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看到她在廁所抽菸,我罵她:“宛明月你學壞呢你!”
她只是說:“別管我。”
我將煙丟在地上踩滅,我對她說:“你知道嗎,我以為大家漸漸都會忘了,其實沒有哦。葛青李目依然留著你送給他的那隻小馬娃娃,你還記得當時我們一起去買禮物時,你說你和李目還有葛青都是屬馬的,而我和戚斯年是羊,所以你買了三隻小馬,我問你為什麼不送我,你給我了一個護符,你說屬羊的人命苦,你說你會為我一直祈福。”
艾南伊走了過來抱住我,我撫摸著明月的碑:“我和戚斯年很好,我們四個都很好,我不哭,我不哭。”
“我並不覺得自己命苦,反倒是你,這麼年輕。。。。。。小碗,咱們說好了,如果你真的投胎了,就做我的孩子吧,我會保護你,永遠愛你。”
“宛明月,你在天上看著嗎?生日快樂啊。”
艾南伊也說:“雖然我們沒有見過面,但是我常聽小柏說你,我也祝你生日快樂。”
我擦擦眼睛:“走吧。”
我最後看了她一眼:“小碗,我走了啊,我會常來看你的。”
萬靜把車開到市裡一家餐館,他說:“知道你沒胃口,好歹吃點吧?”
我笑:“我有胃口的很。”
萬靜笑著搖搖頭,他點了很多菜:“看你們兩個能吃完不。”
艾南伊還顯得很傷感:“她和我差不多大,為什麼。。。。。。”我拍拍她的肩:“謝謝你今天陪我來看她,她一定很高興。”
艾南伊嘆氣:“如果我死了,會不會也有那麼多朋友來看我呢?”
“別胡說。”萬靜輕吼她:“想什麼呢?”
我看了一眼萬靜,我知道他是個十足的妹控,估計今天的事對他的震撼也挺大的吧,我說:“放心吧,難以你肯定活的比你哥長多了。”
萬靜鬱悶:“小柏,你怎麼就離不開損我?”我笑而不語。
服務員端來上好的茶,我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以茶代酒,今天謝謝你們了。”
我突然想起葬禮那天我遲遲不肯說的“再見”,我不願說再見,不願說出這句“再也不見”。
我希望這只是一場夢,醒來,明月還在我身邊,問我“這道題怎麼做啊”。
溫熱的茶流入我的嗓子,落在了心上,似乎變成了滾燙的熱淚。
作者有話要說:都沒有人給我留言%>_<%
☆、漢子
廣播社在面試過後留下了五個新生,其中有兩個初二,一個初三,兩個高一的。
高一里有個新生名氣很大,叫吳嶽桐。
他出名的原因是他比女孩子還漂亮,捲翹的睫毛,深邃的眼窩,微卷的短髮,唇紅齒白。葛青也長得很好看,不過吳笑桐更顯得像個女孩,他一來部裡,女生都瘋了。
站長也跟著瘋了,他每天都要清理站裡的來稿以及給吳笑桐的情書,最後他把這活丟給了吳笑桐,吳笑桐也不反對,任勞任怨的做了起來。
我現在完全就是甩手掌櫃,除了星期一二下午要去廣播站主持意外,我就只有開會才來站裡,我基本上沒有見過吳笑桐,不過我明顯感覺站裡女孩的工作熱情高漲,走路也輕了一點,說話也溫柔了,動作也淑女了。
我突然覺得有必要也常常帶著葛青過來遛一遛了。
下午我去廣播站,有個站員給了我一杯奶茶:“吳笑桐請的。”
我謝過,想著吳笑桐還挺會處事的,請大家喝奶茶呢。
誰知站員小妹酸啾啾的看著我:“小柏姐,你什麼時候和吳笑桐關係這麼好了?”
我忙著準備稿子,一邊敷衍她:“什麼和誰好了?”
“吳笑桐啊!”
“神經,我都沒和他怎麼說過話,怎麼會好?”
她不依不饒:“那他只請你喝奶茶!”
我這才看她:“啊?這奶茶只有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