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先生一聽他這話,基本就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有些無奈的解釋道:“說是女朋友,其實更多的是我的一廂情願,我們今天才在別人的介紹下見面,我以為許小姐不介意做我的女朋友呢,看來是我唐突了。”
他隨後又對許曼說:“許小姐,不好意思了。”
他這麼一說,許曼反而不好意思了,更何況今天是唐子晏做的媒,她總是不能讓唐子晏難做人。
“您別誤會,我與習先生不過是舊識,並沒有什麼關係。”
如果說她在有男朋友的情況下,唐子晏還把她介紹給謝先生,那麼唐子晏要怎麼跟謝先生交待?所在這個時候,她必須要解釋清楚才行。
然而,她這麼一解釋,謝先生還沒說什麼,習少傾已經先爆發了。
上前拽著許曼的手腕,咬牙道:“你再說一遍,再說一遍,我們沒有什麼關係是嗎?”
爆怒的習少傾手上用了十成十的力道,許曼忍著尖叫的衝動,冒著冷汗,顫聲說道:“你放手。”
習少傾狠狠地瞪向她,額頭已現了青筋,可見他現在是在一種什麼狀態,“你說,我要你說,你和我是什麼關係?”
許曼深吸了一口氣,字字清晰地說:“故、交。”
習少傾連連點頭,“很好,很好,許曼,你是好樣的,跟我走。”
再不顧得什麼,所有的理智都被她那句‘故交’給氣的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許曼被習少傾強行的拽走,顧不得周圍投遞過來的目光,她踉蹌的跟上他的腳步,目光卻落向身邊那張怒極的臉上。
許曼的包和大衣都還在屋裡沒有拿出來,這麼冷的天,許曼身上只有一條並不厚實的裙子,被甩到車身上的時候人已經凍的不行了。
揉著自己發疼的手腕,看著和著天氣一樣冰冷的習少傾,許曼平白的生出幾分委屈來。
因為太冷,下巴都在打著顫,出來的聲音雖然極力在剋制,卻仍舊是顫的,“你鬧夠了沒有?”
“我鬧?許曼,到底是誰在鬧?”習少傾手指著餐廳,冷問質問道:“那個姓謝的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解釋清楚了。”
“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我們在相親,他是我的相親物件,你不明白嗎?”
就算到了現在,許曼的語氣仍舊保持站超乎尋常的平靜和冷靜。
如果她能像習少傾一樣激動,一樣的歇斯底里,那麼也許習少傾還不會這麼氣。
她的冷靜,在習少傾的眼裡就代表著她內心的平靜如水,代表著她的無動於衷,這樣的許曼是冷血無情的,而這樣的無情,只針對他一個人。
“相親……你消失六年,好不容易找到你,你覺得我還能讓你去找別的男人是不是?我一直沒有逼你,你就以為我們依然是‘故人’是不是?許曼,你是真傻還是故意的?”
一陣冷風襲來,許曼不由得又打了個冷顫,整個人被凍的臉都變了色,“少傾,我冷……”
聽她這麼一說,習少傾這才注意到她的狀態,二話不說脫下自己的大衣裹在她身上,開了車門把她推了進去,又直接上了鎖,這才轉回餐廳,拿了她的包和大衣出來。
習少傾坐進車裡,開啟空調,見她還在哆嗦,不由得為自己的大意而懊惱不已。
直到車裡的溫暖緩上來一些,許曼的冷意才緩過來一些。
習少傾發動車子上了路,臉色陰沉的嚇人,許曼緊了緊身上的大衣,看著窗外,許久之後才說:“我以前就和你說過的,我們已經結束了,都過去那麼久了,我們早該各自開始新的生活,你也沒有必要再把心思放在我這樣的人身上,我們都已經變了……”
習少傾冷哼,道:“我沒變,變的是你才對吧?許曼,我們的事情沒有完,我要和糾纏一輩子。”
“何必……”
“相親,你居然跑去相親,那個男人比我好嗎?嗯?許曼,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寧可和那樣的人相親,也不重新接受我?”
許曼看著他,心裡暗自苦笑。
如果能接受,又何必有中間五年多的分別呢?
“好不好是一回事,適不適合是另外一回事,我們並不適合生活在一起的,其實你會這麼執著,完全就是因為我當年的不告而別傷了你的心,所以你才一直記到現在的。如果當年我們和平分手,你也不會這樣……”
“我根本就不會和你分手。”習少傾幾乎是低吼出來,“一輩子都不會。”
“那你的家人呢?你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