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個個緩過神來就樂開了話,生怕軒轅璟後悔軒轅凌又說什麼似得,爭先恐後附和支援。
於是……
重盼所歸之下的軒轅璟,只登基做了半天皇帝就愉快的退位讓賢給了靖賢王軒轅凌,還自封了個清閒王。
此事好幾年後還被人津津樂道,有人說軒轅璟腦子不正常,有人說軒轅凌運氣好,因為戰敗鬱氣始終不得散的胡狼國國王聽後直接笑岔氣,深覺如此大事卻如此兒戲,實在大塊他心的出了口惡氣,結果樂極生悲,喜怒兩極過度,直接笑死了。
胡狼國國王暴斃,王子年幼無力把持朝政,第一勇士同是王族血脈的海東青失蹤,胡狼國直接陷入內亂……
——
軒轅凌登基為帝的十天後,軒轅徹才醒過來,而蘇靜卉卻還未醒。
她身體本就不如他,在皇陵中傷得也不比他輕,能活下來已是奇蹟,慢些醒也不算什麼……
只是,慢對於等待的人而言,總是煎熬而痛苦的,何況誰也說不好,她其實到底還能不能醒。
軒轅凌秘密來探,軒轅徹直接跟他辭行:“孩子還在等著我們。”
“我已經下旨,皇叔年邁,你們隨時可以回來看他,長住也沒有關係。”軒轅凌道,不知是經歷了太多還是彼此身份有了變動一時無法適應,說話總不如以前來得自然,遲疑了會兒,還是忍不住補充一句:“京城的條件遠比西北好,皇宮御藥房也有許多百年難尋的珍藥,隨時要用隨時能取。”
軒轅徹默默的看了他好一會兒,看得他都不禁有些心虛,好在,最終軒轅徹只說了聲:“謝謝。”
很簡單的兩個字,卻似乎並不是字面上的那麼單純,至少,不僅僅只是表面上讀出來的那個層面的意思……
軒轅凌有些尷尬,底氣不太夠的道:“我們之間何必言謝,你太客套了我也不舒服。”
軒轅徹笑了:“這倒是。”
忽然之間就沒了話。
“我以為九皇弟在你這。”軒轅凌尷尬的打破靜默。
軒轅徹聳聳肩:“本來在的,聽說你來了就又跑了,不知道現在在哪。”
軒轅凌哭笑不得:“難不成我還能像他一樣麼?”不是捨不得龍椅,而是在那把椅子上托腮翹二郎腿耍無賴,他真幹不出來。
不耍無賴想離開那個位子,不可能。
“哈哈哈哈……”軒轅徹忍俊不禁大笑:“地下的某些人有知的話,會哭的。”
這某些人,自然是指那些對龍椅情有獨鍾得以至千方百計不折手段到發瘋的人……
軒轅凌也不由笑了起來:“確實會哭。”
拼命守的終究沒守住,拼命搶的到底沒搶到,不想要的卻撿了便宜,而後死皮賴臉也要踢開……
人生如流水,時急時緩只前不退,你以為已經熟悉它的規則能掌控它的時候,前方說不定就忽然出現一個大急彎,彎後邊的規則直接顛覆你之前的所有熟悉,於是,你不得不重新熟悉新的規則,反反覆覆。
——
經歷了清閒王軒轅璟那番天雷滾滾的退位讓賢之後,所有人都覺得他隨時隨地幹什麼事都可能,於是,聲勢浩大的隆重上西北探親平郡王就不那麼稀奇了。
只不過……
誰也不知道,這不稀奇的浩蕩大隊中,本該在西北的軒轅徹和蘇靜卉隱藏其內。
一路不快不慢,卻回到了西北平郡王府蘇靜卉還是沒醒,不過軒轅徹反而越來越平靜……
忙軍務,忙孩子,忙著幫秦俊賢在秦家爭地位,軒轅徹每天像個陀螺似得飛轉,但對蘇靜卉,始終如一的仔細耐心。
秦家忙著重新洗牌的大內鬥,只當蘇靜卉抱病謝絕見客是不想摻和秦家的事,倒是除了暗自咒罵幾句外,誰也沒有懷疑。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滿院花開鮮豔,解了厚襖的兩個小寶,下地已經能走得穩穩當當,依舊不太喜歡出聲,不過偶爾會忽然出一兩句句子,雖然不長,但很利索,吐字也總比之前清晰,可見他們一直都很正常的成長著,只是性子真的習了蘇靜卉。
新帝軒轅凌親口承諾不會再追究追問林家和那隻前朝皇家寶藏的瓶子關係,所以,林夕辰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家和林老太爺團聚了,尹天也跟回,香兒沒有攔沒有送,反倒是翠竹送了。
氣氛沒有翠竹預想的尷尬,不過比她預想的微妙,不由道:“香兒說,她等平郡王妃醒來後給安排。”
尹天尷尬的沒有說話,就那麼跟著林夕辰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