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飛了出去,而後又重重的撞在一旁的牆壁上。
蕭無聲虎目一瞪,對著紅衣女子呵斥道:“輕雲,不得無禮!去把小兄弟扶起來!”
“哦!”紅衣女子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了一聲,走到牆角,望著趴地上蜷縮成一團的方寒,言語冰冷道:“沒死吧?”
方寒用手扶著胸口,沒等起身,先是哇的吐出一口鮮血,感覺渾身上下順暢了許多,這才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看向蕭無聲,咬牙切齒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無聲眉頭緊鎖,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你不要衝動,我們先觀察一下陳兄弟的反應。”
陳凡現在也是一肚子的苦說不出,他想停下來,可手中的玄天戒尺根本就不由自己控制,並且他還能隱約感覺到,隨著自己揮動戒尺次數的越來越頻繁,體內的暴戾之氣也在逐步暴漲著。
陳凡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被人操控的傀儡,伴隨著玄天戒尺的每一次下落,他都要經受一次痛苦的煎熬,那是來自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摺磨,沒用多久,他的衣襟已經被汗水浸透,體力也已到達了極限。
“啊——”就在精氣即將耗盡的那一刻,陳凡一咬牙,硬是頂住了玄天戒尺的壓力,然後拼盡最後一絲意志,
將其狠狠地往地面上插去。
“轟!”
一聲巨響過後,整個暗閣內發出瞭如雷鳴一般的悶響,這時再看玄天戒尺,整個前身都被陳凡深深的插入地面之內,接下來,便是逐漸退卻的殺氣。
不知過了多久,殺氣終於消失了,整間密室內,只剩下緊緊握著玄天戒尺大口喘著粗氣的陳凡,瞪著空洞的雙眼望著牆面上那一個個觸目驚心的劃痕。
看到這一幕,方寒和蕭無聲等人也都紛紛鬆了一口氣,他們還真怕陳凡會迷失了自己,陷進這無休止的瘋狂狀態之中。
方寒衝進密室,快步走到陳凡近前,關切的說道:“陳兄弟,沒事吧?”
陳凡深深吸了兩口氣,慢慢挺直身子,而後甩了甩額頭上的汗珠,心有餘悸的感嘆道:“好霸道的戒尺!”
這時,蕭無聲也坐著輪椅慢慢進入暗閣之內,他望了望陳凡手中的玄天戒尺,含笑說道:“玄天戒尺所用材料乃天地孕育而成,極具靈氣,想必剛剛也是它對你的一番考驗,既然你已經能駕馭它,應該不會再發生意外狀況了。”
陳凡不無後怕的問道:“那…剛才我要是未能頂住它的壓迫,結果會怎樣?”
“這個我也說不上來,不過多半會迷失掉自己的心智,今天老弟能夠成功收服玄天戒尺,看來這也是天意啊。”
呼!陳凡用手拭去額頭上的虛汗,苦笑道:“僥倖而已!”
見狀,方寒高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回想起剛剛自己魯莽的舉動,他轉向蕭無聲,滿臉歉意道:“蕭莊主,剛才是我失禮了,還請不要見怪!”
蕭無聲瀟灑的擺了擺手,笑道:“不礙事、不礙事,換成是我,若是看到那番場景,想必也理智不到哪裡去,小兄弟不必自責。”
說完,他又轉向陳凡,說道:“老弟,今日天色已經不早了,武學典籍之事等到明天早說,今晚就讓老朽盡一下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你們一番。”
陳凡笑道:“好!全憑莊主安排!”
當晚,在蕭無聲的安排下,一行人在山莊的後院花園中進行了一次晚宴。
參加宴會的眾人,除了陳凡與方寒外,蕭無聲的夫人和兩個兒子也都有參加,看上去,整個宴會就像是一場家庭聚餐。
席間,陳凡也有細細打量在座的眾人。
蕭無聲的大夫人,雖談不上美貌絕倫,但卻平凡中帶著幾分端莊大氣,性格也十分隨和,算得上是賢妻良母的典範。
大兒子蕭文,未到三十,相貌清秀,面如玉冠,坐在那裡沉穩似水,舉手投足間與蕭無聲都有幾分相似。
小兒子蕭武,身材魁梧雄壯,雖然只有二十出頭的年齡,卻留著滿嘴的絡腮鬍子,讓他的歲數看上去要比實際大上許多。
最後一位,則是一直幫蕭無聲推輪椅的那個紅衣女子了,直到這時,陳凡才知道她的名字叫洛輕雲,是蕭無聲的義女,當陳凡的目光掃視到她身上時,後者還沒忘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似乎還在為玄天戒尺的事情感到懊惱。
眾人相互熟悉後,蕭無聲率先舉起酒杯,笑道:“老夫隱匿江湖數十載,今日難得遇到知音,我先敬兩位小兄弟一杯!”
陳凡和方寒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