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事的惱意:“關你什麼事?就算是跟她有關係,那也是我跟她的事,你別以為那隻破狐狸跟你親近些就能怎麼著!”
其實青遠對於青離也沒有多麼大的仇怨,他二人看不順眼這事起因也就是月老廟那晚,對他不怎麼搭理的小狐狸對青離萬分熱切,再就是小狐狸不見了,竟是青離送回來的,柳如墨為了這事還對青離也刮目相看,說話比對他客氣得多!
不過這也就是他這麼想,在柳如墨看來卻不是那麼一回事,她會對青離說話客氣點兒,完全是因為他那張和離墨一樣的臉,但這事青遠不知道,柳如墨也不會隨便就告訴他,所以他二人這樑子就莫名其妙地結下了。
“三哥還記著呢?”青離被他這小心眼兒逗得發笑,“那不過是女人家豢養的一頭寵兒,三哥何必因為那小東西置氣呢?”
不說還好,一說他就來氣,青遠翻身坐起,一掌拍得床板“嘭”的一聲,“你說的好聽!那不過是頭畜生,你以為我會跟它置氣?我氣得是為什麼會有這樣冥頑不靈的女人!”
要的就是這句話!
青離心道,順著他的話說著:“三哥還不明白麼?如果這柳如墨和你遇見過的其他女人一樣,見著你就撲上來,趕都趕不走,你還會這般惦念著她嗎?”
青遠一想,好像是這個道理,一直以來,柳如墨都是對他不冷不熱的,也一直在拒絕他的有心示好,但他還不是越挫越勇,對她念念不忘嗎?
潛意識裡他就將柳如墨當做了不一樣的女人,至少是與成日裡想著攀上他的女人不是一類,不然他也不見得這樣心傷,可越是難得到,他反而越有動力,明明被拒絕了很多次,他每每氣到不行,等過幾天氣消了,還是會忍不住去找她。
青離見他沉默著,便知道自己說中了他心裡的想法,繼續引著他跟著自己的想法走,“三哥有這置氣的工夫,不如想想如何在半年裡成為儲君,那柳如墨是父皇選來輔佐新帝的,也就是說,新帝登基之時,她就要入宮繼任了,宮牆相隔,想再見到那可比去一趟國師府見上一見難太多了······”
“你這會兒給我說這話,就不怕我進宮給父皇一說,不用等半年,儲君之位就定下了?”青遠斜著眼看著青離道。
青離笑得坦然,無所謂地道:“三哥深得父皇喜愛,要坐上儲君之位也不是難事,但依小弟看來,父皇越是疼愛三哥,恐怕就越是不會讓三哥坐那個位置,父皇深知帝王的疲累,他既然如此疼愛你,斷不想讓三哥你也如他一般,受累辛苦,日日不得休憩!”
青遠聽著有些道理,坐不住了,下了床走到青離跟前坐下,神色格外的認真,連滿肚子的怒氣都顧不上繼續生了。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父皇若是因此選了旁人,如墨她入得宮中,輔佐新帝,我便只能封個親王,這樣的身份她肯定為了避嫌,更加不會與我說上話了!”
青離該說的話都說完了,這些話即便是傳到青帝那裡,也算不上說錯什麼,至於青遠聽了他的話,會不會想岔了什麼,或是做出些什麼,那就不歸他管了,於是他適當地閉上嘴,讓青遠獨自思考著這個問題。
良久,青遠臉上的神色越加深沉,看了一眼保持沉默的青離,道:“六弟且先回房去吧,為兄想一個人靜一靜!”
青離點頭示意了一下,起身開了門就利索地走了,留下青遠猶自回躺在床上,兩手交於腦後,思索著儲君這件事。
第九十二章 他的心思誰能猜得到
第九十二章他的心思誰能猜得到
父皇讓他防範著青離,他聽了,讓他盯著青離,他也做了,可獨獨柳如墨這件事,父皇沒有給他任何訊息就定了下來,這件事還是讓他挺耿耿於懷的。
青離的話說的並沒有過錯,父皇對他的疼愛他了然於心,但這份疼愛和儲君之位是否是他的,又存在著必然聯絡。或許,父皇會因此立他為儲,又或許,真如青離所言,為了他能安定美滿地生活而將這個位置給了別人。
想了想,青遠寫了一封信交由暗衛遞給了青帝,於是乎,青帝再一次傳青離入宮了。
這世上有一種人特別可怕,叫做豬一樣的對手。
這世上有一種境遇特別無辜,叫做躺著也中槍。
青離便是如此。
青帝將手裡的信扔在了地上,冷然斥責道:“瞧瞧你乾的好事!”
青離跪在床前的地上,探手將信拈起,從上而下迅速略了一遍,再次俯下身懇請道:“兒臣知罪,請父皇息怒!”
青帝冷