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就更不必說了。
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柳如雪,並不想懷疑她,但府裡上上下下為數不多的下人都是柳氏族人,忠心自是無需懷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想來他們不會這般沒有頭腦。
而唯一叛逆又不受他管制的便是這個女兒,她最近的行為迥異更是讓他不由自主的就懷疑到她的身上,所以才急匆匆找柳如墨回來,情絲並不是什麼大事,但這樣的行為讓他擔憂,柳雲奶孃的事他不想再次發生在柳如墨身上,畢竟,柳如墨如今貴為國師,牽繫著整個柳氏一族日後的興衰。
柳如墨轉念一想,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略作思索後,看向柳霖:“父親,如果您信得過如墨,不妨將情絲交由如墨帶回宮去保管,有些人即使心有不軌,手也未必能夠長到可以伸入宮中!”
她的提議柳霖想了想,覺得可行。答應下來。
柳如雪又一次踩著點兒來了主院,給戚氏請過安後,隨口問道:“娘。爹爹去哪兒了?怎麼我過來都未見到他?”
戚氏放下手中的茶盅,柔聲回道:“墨兒回來了。和你爹去書房了!”
怪只怪柳如雪在戚氏面前太會偽裝,加之戚氏對自己的兒女本就沒有多少疑心,所以對柳如雪的轉變只覺得欣喜不已,並未深入的去思考她轉變的動機。
得了戚氏的回答,柳如雪眼中精光一閃,隨即站起身來,對戚氏道:“娘,我去書房找爹爹和姐姐。好些日子沒有見到她了,今日定要好好說上一會兒話!”
戚氏應了後,她就踱著步子出了去,一離開戚氏的視野範圍,立刻拎著裙襬大步朝著書房的方向輕手輕腳地奔過去,生怕去晚了會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只是這一次讓她失望了
當柳如雪再次在她上一次偷聽的地方站住腳,附耳傾聽時,書房中並無一絲一毫的動靜,就好像裡面沒有人在一樣,難道他們換了地方說話?
柳如雪暗暗思忖。可如果另外換了地方,以爹爹的個性不該會瞞騙戚氏的,所以他們應該還是在書房中的。只是不知為何沒有說話而已。
柳如雪在外面仔細凝神聽著,卻不知自己早已入了書房之中的二人眼中。
柳如墨看了一眼柳霖,執筆在紙上寫道:“父親,她嫌疑最大!”
柳霖利落地接過筆繼續寫道:“這幾日書房之中的部分擺設有細微移動的痕跡,如此看來,應是如雪她進來過了!”
如果柳如雪悄悄潛進他的書房裡,還動了書房之中各處的擺設,看樣子是在尋找什麼東西,書房之中他並沒有留存什麼對柳如雪有用的東西。唯一能夠算得上重要的,便是他從柳如墨身上抽去的情絲。被他小心保管著,難道說柳如雪是為了情絲而來?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柳如墨便知父親與她想的是一樣的,看來柳如雪真的是變了,而且很有可能在密謀什麼,顯然是打算對付她了。
“父親,我們演一齣戲如何?”
紙上赫然出現了這樣一句話,在柳霖的瞭然神色中,柳如墨繼續寫了下去。
沒過多一會兒,書房之中傳來了動靜,並且動靜由小及大,差點兒演變成了爭吵。
“父親,如墨今日回來不過是與您商討一番皇上登基的細節,你若是不願意告知,如墨自然不會多問,何必如此冷臉相對!”
“荒唐!為父如今已然不是國師了,更是不可參與朝政,你是國師,難道連這麼一丁點兒的小事都辦不好嗎?”
“如墨自知本領尚未習得父親的境界,皇上登基只此一次,為求穩當,如墨才會找您問詢”
柳霖低喝一聲,打斷了柳如墨的話,繼而說道:“你怎麼越活越倒回去了!當了國師以後,這處事能力卻是大不如從前了,反倒是你妹妹,這些日子以來,為父看著穩妥得很,性子也收斂了不少!”
隨後傳來柳如墨的諷意,“父親這是後悔傳位給如墨了?當初您認為如雪她不堪重任,將此位交予如墨,如今是打算把如雪再次捧上去嗎?”
柳霖像是被柳如墨氣急了,有些氣急敗壞道:“如墨,你怎麼能夠如此與為父說話!如今你已是國師,這是不爭的事實,為父只是希望你能夠多花些時間在學著處事上,難道有錯嗎?”
柳如雪聽進去了大半,心裡卻猶如驚濤駭浪中顛簸飄搖的小船似的,幾經起伏,獲知的訊息量太大,她一時半會兒有些緩不過來,剛才聽到的這些莫不是在說明,柳霖對於柳如墨現在的作為已經有一些不滿了,不滿於柳如墨現在遇到了事情就回府來問他,加之最近自己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