我先謝謝方大宗了。我。。。應該說我們,我說的是香江的玄門,不,香江玄門同道會的同仁們,心裡都有一個問題,這個問題一直壓在我們心裡,之前我們一門心思的對付外敵,這個問題也不明顯,現在外敵已去,這個問題就成了大家的心病。”
“哦?這麼厲害?”方石玩味的笑著。
梁易天點了點頭,肅然道:“是的,外賊易防,內賊難去,我說的是內心的賊。”
“明白,人性貪懶饞滑謂之內賊,這不僅僅是你們的問題,同樣也是每一個玄門修士的問題。”
梁易天心有慼慼的點頭道:“是的,其實事情是這樣的,香江玄門的重振,毫無疑問是離不開內地玄門的,但是同時,香江玄門同仁又擔心內地玄門的實力太強,過江龍會完全壓住了地頭蛇,最後我們這些實力不濟的同行會被邊緣化。由此,大家心中肯定生出種種的戒懼和不滿,最近安全域性和鵬城環境諮詢會又在香江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加之更多的北地門派紛紛南來,包括我在內的香江術士心中更加的不安了。”
“這樣啊,先不說過江龍,那你們自己是怎麼想的?”
梁易天一怔,方石怎麼將球踢回來了?可是方石既然問了,梁易天還真不好不回答,誰叫他面前站著的是華夏唯一的大宗師呢!
梁易天心裡苦笑不已,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道:“方大宗,我們當然希望香江還是我們的香江。”
方石呵呵一笑:“那鵬城又該是誰的鵬城?華夏是誰的華夏?”
梁易天愣住了,他停下腳步皺眉看向方石,方石卻沒有停步,繼續不緊不慢的向前走著,陽光穿過頭頂的樹冠,將斑駁的光斑投射到方石背影上,方石就像是在一幅美麗的畫幅中游動著的神秘人。
梁易天拔腳追了上去:“方大宗,我不明白。”
“那是因為你們的眼界太窄,只看得見香江這麼小一塊地方,北地的人能向南看,為何你們香江的人不能向北看,說到底,還是因為沒有自信罷了。”
梁易天臉上一紅,方石說的沒錯,香江術士之所以覺得不滿和不安,其實根源就是沒有自信,因為沒有自信能守住自己的利益,所以才會產生怨恨和懷疑。
“方大宗說的很對,可是現在不是說有自信就有自信了,而是實力差距在那裡擺著,難道我們真的只能認了麼?畢竟是我們的家園啊!”
“你們想得太多了,北地術士以及鵬城環境諮詢會南下香江,絕不是看中了香江這麼點大的地方,跟廣闊的內地相比,香江又算什麼呢?這些門派勢力南下的目的是更南邊,香江只是一個跳板,如果你們能理解這個,敞開胸懷接受、包容乃至於積極參與進去,總有一天,香江的也會成為華夏的,難道你們就沒有信心能夠讓香江出現一個在華夏玄門中排到前十的門派麼?”
梁易天再次愣住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不過方石已經走了好遠了,這次梁易天沒有再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